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荷,你说这郑大少是什么意思啊,他不会真的想追求羽澜吧?”
沈家院中凉亭内,沈卫华夫妇二人相对而坐,皆是满面愁容。
“你问我?认真的吗?”萧安荷白了丈夫一眼,本来就情绪不太好,正好趁机发泄。
“郑少卿这种人是不可能会娶羽澜的,就算他对羽澜情根深种,郑家人也不会允许,这些你难道会不清楚?”
“况且他对羽澜根本不可能有多少感情,据羽澜所说,他们之前根本就不认识,连面都没有见过!”
“郑少卿来我们家的时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哪来的感情?”
“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啊!”沈卫华这两天想这个事情都不知道死了多少脑细胞了。
“郑少卿可是目标很明确直接来咱们家找羽澜的,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啊?”
“说真的,我们沈家确实配不上郑家,可我觉得郑少卿这个人配不上我们羽澜!”
“这个人看起来很随和,一派绅士作风,郑家又比我们沈家强百倍,按理来说郑少卿各方面都算是很优秀才对。”
“可是我总感觉这个人很虚伪,我觉得那些是他想让别人看到的样子,而不是他真实的面目!”
“你总算说了句人话!”萧安荷浅浅一笑,很快又板起脸来,“那你还让羽澜去什么凯旋酒店跟郑少卿见面?”
“这种把戏难道你还看不透?”
“他分明就是冲着羽澜的!”
“如果他是真心实意对羽澜好,羽澜对他也有意思,即便我们都不喜欢他,那他们在一起我也不会阻拦。”
“可他明知道他跟羽澜不会有结果,还是这样摆明车马要追求羽澜的样子,他想干什么?”
“把我女儿当玩物玩玩过瘾,然后再丢弃?”
沈卫华无奈叹了口气,“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吗?”
“你难道真想直接得罪郑家啊?”
“而且那不过就是个年轻人聚会,东海很多富家子弟都收到邀请了,又不是他们两人私下见面,不会有事的。”
“你倒是心宽!”萧安荷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可不管那么,什么郑家不郑家的,羽澜要是十点还不回来,我就直接报警!”
沈卫华:“......”
......
郑少卿在凯旋酒店包了一个宴会厅,弄成一个小型酒会形式,摆满了各种美酒美食。
杨繁和沈羽澜到达宴会厅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人头攒动,里面的人三五成群,手里端着酒杯闲聊着。
其中最大的一个圈子中间围着一个样貌英俊的年轻男子,谈笑自若。
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郑少卿。
郑少卿的身旁立着一个衣着简约的女子,束着高马尾,面容姣好,英姿飒爽。
“沈小姐来了!”
沈羽澜和杨繁才刚出现,人群中就有人喊了一声。
在场的人几乎都知道今晚这个局郑少卿是为了沈羽澜而设的,他们所有人都只是陪衬。
他们都不明白郑少卿这样的人为什么会为了沈羽澜这般大费周章,他那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沈羽澜姿色确实顶尖,但以他们的认知,沈家的身份地位和郑家没有可比性,郑少卿这样做有点掉身价了。
倒是有点白马王子为了灰姑娘放低姿态的意味。
不管郑少卿为何要这样做,都不影响在场的富家年轻女子看沈羽澜的眼神一个个想刀人,心里全是羡慕嫉妒恨。
“杨少?!”
“杨......”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沈羽澜身上,然而人群中还是有人认出了杨繁。
徐威直接惊呼出口,而陈正豪方才开口就被杨繁一个眼神瞪过来,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杨少......”徐威再次开口,直接被一旁的常福捂住了嘴巴。
杨繁刚刚那个眼神虽然是瞪陈正豪的,不过常福还是看清晰,他很识趣。
这时人群突然向两侧散开,让出了一条通道。
郑少卿的身影出现在通道尽头,正缓步朝沈羽澜走来。
“沈小姐,晚上好,好久不见。”
“郑少晚上好!”沈羽澜尴尬地笑了笑,“我们昨天不是才见过面吗,何来的好久不见这个说法?”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自然就是好久不见了!”郑少卿绅士地伸出一只手,眼神炽热,好像想要把沈羽澜看透了一般,好印证沈羽澜的曼妙身段和明冬亦有什么不同。
众人一片哗然,郑少卿这番话已经是明晃晃的表白了。
沈羽澜看着郑少卿伸出的手尬在了原地,这手她能握吗?
要说点什么才能表明自己对郑少卿没有意思,又不损伤郑少卿的颜面?
“郑少好啊!”沈羽澜还在思索中,杨繁已经顺势上前,握住了郑少卿的手,目光却在暗暗打量着郑少卿身后的女子。
这高马尾女子应该就是夏月柔吧?
杨繁暗暗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握手的力道大了些,郑少卿已经疼得面容扭曲。
“你是什么人?”郑少卿强忍着疼痛怒喝。
“杨繁......”沈羽澜没想到杨繁会主动代替自己上前跟郑少卿握手,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之后连忙拍了一下杨繁的后背。
她感觉郑少卿此刻就是一个憋着气的火药桶,随时可能爆炸。
“哦!”杨繁目光从夏月柔身上收回,笑眯眯开口,“不好意思啊,郑少手疼了?”
“应该不至于吧,就这点力度,正常是不会疼的,除非肾虚!”
所有人闻言都紧紧闭上了嘴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生怕会牵连到自己,全场一片死寂。
这家伙是哪来的啊,这么猛?
这样跟郑少卿说话,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除了沈羽澜之外,人群中还有两双眼睛跟其他人不一样。
陈正豪和徐威看着杨繁眼里满是崇拜,不愧是把自个揍得死去活来的杨少啊,敢直接跟郑大少叫板,太解气了!
郑少卿是大少,他们也是大少,平时在东海作威作福惯了,向来都是别人给他们面子,何曾在别人面前这样卑微过?
郑家再牛又怎么样,毕竟是在北都,他们又不去北都占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