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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是被客厅里的笑声吵醒的。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就看到小兰端着早餐走进来,脸上带着明亮的笑意:“醒啦?快洗漱吃饭,博士说有好提议。”

灰原趿着拖鞋走到客厅,只见阿笠博士正拿着一张露营宣传单,

在柯南面前手舞足蹈:“怎么样?这周末去露营吧!刚好放假,天气又好,山里的枫叶应该红了,景色特别棒!”

柯南翻着宣传单,嘴角微微上扬:“听起来不错,我去问问元太他们要不要一起。”

“出去玩?”灰原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挑眉看向博士,“你确定你的身体能爬山?还有,露营的食材准备、帐篷搭建,你行吗?”

博士立刻拍着胸脯:“放心!我昨晚连夜研究了全自动帐篷,食材也列好了清单,保证不用你费心!”

小兰在一旁帮腔:“去吧志保,就当放松一下。

这阵子你都在忙,也该好好休息了。我已经跟妈妈说好了,她周末有空,可以帮忙照看事务所。”

灰原看着小兰期待的眼神,又瞥了眼博士手里那张印着红叶和星空的宣传单,心里那点犹豫渐渐消散。

她放下牛奶杯,故作淡定地说:“既然你们都安排好了,我没意见。

不过先说清楚,烧烤我可不吃,你们别想趁我不注意偷偷烤鳗鱼。”

“知道啦!”元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和步美、光彦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袋零食,“我们带了好多健康的食材,绝对没有鳗鱼饭!”

步美晃了晃手里的水果篮:“我妈妈准备了水果沙拉,还有饭团,都是小哀能吃的。”

光彦推了推眼镜:“我查了露营地的资料,那里有干净的水源,还能看到萤火虫,晚上说不定能看到银河呢!”

看着这群叽叽喳喳的家伙,灰原的嘴角忍不住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她转头看向小兰,对方正冲她笑着眨眼,眼里的光芒比阳光还要暖。

“那还等什么?”灰原站起身,“赶紧收拾东西吧,别到时候又忘带帐篷杆。”

“不会忘的!”博士连忙跑去翻他的露营装备,客厅里顿时响起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夹杂着元太他们的笑声,热闹得像过节。

小兰悄悄走到灰原身边,递给她一件叠好的外套:“山里晚上会冷,我给你带了厚外套。对了,你的保温杯我也洗干净了,装了新的泉水。”

灰原接过外套,指尖触到布料的暖意,心里也跟着暖烘烘的。

她抬头看向窗外,天空蓝得像一块透明的玻璃,风里带着秋天的清爽。

或许,偶尔抛开那些沉重的过往,和喜欢的人一起去看看星空和红叶,也是件不错的事。

周末的露营地果然如宣传单上那般漂亮。漫山遍野的枫叶像燃烧的火焰,

清澈的小溪潺潺流过,空气里都是草木的清香。博士的全自动帐篷虽然出了点小故障,但在柯南和光彦的帮忙下,总算稳稳地立在了草地上。

元太和步美在溪边打水漂,小兰和灰原坐在野餐垫上整理食材,阳光透过枫叶的缝隙落在她们身上,暖洋洋的。

“你看,”小兰指着远处的山坡,“那里的红叶是不是特别好看?等下我们去拍照吧。”

灰原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片火红的枫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像一幅浓墨重彩的画,

她轻轻“嗯”了一声,嘴角的笑意却藏不住。

露营外

灰原正低头把洗好的草莓放进餐盒,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声,紧接着是人群的骚动。

她和小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怎么回事?”小兰站起身,下意识将灰原往身后护了护。

没过多久,柯南脸色凝重地跑了过来:“出事了,那边的帐篷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像是他杀。”

“又是命案……”小兰的眉头紧紧皱起,语气里满是无奈。

这时,元太他们也闻声跑了过来,好奇地往人群聚集的方向张望:“发生什么了?是不是有案子?”

灰原立刻拉住他们:“别看。”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你们先回我们的帐篷待着,或者去溪边玩,这里交给大人处理。”

“可是……”元太还想争辩,被步美悄悄拽了拽胳膊,她看着灰原严肃的表情,懂事地点点头:“我们知道了,小哀。”

光彦也推了推眼镜:“我们就在附近,不靠近那边。”

等三个孩子走远,灰原才看向小兰,语气平静却带着考量:“小兰姐姐,如果你不想参与案子,可以不用过来。”

她顿了顿,看向不远处正在和警察沟通的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你和毛利叔叔还有柯南在这里吧,我去看着元太他们,免得他们乱跑。”

