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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故事,这房子不在是冷冰冰的了,鲜活而有了生气,如果只是单纯的看也不过如此嘛!有些地方破败不堪还得修缮,不对外开放,我们看到的很少。”沈穆清感慨道,“难怪老话说的好,看景不如听景!”

“对啊!对啊!”大宝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也就是一般的高大建筑罢了,只不过它的‘声望’远远超过了建筑物本身而已。近距离观看,就冲淡了以前在我心目中的那种神秘感了……”

他摇头晃脑地一副小大人的表情逗笑了大家。

沈穆清笑着揉揉大宝的细软的发丝,“其实啊!所谓的美景一般最早都不是从当地人间传说的,而是由外地人到处宣传的,这可能也就应了那句古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其山中。宋代周敦颐在《爱莲说》里有句名言: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用此来形容此事恐怕再贴切不过了。

这紫禁城可不就是让人敬畏的,以前哪能这么近距离的看啊!”

方默南笑着引申道,“说的对,如果说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对人们是一个诱惑,那么,‘每一个诱惑都是一个潘朵拉的盒子。我们千万不要因为欲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将这些东西一一打开。否则,我们失去的不仅是心愿的破碎,我们还会将自己那颗炽热过度心在冰冷的现实中冰炸掉!”

“呵呵……有道理,许多景点夸大了宣传,往往是不去后悔,去了更后悔。”简慧心挑眉笑道。“不过这故宫还是得来看一看,保存最完整的宫殿建筑群。”

“你们累不累,热不热!累了歇会儿再走。”方默南问这身后的小萝卜头们。说着从背包里,掏出矿泉水,果汁,一一递给众人。

一行人在树荫下边喝边聊。

“怎么样?”方默南问道,“歇了会儿可以走了吧。”

他们在故宫消磨了一天,咔嚓……咔嚓……手里的相机就没有停下来过。

当然还有方默南嘴巴也没有停过。

第二天穿梭于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胡同巷子,闻着千年帝都的古朴味道、吃着小资风味的私房菜。

小日子舒服惬意,令人羡慕。

“咦!这胡同好像没有什么变化耶!”方默南欣喜的发现道,“我以为会被拆的七零八落的,然后竖起一栋栋钢筋水泥。”

沈穆清摩挲着下巴道,“其实帝都在70年代,城市的问题暴露无遗:城市规模过大、工业过于集中带来严重缺水、环境污染、占地过多、用地紧张。

那时候已经开始重新考虑城市规划,许多学者大声为古建筑请命,认为旧城已经过于拥挤,必须将其功能疏散,发展为多中心的城市,以减少公共交通的压力。对旧城而言,这是一个机会。”他无奈的耸耸肩道,“不过可惜当时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

当时的方案是肯定了原有的城市格局,提出对旧城进行逐步改建的方针,以旧城为中心,向四周扩建,就如摊大饼似的。这种以老城为单一中心,一圈一圈向外扩张的规划方案在经过几年发展,现在看来是很要命的,因为它仍旧以拆除老城为发展方向,拆除之后的结果就是,老城里边的功能在不断增强。

结果老城更加不堪重负。”

沈穆清话锋一转道,“不过现在好了,又拾起了梁陈方案!虽然不能完全的实施,但总比一直朝错误的方向奔下去的好,到那时……”

“首都就叫首堵了。”方默南虽然没有亲历过,但新闻片子还是看的不少的,“到时候,老城拥挤不堪了。遍布地下的地铁网,每天承担着运载百万级人口的艰难任务,每一天都像是春运。车上的乘客每每都能被挤成沙丁鱼般,却也只能这样在这个摊大饼一样的城市中穿梭。朝九晚五的生活,变成了朝五晚九。”

沈穆清一听就明了了,“核心城区逐步变成了集中办公区,大量的就业人口下班后不得不到郊区居住。上下班高峰时段,核心城区交通压力骤升,人们同一时间往中心挤,不堵才怪呢!”

“只希望能坚持下去。”方默南长叹道。

沈穆清指指天空,“上边的决心很大。”

“希望喽!”方默南挑眉说道。

这一天大家消磨在胡同里,靠着方默南掐时神算,大家吃了不少的正宗小吃。沈穆清直嚷嚷:真是白在京城住了这么多年。

他非常好奇,方默南怎么找到的。

方默南则神秘地一笑,“秘密!”

