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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蒙苗寨的吊脚楼在子时突然亮起灯笼,林默踩着青石板路往里走,每块石板的缝隙里都钻出细小的蛊虫 —— 不是伤人的毒蛊,是苗疆特有的引路虫,尾尖泛着与苏小满银冠同源的青光。

“是家主的灵识在引路。” 苏清鸢的桃木剑突然指向寨心的晒谷场,那里的火堆旁跪着十几个苗女,为首的老妪正用银簪在地上画阵,簪尖滴落的血珠在地面凝成灵狐图腾,“是生门苏家的长老,苏阿婆。”

苏阿婆抬起头,银石碰撞的脆响中,她的瞳孔突然变成竖瞳 —— 与苏小满的灵狐虚影如出一辙。她指着晒谷场中央的石碾,碾盘下渗出的不是泥水,是粘稠的黑血,“秦无道的残魂钻进蛊母了,那老东西想借万蛊阵重生。”

张阳的断剑突然出鞘,剑刃映出石碾下的景象:无数蛊虫正在互相吞噬,最中间的金蚕蛊已经长出人脸,额头嵌着半块归墟核碎片,正是秦无道的轮廓。他的镇邪使玉佩烫得发麻,玉佩显形出惊人画面:万蛊阵的阵眼连着归墟入口,蛊母每吞噬一只蛊虫,归墟核的混沌气就浓一分。

“难怪西域的幽冥教没动静。” 林默的罗盘悬在晒谷场上空,休门符文的红光与蛊虫的青光产生共鸣,“他们故意放我们来苗疆,就是想让蛊母吸收生门血脉。” 他突然拽住苏小满后退,她的银冠正在自发飞向石碾,“别靠近!蛊母在引你的灵狐血!”

苏阿婆突然将银簪插进掌心,生门血滴在石碾的瞬间,金蚕蛊突然发出尖啸。周围的蛊虫像潮水般涌向三人,最前面的蝎子蛊背上竟驮着幽冥教的黑莲符,钳子上还卡着苗疆祭司的银铃。

“用青鸾火!” 苏小满的银冠突然炸开,生门露水化作火墙,将蛊虫挡在晒谷场外。她的黑雾眼角泛起红光,混沌源主的气息让火墙变成墨色,落在蛊虫身上竟让它们原地打转,“清鸢,帮我稳住阵脚!”

苏清鸢的桃木剑立刻插进火墙,青鸾火顺着剑穗蔓延,与墨色火焰交织成网。她突然对着苏小满点头,灵狐尾毛剑穗突然绷直,像根无形的线连接着两人的心脉,“家主,旁支的‘同心蛊’能分担你的混沌气!”

张阳的断剑横扫,剑气劈开扑来的毒蜈蚣,却发现那些虫尸正在重组,变成小小的秦无道虚影。他的伤门血顺着剑刃流淌,在地面画出断剑门的镇邪符,虚影碰到符纸的瞬间发出惨叫,化作缕缕黑烟钻进石碾。

“这老东西把蛊虫当成了魂器!” 张阳的断剑突然插进石碾缝隙,“默哥儿,快用罗盘镇住归墟入口,别让混沌气漏出去!”

林默的休门血突然爆发,罗盘十二门符文在归墟入口上空织成网。他看见蛊母的金蚕蛊正在啃咬网眼,归墟核碎片的光芒越来越亮,秦无道的人脸轮廓渐渐清晰,“小满,用灵狐血誓!只有生门正统的血脉能净化蛊群!”

苏小满突然咬破舌尖,灵狐虚影在她身后展开。她的生门血混着混沌气滴在地上,竟显形出 “以血为誓,万蛊臣服” 的苗文。金蚕蛊的尖啸突然变成哀嚎,那些被黑莲符控制的蛊虫突然停住,尾尖的青光与苏小满的银冠产生共鸣。

“是先祖的血誓!” 苏阿婆突然跪倒,银石碰撞声中,她指向石碾下的暗格,“那里有生门的镇蛊印,能彻底锁住蛊母!”

张阳的断剑立刻劈开暗格,里面的青铜印突然腾空,印面刻着的灵狐图腾与苏小满的虚影完美重合。他刚要去拿,金蚕蛊突然喷出黑雾,归墟核碎片的混沌气在半空凝成巨手,死死抓住青铜印。

“老子的剑可不答应!” 张阳的伤门印记突然蔓延至心脏,断剑上的 “镇混沌” 三字暴涨,剑气斩断混沌巨手的瞬间,他突然闷哼一声,嘴角溢出的血滴在青铜印上,竟让印面多了道镇邪符纹路。

林默的罗盘趁机将青铜印推向苏小满,休门血与她的生门血在印面汇成太极图。金蚕蛊的人脸突然扭曲,秦无道的残魂发出不甘的嘶吼:“老身就算魂飞魄散,也要拉着生门传人陪葬!” 归墟核碎片突然炸开,无数细小的蛊虫从碎片里钻出,扑向苏小满的面门。

