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陌平安无事,周心莲和秦婉二人更是目露惊喜之色,她们看向沈陌的目光中充满了钦佩。
尤其是慕容清,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庆幸张掌门及时到场帮助沈陌。
司徒长空也对武当掌门维护沈陌感到有些吃惊,如果说刚开始张掌门提出质疑是出于正义,那么此刻为沈陌要补偿,则显得太过于向着沈陌了。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不甘,又有疑惑。
“张掌门,”司徒长空强压住内心的怒火,语气尽量平和,“此事虽已澄清,但毕竟事关魔教,不宜草率行事。我们还需进一步调查,以确保万无一失...”
张太玄冷笑一声,目光凌厉地扫过司徒长空,打断道:“司徒长空,江湖正义,不容玷污。沈少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若你还想继续纠缠,那就是对武林正义的亵渎。”
张太玄的话语掷地有声,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动容。司徒长空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知道此时再争辩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被动。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既然张掌门如此说,那便依您所言。我们不再深究此事。”
张太玄转向沈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沈陌,至于补偿之事,你觉得如何?”
沈陌微微一笑,恭敬地回应道:“多谢张掌门还我清白,晚辈铭记于心。至于补偿,晚辈并无过多要求,只希望那魔头能给个说法。”
张太玄点头表示赞同,瞬间爆发出领导者的气场,如同山岳般不可动摇:“既然如此,将那魔头压过来,老夫亲自审问。”
司徒长空内心极其不安,但面对张太玄武林盟长老的身份,他终究不敢再轻举妄动。此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仿佛在为突发状况做最后的准备。
几名稽查队员迅速将凌天成押到张太玄面前。凌天成低垂着头,脚步踉跄,衣衫破旧,脸上满是血污,显得狼狈不堪。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透出一丝狡黠与不甘。
“凌天成,”张太玄的声音如洪钟大吕,震人心魄,“说吧!”
凌天成抬起头,目光闪烁不定,试图躲避张太玄犀利的眼神。他先是装糊涂,声音沙哑地说道:“说什么?不知张掌门有何指教?”
张太玄冷笑一声,语气冰冷:“听说你供述有魔教奸细混入学馆,将详细姓名或详细长相仔细说一遍。”
凌天成面色微变,但他依旧强装镇定:“张掌门,我只是如实供述所知,并不知道奸细姓名和长相。”
张太玄缓缓向前一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凌天成的心坎上,令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凌天成,你都不知其姓名长相,又为何敢说有魔教奸细混入学馆?”
见凌天成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张太玄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的继续说道:“江湖正义不容玷污,若你敢撒谎,必将付出代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为何会指认有魔教奸细混入学馆?”
凌天成的脸色愈发苍白,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在内心一番权衡之下,终于忍不住开口:“张掌门,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令人窒息。
张太玄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凌天成:“被逼无奈?那你究竟是被谁逼迫的?”
凌天成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是……是司徒长空。他说只要我愿意配合他陷害沈陌,便可以放过我。”
此言一出,练武场上顿时炸开了锅。众人皆是惊愕万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司徒长空心中一紧,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你说你是被司徒长空逼迫的?”张太玄的声音更加低沉,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力量,“那你详细讲讲是如何逼迫你的?”
凌天成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开始详细交代:“司徒长空找到我,说要我指认一个叫沈陌的人是魔教奸细。他还给了我一枚培元丹,让我恢复部分功力,条件是我必须配合他的计划。他承诺,如果我能成功指证沈陌,便会还我自由。”
张太玄眼中满是愤怒:“继续说!”
凌天成继续说道:“他安排我和沈陌见面,让我通过接触将我的魔功魔气传入沈陌体内。这样待我指认他修炼魔功时,就能拿出证据,让沈陌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众人纷纷投来震惊的目光,尤其是那些曾对沈陌心存怀疑的年轻人,此刻更是羞愧难当。他们低垂着眼帘,不敢直视沈陌那双清澈而平静的眼睛——他们险些因一时轻信,便成了阴谋的帮凶。
“原来……是栽赃。”有人低声喃喃,语气中满是懊悔与后怕。
就在这时,司徒长空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仿佛乌云压顶,随时会炸开一道惊雷。他恶狠狠地瞪向凌天成,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凌天成!你休要胡言乱语!竟然在这里挑拨离间!”他的声音低沉而愤怒,却掩饰不住其中的一丝慌乱。
就在局势愈发紧张之际,一道沉稳而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住口!”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深蓝色长袍、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出人群。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们的心坎上,带来一股无形的压力。此人正是司徒登峰——司徒长空的师父,也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辈。
紧跟在他身旁的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女,她眉目如画,气质高洁,正是司徒梦。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与不安,眼神中流露出对眼前这一幕的不解与担忧。
司徒登峰走到司徒长空面前,目光严厉地注视着他,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长空!凌天成所言是真的吗?”
司徒长空咬牙切齿,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但他终究无法反驳凌天成的供词。他知道,此时再争辩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被动。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将目光移向别处,不敢直视司徒登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