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山西河津县,盘踞着一位秀才,姓畅,名体元,字汝玉。这位畅哥,日常KpI除了摇头晃脑喷“之乎者也”味的唾沫星子,就剩闭眼开盲盒——做白日梦。
梦里?嘿,梦里是他的元宇宙,要啥有啥!
黄金屋?堆成山,绊脚的那种!
颜如玉?排着队,比选秀还热闹!
千钟粟?够他家老鼠吃到集体三高!
某夜,畅哥的梦境服务器突然升级,高清4K,杜比环绕。一位胡子长到能当腰带使的老神仙,脚踩五彩祥云,自带bGm,闪亮登场。
神仙捋了捋能织毛衣的胡子,微微一笑,那嗓门,好家伙,跟隔壁老王家的驴子拉车似的:“畅——体——元——!汝乃‘五羖大夫’之天选之子也!”
畅体元一听,乐得跟刚中了五百万似的,直接从梦里笑到劈叉,差点把床板干报废。
“五羖大夫!”
他把这四个字含嘴里,跟品82年的拉菲似的,越品越上头,甜过初恋。
“羖”是个啥玩意儿?黑山羊,还是带把儿的那种!
“五羖大夫”,那不就是春秋时代用五张顶级黑公羊皮从奴隶市场淘来的超级潜力股——百里奚大人嘛!
“我的天姥爷!”畅体元一拍大腿,“这是SSR级别的祥瑞啊!老子要起飞了!平步青云,直冲云霄,光宗耀祖,名垂青史,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他脑子里已经开始循环播放《好运来》了。
从此,畅秀才走路都自带鼓风机效果,看人的眼神都跟审阅奏折似的,自带三分“尔等皆是草民”的官威。
他开始沉浸式体验官老爷的日常。
吃饭?必须得有人在旁边喊“大人用膳”,尽管伺候他的是他那快被他折腾疯的老娘。
说话?必须字正腔圆,拖长音,搞得邻居家的阿黄都以为他在做法,见他就绕道走。
他还雄心勃勃地跑到二手服装市场,想淘换一件九成新的官袍,结果被老板用看智障的眼神上下扫描,差点报警抓他。
“这货莫不是中了彩票,导致神经系统短路了?”
“不像啊,中彩票的都去会所嫩模了,他跑我这儿扒拉死人穿过的旧衣服干啥?”
畅体元对此嗤之以鼻,鼻孔朝天:“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尔等凡夫俗子,怎能理解本‘五羖大夫’的宏伟蓝图!”
好日子没过几天,dLc更新了——流寇过境。
那帮流寇,简直是行走的蝗虫军团,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连地主家的老鼠都得含泪拖家带口去隔壁县讨生活。
畅体元一听风声,立马缩进米缸里,浑身抖得跟装了震动马达似的,嘴里念念有词:“神仙大大保佑,我是五羖大夫,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可惜,神仙大概是去打麻将了,没开机,他的祈祷全进了垃圾邮件。
他被流寇从米缸里像拔萝卜一样薅了出来,拎小鸡仔似的。
流寇头子捏着下巴,围着他转了两圈,啧啧称奇:“哟,瞧这细皮嫩肉的,还是个读书的酸秀才。”
旁边一个小喽啰舔了舔嘴唇,接茬道:“大哥,读书人好啊,有文化,剥皮的时候肯定知道配合,能剥得更完整!”
畅体元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尿遁。
“好汉爷爷饶命!小的乃是‘五羖大夫’转世啊!”
流寇头子一愣,抠了抠耳朵:“啥大夫?跌打损伤专科还是妇科圣手?”
另一个小喽啰眼珠子一转,拍手道:“大哥,我瞅他那样,顶多是个‘五谷不分’的大夫!”
众人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跟听了郭德纲单口似的。
畅体元欲哭无泪,心想这届流寇的文化水平也太低了,连“五羖大夫”的梗都get不到,简直是行业耻辱。
然后,他就被扒了个精光,从头到脚,连根腋毛都没给他剩下,真正做到了“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流寇们把他扔进一间四面漏风、堪比露天厕所的破屋。
时值隆冬腊月,那寒风跟后妈的巴掌似的,一耳刮子一耳刮子往他身上招呼,刮得他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立跳起了集体舞。
畅体元冻得上下牙直打架,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变成一件行为艺术品——“冰冻的秀才”。
黑暗中,他手脚并用,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摸索,希望能找到点啥玩意儿遮羞取暖。
哪怕是块破抹布,一堆发霉的稻草,甚至隔壁老王不要的裤衩也行啊!
摸着摸着,他摸到一团软乎乎、毛茸茸、还带着点骚气的东西。
羊皮!
他大喜过望,跟中了头彩似的,赶紧往身上裹。
又摸到一张。
再裹上。
接着是第三张。
第四张。
第五张。
裹完五张羊皮,畅体元终于感觉自己从冰窖回到了人间,甚至还有点燥热,像是穿了五件羽绒服蒸桑拿。
他蜷缩在墙角,迷迷糊糊地想:“这羊皮还挺厚实,等天亮了,看看能不能找个裁缝,给自己定制一件限量版羊皮大衣,就叫‘五羖战袍’。”
一夜无话,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第二天,阳光普照,鸟语花香(并没有)。
畅体元打着哈欠醒来,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装备”。
不多不少,整整五张黑不溜秋的山羊皮。
而且,经过他仔细辨认,全是公的。
五张,黑的,公的羊皮。
五。羖。
畅体元当场石化,表情凝固在脸上,仿佛被人点了穴。
他看看羊皮,再想想昨晚那个驴叫般洪亮的神仙。
“五羖大夫。”
“五张黑公羊皮……的大夫?”
一股比西伯利亚寒流还刺激的凉气,从他的脚底板“嗖”一下直冲天灵盖,把他冻了个透心凉,比昨晚光着屁股还冷。
他突然顿悟了,悟得比菩提老祖还快。
神仙tm的不是在预告他的锦绣前程。
神仙tm的是在耍他!拿他当猴儿耍!
而且,这神仙的幽默感还挺独特,属于地狱笑话级别的。
畅体元先是目瞪口呆,然后是怒发冲冠,最后是噗嗤一声,笑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他笑得满地打滚,眼泪与鼻涕齐飞,活像个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行为艺术家。
“好一个‘五羖大夫’!好一个神仙恶作剧!”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天字第一号大冤种,被命运大神按在地上摩擦,还自带bGm那种。
后来,流寇被官兵打跑了,大概是KpI没完成,被强制下线了。
畅体元凭借他那点“之乎者也”的墨水,居然走了狗屎运,考了个明经科。
朝廷大佬们一看他名字,“畅体元”,寓意好啊!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干活肯定有劲!
于是,大笔一挥,赏了他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官——雒南知县。
畅知县上任那天,派头十足。他特意让人搜罗了五张油光锃亮、品相上乘的黑公羊皮,铺在了自己的太师椅上。
每当他坐在上面升堂审案,总会忍不住用屁股蹭蹭底下那五层“真皮坐垫”,然后露出一丝高深莫测、堪比蒙娜丽莎的微笑。
有人好奇宝宝上线,问他为啥对这几张羊皮爱得如此深沉,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他只是摇摇头,长叹一口气,眼神忧郁得像个失恋的诗人。
“你不懂,这是天机,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毕竟,不是每个倒霉蛋都有机会被神仙亲自下场、量身定制一套“专属皮肤”的。
还是全球限量珍藏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