“休想!” 苏小满的灵狐虚影突然变大,用身体护住所有人。那些蛊虫在接触到虚影的瞬间,竟化作金色的光点,融入她的银冠。她突然明白,所谓万蛊阵,从来不是要吞噬生门血脉,是要让生门传人接纳这些被污染的蛊虫,用混沌源主的气息净化它们。

张阳的断剑抓住机会,狠狠刺向金蚕蛊的额头。剑刃穿透归墟核碎片的瞬间,秦无道的残魂发出最后的惨叫,化作黑烟被青铜印吸走。石碾下的蛊虫们突然齐齐转向,对着苏小满鞠躬,然后钻进泥土,消失在归墟入口的方向。

苏清鸢突然扶住摇晃的苏小满,她的灵狐尾毛剑穗正在变黑:“家主,你的混沌气快压制不住了!” 银冠上的青鸾火纹路正在变淡,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

林默的罗盘立刻飞到苏小满头顶,休门符文的红光顺着她的经脉游走。他看见混沌源主的气息在她心口凝成小球,正与生门血产生冲突,“阳哥,用你的伤门血帮我稳住!”

张阳的断剑插进地面,伤门血顺着剑刃流进苏小满的掌心。他的镇邪使玉佩突然裂开,碎片嵌进苏小满的银冠,“妈的,这混沌气比归墟核里的还邪门。” 他看着银冠上的裂纹,突然想起什么,“阿婆,苗疆有没有能平衡混沌气的东西?”

苏阿婆从怀里掏出个竹筒,里面装着半罐透明液体,摇晃时泛着星光:“是鲛人泪混着苗疆圣泉的水,本想给家主稳固灵狐血,现在看来……” 她将竹筒递给林默,“只能赌一把了。”

林默的休门血与液体混合,滴在苏小满心口的瞬间,混沌小球突然发出嗡鸣。银冠上的青鸾火与黑莲纹开始旋转,渐渐凝成太极图,苏小满的黑雾眼角慢慢变淡,恢复成原本的清澈。

“成了!” 苏清鸢的桃木剑突然指向寨外,剑穗的灵狐尾毛正在显形出西域地图,“莫高窟的幽冥教开始异动了,他们好像在挖惊门笔架!”

张阳的断剑插回剑鞘,他捡起地上的青铜印,印面的镇蛊纹路与归墟入口产生共鸣:“这破印留在这里镇门,我们得赶紧去敦煌。” 他突然摸了摸胸口,镇邪使玉佩的碎片正在发烫,“秦无道的残魂没彻底消散,他肯定还留着后手。”

苏阿婆突然将银簪塞进苏小满手里,簪尖刻着生门的秘法:“万蛊阵的余威能挡三天,三天后你们必须拿到惊门笔架。” 她望着归墟入口的方向,那里的泥土正在微微震动,“混沌源主的气息比以前浓了,八族聚首恐怕不是结束,是开始。”

林默的罗盘突然指向东方,杜门符文的光芒越来越亮。他望着苏小满恢复清明的眼睛,突然握紧她的手,“不管是开始还是结束,我们三个都在一起。”

苏小满的银冠贴着他的掌心,灵狐虚影在两人之间欢快地转圈。她的生门血与林默的休门血再次交融,在晒谷场的地面显形出八族图腾,每个图腾都在微微发亮,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蓄力。

张阳扛起断剑往寨外走,镇邪使玉佩的碎片在阳光下闪着光:“再磨蹭黄花菜都凉了!” 他的伤门印记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每走一步,断剑与罗盘的共鸣就强一分,“等拿到惊门笔架,看老子不把幽冥教的老窝掀了!”

苗疆的晨雾渐渐升起,吊脚楼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像一颗颗守护归墟入口的星辰。林默回头望了眼晒谷场的青铜印,它正稳稳地压在石碾下,印面的灵狐图腾泛着微光,与乌蒙山脉的地脉产生共鸣。

他突然明白,所谓的万蛊阵,从来不是要困住谁,是苗疆先人留给生门传人的试炼 —— 只有接纳混沌,才能真正掌控生门的力量。就像此刻他掌心的休门血与苏小满的生门血,看似对立,却能在彼此的扶持中找到平衡。

敦煌的方向传来隐约的钟声,惊门笔架的气息顺着地脉飘来,与罗盘产生强烈的共鸣。林默握紧手中的罗盘,苏小满的银冠在晨光中发亮,张阳的断剑发出清脆的剑鸣,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苗疆的山道上,只留下万蛊阵的余威在守护着归墟入口,等待着八族传人凯旋的那一天。

而在莫高窟的深处,幽冥教的教徒们正围着一口深井,井壁的壁画正在渗血,显形出惊门笔架的轮廓。井口的归墟核碎片突然亮起,映出秦无道残魂的影子,他的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仿佛在说:“你们终于来了。”

一场关于金门笔架的争夺,即将在敦煌的风沙中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