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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经伟被她盯上的瞬间,脑海中立马做出了应激反应。

这女人肯定没安好心。

果然,就见她扭头看向警察,说:

“我要报警……”

她许是太久没说过话,嗓音像是砂纸打磨骨头的声音,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原来您会说话啊。”小警察怔愣一瞬,下意识问道,天知道昨晚问她时,费了多大功夫。

一问一个不吱声。

看到女人的手还攥着人家的车标,忙又高声喝止:

“你先松开。损坏别人的东西,你这都已经犯罪了,还不赶紧松开,恩将仇报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据说这小金人的车可是怪贵的,如果没看错,这就是年初某老总从国外弄回来那辆千万级别的车。

这件事情当时在这片还引起不小的轰动。

女人依旧死死盯着傅经伟,在小警察苦口婆心的规劝下,总算是松了手。

警察掏出了小本本:“说吧报什么警?”

例行公事,他就简单记录一下,想也知道她要干嘛,这八成是想讹钱。

只是女人接下来的话,简直就是毁三观,他把本子又揣了起来,望着嘴唇冻紫了的女人,一时无言以对。

顾挽星检查了一下车,车标都歪了,好在被她掰正了。

这给她气的。

趁着警察正在询问,她踱步走了过去。

上下打量女人一番,早已经看穿了她的把戏,自然语气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别白费心思了,你不会是想报警说公安局长把你怎么滴了吧。”

警察名叫王为民闻言眼睛倏地亮了起来:“她确实是那么说的。”

“算盘珠子打的我昨天就听到了,不过你赖错人了,在你准备诬陷人的时候,想必你应该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无非就是诬陷国家干部,蹲大牢呗,是不?”

顾挽星语气不紧不慢,没有丝毫恼怒,有的只是轻蔑。

她语气微顿,又继续道:“你肯定还想,如果被拆穿就装疯,装疯就不能耐你何,呵,我警告你,趁着我们没追究,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顾挽星说到最后眼底已经带上了恼怒,想好事想疯了吧,简直是异想天开。

看到她发火,警察觉得还是不要刺激这个神经病,万一发病就坏了。

“欸欸,同志,不能威胁人。”

顾挽星没搭理这位警察,而是敛了神色,冷冰冰盯着女人已经染上慌乱的眼睛,森然道:“机会给过你了,如果你还要执意想要继续,那我们奉陪。”

女人对上顾挽星颇有压迫感的眼神,双拳攥紧,死死咬着下唇,说实话,她有些打退堂鼓了。

可是她又不能让步,回家是死,倒不如搏一把。

万一她就成功逆天改命了呢。

“你还要报警吗?”警察又掏出了本子,问道。

救人还救出错了,这年头好人难当,其实派出所里每天都有碰瓷的案子,但这种赖人家作风问题的状况还是第一次。

而且,受害者还是公安局局长,只能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报。”女人犹豫一瞬,重重点了下头说。

“你说。”警察语气中也带上了不耐。

心里继续为局长不值,被这种人讹上,就像被狗咬了一口一样,不能脱层皮,但很膈应人。

谁被狗咬了还得找人评评理,所以说恶心死人。

“就是那个男的,他前天晚上上了我的床……”

“嘶~”

小王倒吸一口凉气,本来想女人最多说局长占她便宜了,抬人的时候避免不了会有肢体碰撞,无非就是多讹点钱,可…………这上来就这么劲爆。

顾挽星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暗道果然,奔着局长夫人的身份来的。

傅经伟虽然已经想到了结果,但被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还是跟吞了死老鼠一样。

“你可不要乱说。这位可是咱们部队里总军区的将军。”

小王只觉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哪怕说碰了她不该碰的地方,都比说上了床强吧,可真是豁出去了。

同时也替局长捏了一把汗,这不是被狗咬,这女的是她么毒蛇。

“我们走吧。”

傅峥懒懒开口,从始至终他就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眼里,人带回家的那一刻,他已经想到了结尾。

得让他爸吃回教训,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肯定一次就会。

社会在进步,人心的贪念也在不断放大,底层老百姓,就会想方设法地通过一些手段,获取一定的利益。

派出所碰瓷的案子每天都有,而且还愈演愈烈,每年都在呈直线往上增长。

只不过这次他爸遇到的案子比较高明而已,人家要人不要钱。

所以从始至终他就跟个看热闹的似的。

若不是媳妇得了他妈的叮嘱,他都不想让媳妇多说话。

“傅局,您看这……”王为民为难道。

傅经伟冷肃道:“正常办就行,随时去局里调查,也随时给我打电话。”

“那成,我们先回家,我家里还有孩子,如果需要我们配合调查,随时打电话。”

顾挽星也跟着附和说道。

小警察有些不知所措,但到底是苦笑着一张脸摆了摆手。

在那个女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中,三人上车,潇洒地走了。

甚至都没给她个多余的眼神。

“走吧,跟我回所里。”警察目送着汽车离开,又拿出了手铐。

趁那女人没回过神,直接咔嚓拷在她手腕上。

“你为什么要拷我?”女人反应过来,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铐,眼底闪过一丝恼怒。

“无论你有什么冤屈,刚刚拦车就不对,现在去办理出院,先联系你的家人让他们来还我的钱,总不能二十五块钱的住院费让我给你搭上吧,还了钱,您是报警还是干嘛,随您的便。”

警察朝着女人翻了个白眼,咔嚓又把另一只手铐拷在了自己手腕上。

想跑?没门。

随后他捡起地上的茶缸子,拽着女人往大厅走去。

回去的路上,顾挽星也没心思看录像了。

她往副驾驶那边挪了挪,扒着副驾驶的座椅,对脸色黑沉,沉默的公爹说:“爸,现在人心复杂,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有些人不值得救。”

傅经伟:……

“再说,您救人就救人,让局里的小青年救啊,别亲自上手,您现在正是吸引人的黄金年龄,这下好了吧,被人讹了,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是有您的威信和身份在这,您回来的时间也短,还没有对立面的竞争对手,要是有的话,你说这件事情会不会被人家利用,您是不是得吃瘪?”

认真开车的傅峥嘴角微勾,眼角余光撇了一眼老父亲,见他脸色更加黑,心里便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