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依依一脸惶恐。
大眼睛瞪得圆溜溜:“嫂子我没有,你别胡说。”
看着小姑娘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小模样,顾挽星笑得完了眼角。
“没有就没有,你吼什么?”
张玉兰看着耀耀和悦悦被闺女惊得一激灵,顿时嫌弃道。
顾挽星连忙好笑地规劝道:“妈,别说她。”
“那你是有喜欢的人了?你长这么好看,就大胆地去追能咋的。”她故意逗趣道。
其实也是在变相地给她加油打气。
最近这段时间的失魂落魄,她可是看在眼里的。
傅依依闻言,放下筷子索性回了房间,看着像是害羞了一样。
“这是心虚了?”张玉兰盯着闺女的背影,小声问道。
“可能大概也许吧,明天我再好好问问。”
顾挽星看到小姑娘刚刚眼底那泛着光的泪意,想着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不然她怎么那么敏感,以前可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主。
“不用管她,小鼻嘎一个,还谈对象呢。”
张玉兰没好气地又瞪了一眼卧室门口。
“悦悦吃饺子吗?给她吃点没事吧,我弄碎点。”
张玉兰又一次商量的语气对顾挽星试探道。
再四个月的时候,婆婆就开始要商议着给两个孩子吃东西。
顾挽星都表示拒绝,咸淡味还是一岁以后再研究,不然会养成挑食的熊孩子。
“妈,不行,现在她们能吃个鸡蛋糕,蒸地瓜和香蕉就不错了,别的千万不能给吃,就像是这饺子绝对不能吃,有味道。”
她说的是有咸淡味。
张玉兰心里又有些不乐意,整天这有味道,那有味道,眼瞅着奶不多了,不给孩子吃饭,那吃啥?
其实并不是顾挽星奶不多了,是因为要工作,她就控制着两个孩子够喝的量。
所以看着就跟输出少了一样。
“知道了。”小老太虽然嘴上应着,但心里是不爽的,所以语气不是很好。
顾挽星垂下眼睑继续吃饭,假装没听出她语带埋怨。
天天在一起住,哪里会没有矛盾,这些小插曲,几乎每天都会上演。
但她还是很感激婆婆,能帮她带孩子,不然哪里有时间抽身去工作。
傍晚傅经伟领人回来的那段小插曲,并没影响家里过年的氛围。
晚上八点的时候,春节联欢晚会准时开始。
全家一边吃喝,一边看节目。
一时屋里全是笑声,尤其是小品,让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两个孩子也破天荒地到了十点多才睡。
宫云启原本想要守岁,不想睡,谁知喝高了,就被张伯和傅峥扶回去睡觉了。
顾天明领着赵朝凌晨一点多,直到春节晚会结束也回去了。
今晚,顾挽星要自己带着孩子,让公公婆婆去了前院。
她们带着两个孩子和小姑子在这院睡的。
傅依依一直到后半夜都没出来,房门紧闭。
顾挽星也没去打扰。
小两口回到房间,看着床上占了大半床的两个小家伙,索性把孩子们都带进了空间里。
“你去捡鸡蛋吧。”顾挽星给两个孩子盖上小薄被,摆弄好他们最舒服的睡觉姿势。
对着正欲转身去对面书房的男人说道。
傅峥身形一顿:“我休假半个月,能明天再捡吗?”
顾挽星蹙眉,怔怔望着门口的大高个,头一次听到拒绝自己的话,竟然是想偷懒。
顿时心里哭笑不得,但面上不显:“看你表现。”
傅峥闻言,大步又走了回来。
一把拉起床上坐着的人,抱在怀里,就朝着书房走去。
顾挽星半推半就的就从了,本来也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两人在书房里,又解锁了各种姿势,让顾挽星求饶一晚,直到凌晨五点多才被男人送回卧室里。
顾挽星睡了。
傅峥则自己下了楼,任劳任怨,捡蛋。
他看着那叠峦起伏的大山,一边捡一边思忖着自己上去看看的后果。
那座大山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作为野战军时,他最擅长的就是野外作战,所以爱好就是研究各种山峰的复杂地形。
研究的多了,再作战时,就会根据自身经验,给出最正确的判断。
所以刚捡半框蛋的人,抬起脚,就朝着山大步流星走去。
走的时候还得小心着点,就怕踩到草地上的鸡蛋、
看似很远,实则就走了不到一百米,就来到了山脚下。
看着山脚下爬满草地的西瓜藤,还有数不尽的大西瓜时,傅峥削薄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原来她第一次去家里,拿的西瓜真的是出自这里。
仰头看向大山窜入云霄的大山,他摸了摸腰间的硬物,直接抬脚迈了上去。
心底无疑是忐忑的,这种程度的大山,不知道会不会有山海经里的那些奇形怪状的野兽。
这么想着,他顺着比较矮的草丛,上了山。
没走几步就听到了山上传来的动静,听声音像是鸡,再往上又碰到了大鹅。
不得不说,大鹅是真大,高矮几乎到他腰间,好在没有攻击人。
他都想过了,要是攻击人,就抓下去吃掉。
正睡得香甜的顾挽星可不知道男人要吃了她的大鹅。
此时她正在深度睡眠中。
傅峥爬山爬出汗了,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也才六点半多一点。
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底,这山上搞不好就只有挽星养的那些鸡鸭鹅。
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若是有大型猛兽,这些鸡鸭鹅怎么可能还活到现在下了那么多的蛋。
他毫无心理压力地往山上走,这些树木都是他没见过的,在南方那么多年,当真是见识了很多他不认识的树木,可这些又再一次颠覆了他的认知。
越往上走,感觉越热,不知道是不是树木太过茂密的原因。
这里堪比他们探索的那个老艾山。
怪石嶙峋,树木遮天,每走一步都要清理,不然没有地下脚。
傅峥并没一直往上爬,而是在快要七点半的时候就往回返了。
他走的是一条直线,上来时,为了以防万一,他把外套里头的背心脱下来,撕成了一条一条的。
都做了记号,就怕迷路。
但是他犯了两个致命的错误,一是太高估自己,二是太低估这远古大山。
虽然爬了不到三个小时,预估大概也就爬了七八公里。
可他直到手表上已经显示十点的时候,还没下山。
上来时,随处可见的鸡鸭鹅,此时也已经消失不见。
就连他做的那些记号,都没了。
没办法,只能坐下休息,慢慢辨别着方向,走的明明是下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平地了,根本没了下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