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屿慢悠悠地喝了杯水“管那两个疯子干什么?反正他们有自己的思想。”
一旁的谢辞安也是一样的看法“就是说,而且结界都设好了,也抄不到泠泠睡觉,他们愿意打,就让他们打吧,省得两个人每天的精力都消耗不完。”
听他们这样说,时南幽也一下就噤了声,说得也没错,只要不打扰到沈泠泠就行了。
于是他也抱着手看起戏来,两个哨兵的实力不相上下,所以也是打得难舍难分。
另外的三个人就坐在一旁看戏,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时南幽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这两个人居然还没打完,掐着点该给姐姐做饭了。
这个点,姐姐应该快醒了,他对于只这场战斗谁能赢并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就是姐姐能不能吃上口热乎饭。
听见他要去做饭,阮今屿主动说“我和你一起吧。”
谢辞安也表示自己不想看了,顿时,偌大的花园只剩下了池礼和沈厌两个人。
而这场战斗终究落幕于两个人都精疲力尽了,两个人各自瘫倒在地上,像是花光了最后一丝的力气。
池礼和沈厌纷纷大口喘着气,他们两个人的脸上都挂了不同程度的彩,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谢辞安本来想出来看看两人结束了没,因为沈泠泠快醒了。
本来想着要是两人还没结束就让他们出去打,没想到两人居然打完了。
谢辞安抱着手看着地上的两个人,“两位,终于打完了?”
“那烦请你们挪个地方,泠泠快醒了,我可不想让她看见你们这个样子。”
其实在多哨兵家庭打架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因为男人多的地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摩擦。
像这种情况,打一架就好了,也不存在有什么过不去的矛盾。
听见这话,倒在地上的两人这才动了动,都默不作声地往回走。
作为和沈厌关系还不错的谢辞安拉住了他,“想明白了没?”
他其实很不希望他一直困在自己的思维中,因为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不仅对他自己不好,对向导也不好。
沈厌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说了,“我明白作为一个哨兵应该以向导为先,可是这样就意味这很多危险我们无法杜绝。”
“像你么说的,这些东西应该由我们去杜绝,可是话说回来了,我们真的有这种能力吗?”
谢辞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就是太轴了,我们说要以她的意向为先,但是很多事情是可是商量的。”
“而且她也不是小孩了,她有自己的想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糟糕了。”
“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失去她了。”
毕竟太多次了,都是因为他们的失职才害得她受伤。
好像,他已经不能再接受失去她的痛苦了,谢辞安其实很能明白,因为很多次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慢慢来吧,总会好起来的,没有绝对的坏事,也没有绝对的好事。”
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也只能这样安慰道。
站在双方的立场上好像都没有错,只是大家都太钻牛角尖了。
沈泠泠这一觉睡得太沉了,再睁眼的时候天色竟然已经暗了下来。
看着窗外的天色,她有些呆愣,竟然已经这么晚了吗?
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感觉整个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没想到的事,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谢辞安,沈泠泠还有些迷糊。
这下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哑哑的“辞安?”
像一颗小糖果一样,含在嘴里就化了,谢辞安简直被可爱化了。
将她揽进了自己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睡醒啦?”
沈泠泠呆呆的点了点头,又打了个哈欠,其实没太睡醒,只是睡到这个点突然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
“快来吃饭吧,给你做了饭,还热乎着呢。”
在谢辞安怀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沈泠泠轻声应好。
只见饭桌上几人都在,唯独沈厌和池礼缺席了。
“他们两个呢?”
阮今屿一愣,想到两个人打架的那个惨样,以及朝自己要药的时候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告诉她。
他叹了口气,还是选择帮他们隐瞒,“他们两个有点事出去了。”
沈泠泠又望向其他几人,只见剩下两个人都点了点头。
只是晚上睡觉的她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因为下午睡得久,所以到了这个点她还睡不着,只是闭着眼睛养神。
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跟前,沈泠泠还在猜想会是谁呢?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就蹭到了她的怀里,暖乎乎的感觉,她就算再想装睡也装不下去了。
沈泠泠睁开了眼,入目就是沈厌那帅气的脸庞,只是此刻脸上多了很多伤痕。
她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房间里没开灯,只是能隐约地看见他的伤口。
沈泠泠刚想转身去开灯就被沈厌抱住了,“宝宝,对不起,今天不该凶你。”
沈厌一直都是如此,像一只小狗一样,做错了也会主动认错低头。
可这次她觉得他没错,是自己太冲动了,“沈厌,我没有怪你,是我做事太随性了,没有考虑过你们的感受。”
沈厌试探性地贴上了她的嘴角,轻轻吻了吻,“宝宝,我爱你。”
最近心里患得患失的感觉总是越来越强烈,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说完之后才一阵后悔,他不应该凶她的,心里攒着气无处发泄,所以才和谢辞安打了一架。
沈泠泠摸了摸他的头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会如此的不安,她现在能做的只有抱紧他。
拥抱真的是一个神奇的动作,好像再多不安和难过都能化解在一个拥抱之中。
昏暗的房间,两人紧紧拥抱在一切,仿佛天地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终于能平静下来了。
他像是一条快要干死的鱼,而沈泠泠是他唯一的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