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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萧霁盛和简伊刚用过早膳,便见乳娘抱着小格桑来到会客厅。

简伊意外,上前,便要接过孩子。

乳娘向后退了两步,看向萧霁盛。简伊吃惊,“把格桑给我。”

“伊儿,”萧霁盛开口,“本王今日回京,要带嫣儿一起,马上便出发了。嫣儿现在睡着了,不哭不闹,你便不要抱她了。若是她醒来,看到你,怕是要哭得厉害。”

简伊听闻,瞬间呆若木鸡,她好半天才道,“王爷回京,为何要带格桑?”

“本王喜欢嫣儿,你不在身边,本王寂寞得很,看到嫣儿,便如同看到你一样。”萧霁盛说着,起身看向外面,问道,“准备得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就等王爷下令出发了!”门外,亲卫赵成道。

简伊一听,瞬间急了,“王爷,能否把孩子留下。我一日不见她,不知会如何想念。我真的没法想象,格桑不在身边的日子。”

“放心,本王去不了多久,就是给父皇过个寿辰。等父皇的大寿过完,本王便带她回来。”

“不!我不要和格桑分开!”简伊说着,拉着萧霁盛的手臂,她抬头看他,目光恳切。

萧霁盛的大手,抚摸着简伊的脸颊,“看看还哭上了,又不是要分开多久。”

“不!求求你,不要带走她!”简伊说着,便跪了下来,她低头磕了个头,再抬头时,已经满脸是泪水。

“好了,时候不早了,本王要走了。过几日便回来,你休要胡闹。”萧霁盛说着,抬腿便走。

简伊膝行几步,一把抱住萧霁盛的腿,“王爷!简伊求你,不要让我们母女分离。如若非要进京,简伊求您带我一去吧。我保证会听话,绝不惹麻烦的。”

萧霁盛一脸怜惜,内心却窃喜,自己这一招真的绝,将她拿捏得死死的,如此,她便只能老实地等在这里。

他伸手将简伊扶起,怜惜道,“京城耳目众多,你若去了,便出不来了,难道你还想再回到东海王府去?乖乖听话,等在这里,本王答应你,大寿过完,我便第一时间带着嫣儿回来,决不食言。”

萧霁盛说完,手一松,大步离开。

“不!不!不要带走我的孩子......”

两个婆子上前,一边一个拽住了简伊,任凭她如何死命地挣扎,也没有松手。简伊就这样,看着萧霁盛带着小格桑离开了。

“啊啊啊......啊啊......”简伊瘫软在地上,放声大哭。

京城,坤宁宫。

李昭宁一跑,快要一个月了,竟全然无一点消息。坤宁宫内,一众奴才大气也不敢出。皇后坐在椅子上,沉着脸,她白皙的面容上,两个眼袋又黑又下垂,看起来一下子老了很多。

不多时,太监荣成领着一女子进入殿内,那女子跪地,躬身一拜,“民女武荷,参见皇后娘娘!”

“嗯!起来吧!”皇后道。

武荷站起身,皇后又道,“本想着,先让正妃入府,再抬妾室。可如今昭宁也不知去向,你便先入府吧。”

“是!”武荷声音轻轻柔柔地,听起来很温柔,却不曾想,她隐匿在袖中的双手已微微颤抖。

“好!便明日吧。时间仓促,礼数方面,便委屈你了。”皇后道。

“是!”武荷再次应声,声音已微微发抖。

“你要记得,明日入了府,便要好好侍寝。本宫还指望你尽早让本宫抱上小皇孙呢。”皇后又道。

“是!”武荷点头应声。

武荷脑袋一片空白,也记不清皇后到底嘱咐了多久,自己应了几声“是”才得以被放过。她走在皇宫的青石路上,眼泪横流,她不知道为甚,自己就这样要嫁人了。

她站在去往西芳殿的岔路上,最终停下了脚步。

她本想去找嫡姐诉诉苦,一想到她昨日又吐了一盆血,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便停下脚步,不忍心去打扰她。

说了又有何用,嫡姐是用命抗争的,但又有何用?

“也许,一切苦难,只能止于生命的尽头。”她想着姐姐的话,内心一片灰暗,她捂住脸,蹲了下来,呜呜大哭。

不知哭了多久,她听得有脚步声,不禁抬眸,却看到一方帕子已递到眼前。

她抬眼,正对上萧霁煜的睿智的眸光。

她没有接手帕,站起身,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武小姐,发生了何事?”萧霁煜看着她,目光难掩急切。

武荷摇头,“没什么,我该走了。”

说完,武荷转身,她快步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来。

她转身,看着萧霁煜,见他手里还握着丝帕,便快步上前,道,“谢谢王爷的帕子。”

说罢,一把从他手里抢下,转身便走。

萧霁煜一脸懵,“武小姐?”他又叫了一声。

却见,武荷停住脚步,道,“以后,莫要再叫我武小姐了。明日起,王爷便要叫我武姨娘了。”

武荷说完,撒腿便跑。

萧霁煜此前拿着帕子的手,还停在空中,就那样一直伸着,久久都没有放下。

翌日,东海王府纳妾。

一顶小轿子,四个轿夫,十二人的乐队,二十台嫁妆,低调地到了东海王府正门。管家福伯,开了西侧角门。轿夫和喜婆又抬着花轿,走了半天到了西侧角门。

喜婆将人送进了府里,不由得吃惊。这东海王府竟然一块红布都没有挂。这哪里像是娶妾,分明就是再往常不过的日子。

“武姨娘,这边请,随老奴来。”李嬷嬷上前,接过喜婆手里的武荷,扶着人朝后院走去。

福伯上前,请喜婆来到会客厅,茶水点心供着,还殷勤地道,“今日王爷还外出公干,怕是没法和姨娘拜堂了。王府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张大娘海涵。”

喜婆喝了口茶,“婆子我,上个月刚送人入代王府为妾,不说代王亲自迎接,就是府里的陈设和布置,便是你们东海王府不能比的。你们这......”张大娘用手上下左右一顿点,“哪里有一点办喜事的样子。”

福伯陪着笑脸,拿出一大锭银子,放在桌上,“辛苦张大娘。王爷这不是忙于公务吗?怠慢了诸位,诸位便自行买些茶点。”

“哎呦!哪里话。”张大娘接过沉甸甸的银锭,脸上立即绽放出热情的笑容,“老婆子自然懂,王爷日理万机,自然是将朝堂上的事放在首位。”

......

武荷蒙着盖头,在房里坐了一个时辰,直至房门一开,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