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堰将人捞进怀里,越吻越深。
这一吻黏腻湿濡、绵长持久,甚至还时不时发出细碎的声音。窦文漪仰着下巴,不得不承受他的索取,直到她感到窒息。
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嗓音低哑,“漪儿,我们到床榻上去。”
窦文漪慢慢睁开眼眸,脑海里一片空白,还不待她有所回应,他那健壮有力的臂膀已将她抱了起来,直接按到了床上。
房间里温暖如春,窗外白雪簌簌。
裴司堰心底燃起一股燥意,她适才又触犯到他的底线了,惹他不悦了,可那种醋意让他羞于承认。
看着她眼眸盈盈如水,无辜娇弱,他到底心软了下来,低头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含糊不清,“以后......不准再提他,若是再提,我当真要罚你了!”
窦文漪:“.......”
屋子里光线晦暗,帐内活色生香。
裴司堰单腿跪在床榻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府身细细密密地吻了下去,亲得她单薄纤细的背脊不停地得颤抖。她的青丝四散,那肌肤是明晃晃的白,巴掌大的肚兜堪堪挂在身上......
太诱人了!
他根本等不急了,她是他的太子妃,即便还没有大婚,可他不能一直委屈自己要等到婚后才与她行周公之礼。
可他到底答应过她,不会勉强她。
好像在她面前,他总是不停地降低自己的底线,甚至反省自己的傲慢、秉性.......
无端生出了一种,她在调教自己的错觉!
裴司堰喉结滑动,嗓音压抑暗哑,“可以吗?”
窦文漪知道迟早有这样的一天,可是,她还是不想。她紧紧攥着床单,嗓音飘忽,“殿下,万一有了身孕.......你毕竟还是在病中。”
......
月上枝头,东宫一片寂静,连续下了数日的大雪终于停了。
景坤宫一片欢声笑语。
“......惜月,你们盛家也搭了粥棚吗?”章淑妃几乎成了后宫之主,满头珠翠,整个人一扫前阵子的颓废,光彩照人,娇艳无比。
盛惜月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娘娘有所不知,现在城外多数粥棚都撤了,只剩下几家了......可怜那些灾民啊。”
“好端端的,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这个......具体我也不清楚,听说是朝堂下了文书。对了,再过两日就是长公主生辰,娘娘也要去西苑吗?”
长公主是穆宗皇帝的长姐,又手握实权,每次生辰都是极尽奢华,朝堂超半数以上的官员都会亲自到场祝贺。窦文漪进来时,正好听到她们两人聊到此处。
窦文漪端庄地行了一礼后,章淑妃笑吟吟道,“文漪,许久不见,越发长得好看了。来坐这儿,靠近些,这段日子,你在东宫辛苦了。”
章淑妃总觉得她那双妩媚的眼眸好像更加灵动澄澈了,身段更加婀娜妖娆了,而她的仪态和气质丝毫不输盛惜月,甚至张脸还要绝色几分。
她又想起窦文漪屡屡救章家于水火,总是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在得知她最终要嫁给太子冲喜那一刻起,她心底那股子对不服气彻底服气了。
窦文漪挪步过去,坐在了她的下首。
她谦和地笑了笑,“娘娘谬赞了,东宫有那么多宫人伺候着,我都没做什么事。”
盛惜月眼眸闪过一抹惊诧,她倒不知窦文漪在章淑妃这里如此有面子?
她掀起眼皮,笑着接过话茬,“窦姐姐,太谦虚了,你亲自帮着太子擦药的事,可是前朝后宫都传遍了,我是没有姐姐会服侍男人的。”
“惜月!”
章淑妃出声喝斥,“太子妃奉旨伺候太子。你是有什么异议吗?”
盛惜月委屈极了,垂下眼眸,“惜月不敢。”
她忽地注意窦文漪后劲处,有一道红痕顺着耳际,蜿蜒往下。
一股妒意顿时涌上心头,看不出来,窦文漪果真有手段,不知廉耻,连还在病中的太子都要勾引?
她故作惊讶,“姐姐,你脖子那里怎么有一道红痕啊?”
闻言,章淑妃朝窦文漪看了一眼,瞬间明白,那里分明就是吻痕......
窦文漪虽然活了两世,可遇到这种事情,脸色还是唰地一下红了起来,但她神色坦然,
“我这几日确实身子有些不利爽,不是忙着施粥,回来后就过敏了。你也去施粥了,你的皮肤倒不像我这般娇气,真让人羡慕。不过我去了几次,都没碰见你,许是不巧。”
盛惜月被噎住了。
她是去施粥了,可也只是第一天在粥棚待了不到一刻钟就走了。窦文漪当然碰不到自己,她这会提这事,是想在娘娘面前戳穿自己吗?
章淑妃凤眉微蹙,岔开了话题,“好了。今日叫你们来,如今灾情严重,流民众多,想叫你们二人来为本宫献计,为赈灾献上绵薄之力啊?”
盛惜月立马开口道,“娘娘,那要不然咱们搞个捐赠集会?筹措些银子?”
章淑妃含笑点头,“本宫也正有此意。文漪,你觉得呢?”
窦文漪眉眼含笑,“娘娘有此心,大善!不妨搞个拍卖会吧,拍些字画手稿什么,这样那些朝中的贵女们,为了争夺魁首,怕是要狠狠砸些银子下去。”
“长公主不是生辰快到了吗,就趁机搞这个拍卖会,说不定会有奇效!”
“这个主意,甚好!”章淑妃满眼欣慰。
章淑妃又留着她详细商量了细节,一个时辰后,窦文漪这才离开景坤宫。
她缓缓朝外面走去,刚过假山处,就听到前面有两个太监正在议论。
“......说什么圣上的大红人,还不是说失宠就失宠。”
“你说沈大人到底犯了什么事啊?”
窦文漪浑身血液冷凝。
谁?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