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冬春经历了新人请安与之前嬷嬷的教导,一进门先与安陵容聊些家常话。
但夏冬春的脸上全写满快问我这三个字,安陵容发现后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于是她便让候在殿内的宫女全部离开,不一会,殿内只剩下她与夏冬春两人。
安陵容听完夏冬春说的话后,也大概猜到夏冬春口中的那些嫔妃是大概是谁。
夏冬春把一切说了之后,便赖在承乾宫待了一会,才回她住的延禧宫。
如今皇帝不踏进后宫,新人也没有开始侍寝,那些原本的嫔妃都把目光放在碎玉轩身上,皇后又犯头疾,后宫的管制也松乏起来。
所以夏冬春才频繁来承乾宫,没有惹人注意。
宫里的嫔妃针对的只有甄嬛一人,倒对同在碎玉轩的沈眉庄没怎么搭理。
想要甄嬛不好过的人实在太多了,就算苏培盛想要暗地里接济碎玉轩,也不敢与内务府吱声。
内务府见皇帝没有其他惩罚,也不敢做的太绝,但后宫的主子也不好得罪。
只好把碎玉轩的份例减了又减,不过甄嬛的位份是最末的官女子,份例本就少得可怜。
每日送来碎玉轩的饭菜都是馊,从一日两餐变成了一日一餐,饭菜的规格也变成了宫里最下等奴才的规格等等。
只是内务府的人向来是看菜下碟的,同住在碎玉轩的沈眉庄的境地比甄嬛没有好多少。
不过沈家给沈眉庄带入宫全是大额银票,手里里也有些许碎银,勉勉强强够平日里的打点。
沈眉庄知道了自己被降为答应后郁郁寡欢,她还没有侍寝就遭到皇帝的厌弃,还拖累家族,
不知道沈眉庄怎么想的,把自己婢女好不容易换来的东西分了七成给她的好姐妹甄嬛。
闹得她的贴身婢女采月对甄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私下还能听到她与甄嬛婢女之间发生不断争吵。
和采月吵架自然是浣碧,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浣碧就从慎刑司毫发无损出来了。
这些事情都被天冬打听到了,这几天安陵容就在承乾宫里听天冬说着宫里所发生的事情。
皇后头疾发作不算什么重病,而且安陵容是新人还没有侍寝,自然不用去景仁宫侍疾。
皇后的头疾断断续续快半个月才好全,每日请安也恢复起来。
皇帝因着年羹尧的请安折子才不得已踏进后宫,这次仅仅只时隔一个月左右进入后宫。
相比较刚登基那会半年没有踏入后宫要好许多,但皇帝莫名有种憋屈感。
不过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景仁宫见皇后,反而去了翊坤宫陪华妃。
皇帝在翊坤宫歇了两夜之后,才开始翻新人的牌子。
新人的牌子如今只剩下四个,皇帝的手在空中停留一会,毫不犹豫翻了刻有安陵容的绿头牌。
他对安陵容印象深刻,从殿选那日就念念不忘,虽然后面还有位与纯元皇后相似的甄嬛,但安陵容实在太美了,嗓音和爱妻纯元相似,父亲又得力。
皇帝当了那么多年年家赘婿,多一个安家也不算什么,对他来说,年家在外征战,安家提供法子来稳定民心,赘婿当就当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安陵容对自己是新人里第一个侍寝的人,没有感到意外,新人里面就她位份最高,而且殿选那日皇帝也给了她提供养分值,她就知道皇帝对她有了几分兴趣。
一夜过去之后,安陵容从淑贵人变成了淑嫔,从承乾宫的偏殿也搬到了主殿。
安陵容成功侍寝之后,自然要去景仁宫一趟给皇后请安。
景仁宫内,气氛有些微妙,自从一个月前的新人请安结束之后,各位嫔妃有了共同的敌人,她们之间不再彼此针对,都是想着怎么样要怎么对付甄嬛。
连华妃都很少出声与皇后呛嘴,每日的请安就这般平静度过了。
直到皇帝重新踏入后宫,还翻了新人的牌子,她们来景仁宫不久就知道新人从贵人变成了嫔。
倒是让她们把目光放在安陵容的身上,有些还在常在位份等老人,脸上也神色也不自然起来,心里怨恨安陵容。
不过她们只能在心里蛐蛐安陵容,不敢表现出来,她们祈求等下华妃能出言讥讽几句,好让她们心里痛快些。
安陵容踏进景仁宫时,发现所有人目光快速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她有一丝慌乱,但又快速镇定下来,对着坐在上首的皇后行了跪拜礼。
皇后勾起嘴角对安陵容看似嘱咐要安陵容尽快怀上龙嗣,实际上把安陵容架在火架上。
往日里,只要皇后说起这些话时,华妃第一个坐不住,成为火架下的烈火。
皇后说完之后不经意间扫了华妃一眼,随后假笑看着安陵容乖巧应了下来。
按照平时,华妃这时就开始讥讽新人了,结果到现在怎么还没有动静。
其他坐着的嫔妃也有些纳闷,华妃今儿个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现在还没有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