方默南他们连续走了两天,孩子们得歇一歇,其实还有今天徐家那边该有消息了。

正巧,今儿也下雨了。

夏日的雨真是粗暴狂野,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泛起无数地水泡,哗啦啦的声音可真是响。

窗外雨越下越大,一层雨帘把窗户遮得严严实实,外面的东西几乎看不清了。

书房内,孩子们站在书桌前,悬腕练大字。

方默南则倚在椅背上,既然他提到了梁陈方案,她饶有兴致地看看,不时的发出一声叹息。

这样的方案居然没有被采纳,不管主客观的原因。

究其原因其中有一个不容置疑的历史逻辑——那就是农民起义的胜者逻辑。这个逻辑的核心是农民起义的胜利者永远有权利按照自己的意愿处置失败者的一切东西,失败者的一切东西都无偿属于胜利者。

考察历史上的农民起义可以看到,胜利者对于失败者先前所占据的城市及其建筑是如何破坏的。西楚霸王项羽进入秦首都咸阳,不但杀了无数人,还把阿房宫以及秦始皇陵墓的地面上相当于72个故宫那么大的豪华建筑放火烧了。

隋末农民起义将领李世民攻下洛阳时,把隋朝时期的宫殿全拆了。唐末朱温放火烧毁了相当于5个故宫那么大的大明宫,拆毁长安宫殿,那些建造宫殿的木料顺着黄河漂到了洛阳。明末李自成攻克洛阳,杀掉福王烧了福王宫。

历史上因为农民战争而烧城的事例也举不胜举。

好在……

听见门铃的响声,方默南抬眼,微微一笑,该来的总该来。

“砰……”的一下书房的门被打开,冲进来十个荷枪实弹的特警,这一回方默南不会认错制服,肩膀上写着呢!武警特警。

方默南挑眉诧异地看着他们,这是闹的哪一出啊!她扶额,有点儿搞不明白了。

为首的一脸正气道,“你们谁是方默南!”

“我是!”方默南放下书,起身站了起来。

为首的黑眸中一闪而逝的惊诧,不确定又问了一遍,“你是方默南!”

见方默南点头,人对了,那么“跟我们走一趟吧。”为首地挥手道。

时间向前拉两个小时,到了第三天,徐家小朋友果然出现了肚子胀,身上发热的症状,还有就是喝水就吐。

这下子徐德泽夫妻俩吓傻了,休息区外的医生也吓傻了,这要不要这么准啊!

这现在怎么办?

徐德泽夫妻看着冯老和医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慌了神儿。

一个个面如土色,耷拉着脑袋。

“这你们倒是说话啊!都一个个哑巴了。”徐德泽深邃的眼眸积聚着风暴,“啪……”拍了下沙发的扶手。

吓得医生们一哆嗦,这腿肚子直打转。“这个……那个……”他们期期艾艾地说道。

徐德泽喝道,“说话!”

“这个徐队长,我看这病我们是瞧不了了,要不您在找找别人试试?”冯老硬着头皮说道,说完赶紧缩到了一边儿。

“要不去请那个黄毛丫头。”其中一个医生鼓起勇气说道。

徐德泽现在气得恨不得拿枪崩了他们这帮子庸医,伸着手指着这帮医生,是直哆嗦,气了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又颓废的坐了回去,自己很没礼貌的在电话里骂了人家,而且最后干脆的挂了。

这还有脸去请吗?

“让德宏去好不好。”安颖小声地嘀咕道。“我亲自去,为了儿子低头求人也认了。”

“大哥,我请来杨老了。”徐德馨推门进来,徐家小妹。

杨老刚下飞机,就被徐德宏一路绑架了过来。他这些天一直关注着杨老的行踪,以备不时只需。

没想到还真让那丫头给说准了,只不过徐德宏真看见他们夫妻俩这么下自己的面子,实在是……不忍心看小侄子受苦,最后把小妹给推了出去。

徐德馨搬来椅子,直接把人给摁到了椅子上,“快点儿,快点儿!杨老。”

他这把老胳膊老腿可真是……气喘吁吁地杨老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气息,才开始把脉。

大约一刻钟后,撤回手,又查看舌苔,脏腑。

“胡闹。”杨老大骂道,“谁让你们开温补的方子,患儿明明体内有热,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那杨老现在该开什么方子。”徐德泽急切地问道。

“白虎汤,主药是生石膏。”杨老捏着下巴说道。

“那麻烦你开方子吧!”徐德泽瞪了一眼还留在这里的医生们道。心说还有脸留在这里。

“呃……”杨老斟酌着刚要下方子,就听见安颖嘀咕道,“怎么跟那个丫头片子说的一样啊!石膏汤,熬三份儿,三份同时喝下。”

杨老顿住手,抬眼看着安颖道,“徐夫人,能不能详细地说一下石膏汤的事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