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同意?”许大茂感觉自己要认真一点 了,必须想一个好办法,要不然无法证明自己有智慧。
“他肯定不同意,刘岚也有顾虑,她的工作是继承她公公的,和姓吴的离了婚,然后还没有了工作,她们娘三个怎么办?更没有活路了”张翠花也感觉这个问题比较棘手。
“那就让姓吴的死,他死了问题都解决了,他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许大茂说的很平静,但是让贾张氏心里一咯噔,这个大茂当了干部之后,怎么感觉变的阴狠了呢。
“他又不死,他还不到三十岁,身体也没有啥大毛病,想让他死,这个事可有点难”张翠花感觉吴富贵死了最好,刘岚如果成了寡妇,她的日子肯定比现在强,没有了累赘不说,李副厂长也能放心的帮衬,能比地狱直接进入天堂。
“贾大妈,我有上、中、下三计,你看看怎么取舍吧”许大茂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可惜的是没有胡子,要不然就能像诸葛亮一样了。
“那三计?说来听听”张翠花感觉许大茂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变的太有智慧了。
“下计就是你和赵大妈她们几个,直接去吴富贵家,以家庭暴力的名义,对姓吴的执法,直接来一顿狠的,打他的在床上起不来,这样他至少能消停一个月;当然了这只是权宜之计。
中计是躲,让刘岚和孩子搬到厂里来住,你们给她找一间宿舍应该不难吧?孩子们进托儿所,刘岚在食堂工作,吃饭的问题也好解决,这样她们一家人生活也不受打扰,姓吴的想找人也进来不了厂里,拖上个两三年,姓吴的说不定就自己饿死了;
上计是狠,就是创造机会让姓吴的死,让他死于意外,比如说让车撞死,掉到水里淹死,犯罪了让公安枪毙,这些都目”许大茂说了他的三计,让张翠花目瞪口呆。
“大茂,你的学问敢太大了,看书的作用这么大吗?回头我让贾东旭也看书”张翠花惊讶的差点合不上嘴。
“贾大妈,你最好还是不要让东旭哥看书,他一看书就困,他睡的太熟好落枕,还是算了吧”许大茂感觉自己应该把胡子留起来,然后手里再拿一把扇子,羽扇纶巾,想想都好。但是自己现在不长胡子,只能想想算了。
张翠花学来了上中下三计,下午的时候去和刘岚谈了谈,刘岚决定用中计。
这个事情好办,张翠花出面给刘岚要了一间宿舍,她们娘三个住了进去,两个孩子也进了厂里的托儿所,中午学校管饭,早上三人都不吃饭,晚上的时候刘岚从食堂带一点到宿舍,娘三个一天两顿饭也不错,比以前天天挨打的日子强了很多。
时间来到了六月底,燕老师一家人走了,他走的时候武标来95号大院叫上了张大成,两人去了车站送行,看着燕老师不停的挥手,张大成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最不喜欢的就是离别,但是人生就是不断的离别。
“大成,表舅他们也是为了生活,说句实在话,外边的生活比我们这里强多了,吃的好、穿的好,好玩的东西也多,不像是我们,买块豆腐还得排两个小时的队”武标吐槽了一句。
“标哥,困难都是暂时的,现在天下大旱,总不能一直不下雨吧?戏文里说的窦娥冤死的时候楚州大旱了三年,现在我们旱了已经两年了”张大成转过头对武标说。
“那个庙前没有冤死的鬼,不平的事情太多了。今天中午喝点?”武标现在喜欢上了喝酒,他喜欢那种微醺的感觉。
“标哥,酒入愁肠愁更愁,今天是个分别的日子,不适合饮酒,你回去吧,我自己走走”张大标并不想喝酒,前世、今生他都不喜欢喝酒,当然了医生也没有酗酒的,他们的工作纪律也不允许。
“你还年轻,不知道酒的好处,抽机会我们再聚”武标拍拍张大成的肩膀,上了吉普机。
也不知道武标在什么单位工作,居然配了小车,看来有一个当大官的父亲就是好。
走出了火车站,张大成漫无目的的走着。
上午九点左右气温已经很高了,大街上人也不多,街道还算干净,但总感觉上天空中雾朦朦的,不是雾,而是尘土,由于干旱,漂浮在空中的粉尘颗粒。
知了感觉也比以前少了很多,在树上有气无力的叫着,本来想欣赏一下街边美景的,没有景色看人也行,结果是没有景色也没有人,真没有意思,还不如早点回去。
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自行车从空间取了出来,出了胡同,走到了大街上。
“大夫,是你不?”有人在路边向张大成挥手。
“是你们,孩子咋了?你男人呢?”张大成的自行车停下了,这是自己前一段时间用自行车捎过的那个女人,她怀里抱着一个,手里还牵着一个孩子。
“孩子他爹已经死了,我家老三发烧,公社的卫生室看不好,我带到院里来看看,顺便把他爹看病的单子、病历什么拿到厂里去,单位报销要用”女人紧紧的咬住了嘴唇。
“我看看这个孩子”张大成看了看女人手里牵着的小男孩子,两岁多一点的样子,不精神,头烧的厉害,但是女人抱着一个小的,就没法抱他了,只能牵着他的手,他有些走不动了。
“张开嘴巴,我看看喉咙”张大成看了看喉咙,又从自行车的布袋里拿出了一个听诊器,给小男孩听了听。
“肺里有杂音,肺炎,医生开药了没?”张大成问女人。
“开了,其实医生说得住院,但是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实在是走不开”女人说话间泪水又流了下来。
张大成看了看药,医生开的是盘尼西林,也有效果的,但是可能慢一点,自己的空间里到是有药,后世的消炎药、抗生素都有,他拿下水壶,给男孩子喝了水,然后喂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