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好生意的事情，李戎才说起金玉楼。
“天香楼现在生意倒是红火，你这里却冷清不少，不然也请些舞娘过来冲门面，我看盛京人还挺喜欢那些外邦面孔的。”
娄嘉敏看他一眼：“难怪你做生意赔钱，跟风可做不长久，而且我这里也没有天香楼那样的好茶。”
“说起这个茶，据说要月下仙子亲自展示，我没喝过，味道真的有那么好？”
李戎看样子很好奇。
娄嘉敏让他不要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一千两银子。”
李戎：“那算了，不喝也罢。”
放弃的很快。
两人聊完了，便准备离开。
因为选的是临街的雅间，所以街道上发生的事情能看得一清二楚。
娄嘉敏都已经准备离开了，李戎站在窗口看了一眼，忽然说道：“那不是萧凛和成王吗？”
娄嘉敏也来到窗前，果然见两人在对峙。
大街上，成王的情绪很激动。
萧凛今日倒不是来找对方的麻烦的，而是自己好好的在街上走着，对方主动过来找茬。
但萧凛也不无辜。
成王最近很倒霉，陛下交给他的差事总是办砸，这里面确实有萧凛的手笔。
一位是皇家亲王，一位是当朝新贵，两个人暗中争斗，成王手中实权比不过萧凛。
连日受挫，所以成王才这么愤怒，今日在街上看见萧凛立刻要找对方分辩。
“萧凛，最近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
成王上来便质问。
萧凛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成王殿下说什么？”
成王心里气得要死，眼睛泛红，死死的盯着萧凛，“少废话，今日必须给本王一个交代。”
成王上前几步，萧凛皱眉退后一步。
成王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像是喝多了。
娄嘉敏看见两人争执的时候，便已经下楼，等她下来看见的便是成王倒地抽搐。
“这不能是你打的吧。”
娄嘉敏来到萧凛身边。
萧凛拉着娄嘉敏站到一旁，“别过去，成王的情况不对劲。”
成王的小厮已经上前查看主子的情况，“殿下，您怎么了？”
本来抽搐的成王却突然反扑过来，一把掐住小厮的脖子，死死不肯松手。
现在在成王的眼睛里，他掐的人不是自己的小厮，而是萧凛。
“这是……喝了天香楼的茶？”
娄嘉敏询问，但是没人回答她。
她是凭借书里的内容推断出，这是喝了月下仙子的茶导致的。
李戎目瞪口呆，“喝茶会变成这样吗？比喝醉了还恐怖。”
成王力气突然变得巨大无比，他的侍卫随从又不敢伤他，以至于半天也没有将人制服。
最后只能是萧凛上前点了成王的穴道，才让对方冷静下来。
……
成王有太医去看顾，但是成王和萧凛在街上争执的事情，还是传到陛下耳朵里了。
而且成王现在什么情况还说不准，哪怕不是萧凛打的，也得有人背锅。
娄嘉敏和李戎作为目击者，只能一起进宫面圣。
成王虽然不成器，但也是皇帝的亲儿子，现在生死不知，怎能不让陛下生气。
“听成王府的侍卫说，你与成王在街上产生了冲突，然后成王便晕厥了？”
大殿之上，萧凛不卑不亢的说：“是臣在街上走，成王殿下拦住臣。”
永和帝有一瞬间的语塞，这确实是成王那个混账能做出来的事情。
“好好的，他拦你做什么？”
萧凛不语。
娄嘉敏眼睛转来转去，犹豫是否要说出高小姐的事。
这事关女孩儿名声，萧凛不说话，肯定也是因为不想将人牵扯进来。
她还是闭嘴吧。
正纠结着，殿外传来通报，锦衣卫鹿乔有事回禀，请求觐见。
永和帝让人进来。
鹿乔这个时候前来，要么是有重要事情禀报，要么便是同此事有关。
鹿乔走进殿内跪下，“陛下，臣近日注意到京中流行一种西域传来的茶叶，颇受贵族追捧，其中便有成王殿下，但臣经过查验，发现茶叶中含有致幻成分，服用多了后还会成瘾，一旦断了此物，便会失去神智。”
这件事与成王在大街上发疯有关，但是比成王重要多了。
“你说成王今日在大街上发疯也是因为饮用此物的原因？”
鹿乔点头，“臣听闻成王在昏迷前，曾死死的掐住小厮的脖子不肯松开，或许是因为产生了幻觉，而且……”
鹿乔欲言又止。
“说！”永和帝声音威严。
鹿乔只能继续说下去，“这几日成王将西域舞娘请到府内，夜夜笙歌。”
“放肆！”
永和帝大怒，一拍桌子，把大殿内的人都吓了一跳。
李戎低着头，觉得自己不应该来，知道太多脑袋都要保不住了。
那成王晕厥一事还真不能怪萧凛了，永和帝让其他人先离开，单独留下鹿乔。
李戎出了殿，才问道：“我怎么感觉你们早知道那茶的事情，一点都不惊讶。”
娄嘉敏：“我确实知道那茶有问题，但是没想到八皇兄和那些西域舞娘关系亲密。”
发病这么快，不会是因为天天喝茶吧。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成王醒来后，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是狂躁不安。
这种情况，除非再喝点茶解除药瘾，否则会越来越焦躁，食不下咽，也难安睡。
……
天香楼。
月容听到成王在大街上发病的事情。
“怎么会这么快……”
她原本想要徐徐图之，但成王这么快发病，不知道是否会引起朝廷的关注。
“小姐，我们是否要走？”
侍女过来询问月容。
月容站起身，吩咐大家去收拾东西，但是还没等走出天香楼，外面已经被锦衣卫围住了。
“砰！”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绣春刀直接抵在月容的脖子上，“锦衣卫办差，得罪了。”
鹿乔吩咐道：“将此处一众人等全部拿下，关入昭狱，听候审问。”
锦衣卫的动作快，那些西域舞娘还有天香楼的掌柜、厨子等全都抓起来了。
天香楼一查封，之前多次去天香楼饮茶赏月的官员全都心惊胆战。
永和帝也确实没有忘记这些人，拿到锦衣卫提供的名单后，便下令仔细调查这些官员，看是否和这些西域人有勾结。
哪怕是没有勾结的，也要细查这些人对那茶叶的依赖性。
朝廷可不能允许有这种瘾君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