小兰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却透着让人安心的沉稳,心里微动,

她知道灰原是不想让她接触这些阴暗的事,可看着柯南和父亲忙碌的身影,又无法完全置身事外。

“我没事”小兰轻轻拍了拍灰原的肩膀,“你去看着他们,别让他们靠近警戒线。这里有我和爸爸在,不会有事的。”

灰原点点头,转身往溪边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灰原脚步顿了顿,回头冲小兰挥了挥手:

“那我去露营地那边的休息区等你,带了便携桌椅,还能晒晒太阳

”她指了指不远处被枫林环绕的一片空地,“元太他们应该会在那附近玩,我把餐盒也带上,让他们先吃点水果垫垫。”

“好。”小兰点头应着,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灰原走到休息区,弯腰把餐盒放在石桌上,才收回视线。

柯南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低声道:“放心吧,小哀会看好他们的。”

小兰轻轻“嗯”了一声,看向被警察围起来的帐篷区,眉头微蹙:“希望能快点处理完,别耽误了大家的兴致。”

灰原在休息区铺开野餐垫,把草莓和切好的苹果摆出来,元太他们果然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刚捡的枫叶。

“小哀,你看这片叶子是不是很像蝴蝶?”步美举起一片掌状红叶,眼里闪着光。

“嗯,挺像的。”灰原拿起叶子,夹进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可以做成标本。”

光彦从背包里掏出放大镜:“我带了工具,等下我们可以一起做。”

元太啃着苹果,含糊不清地说:“还是案件快点结束好,我还想晚上看星星呢。”

“小哀,我们去那里吧!”步美忽然指着不远处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门后隐约能看到几间废弃的木屋,“我刚才路过看到那边有好多野生的小雏菊!”

灰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片区域被茂密的灌木丛围着,铁门歪斜地挂在铰链上,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去哪里?”她皱眉,“那里看起来不安全,别去。”

“可是那里树荫多,肯定很凉快!”元太已经跑了过去,伸手推了推铁门,“你看,门没锁呢!”

“你走到那个铁门那里干嘛?”灰原快步跟上去,想把他拉回来,“露营地这么大,哪里不能玩?非要去这种废弃的地方?”

“这里比较凉快嘛,要不要进来?”元太已经钻了进去,回头冲他们招手。步美和光彦对视一眼,也好奇地跟了进去。

灰原站在铁门外,看着里面杂草丛生的院子,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

“帐篷那里不行吗?非要来这里?”她提高了声音,“赶紧出来!这里不对劲!”

“就玩一会儿!”步美在里面喊道,“反正小兰姐姐他们离得远,不会这么快过来的!”

灰原还想再说什么,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柯南发来的信息,问孩子们的情况。她刚回复“在附近”,就听到铁门“哐当”一声——元太不小心靠在门上,门竟然从外面锁上了!

“哎?门怎么锁了?”光彦的声音带着惊慌。

灰原心头一紧,冲过去拉门,锁芯却纹丝不动。“别慌!我去找人来!”她转身想跑,却看到木屋的窗户里闪过一丝火光,紧接着传来元太的惊呼:“着火了!”

浓烟从木屋的缝隙里冒出来,三个孩子的哭喊声清晰地传出来。

灰原的心脏像被攥紧,她疯狂地拍打着铁门:“退后!离门远点!”

她掏出手机想给小兰打电话,却发现信号只有一格,刚拨通就断了。

转而给柯南发信息,指尖因为着急而微微发颤:“速来废弃木屋区!元太他们被锁在里面,着火了!”

可等了半天,那边只回了一句“被警察问话缠住了,暂时过不去,你先想办法!”——显然,凶手早就料到会有人碍事,故意拖延了他们的时间。

灰原抬头看着越来越旺的火势,浓烟已经呛得孩子们开始咳嗽。

她咬碎了牙,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银色的小盒子,里面装着仅有的一粒临时解药——这是她留着应急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用。

“该死!”她骂了一句,拆开包装将解药吞下。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骨骼拉伸的声响在烟火声中格外刺耳。短短几秒后,宫野志保的身影取代了灰原哀的小小轮廓,她随手扯过旁边晒着的一件外套披上,捡起墙角一把生锈的斧头,朝着锁眼狠狠劈了下去!

“哐当!”锁链应声而断。

“志保姐姐?!”三个孩子在浓烟中看到她,惊得忘了哭。

“别愣着!出来!”宫野志保冲进去,一手拉着步美,一手拽着光彦,元太紧跟在她身后,几人刚跑出木屋,屋顶就“轰隆”一声塌了下来。

“没受伤吧你们?”她蹲下身检查三个孩子,见他们只是呛了点烟,松了口气,“解药时效只有24小时,麻烦死了。”

“志保姐姐,小哀呢?”光彦揉着眼睛问。

“她……”宫野志保顿了顿,随口编了个理由,“姐姐刚回来就遇到了她,

让博士先送她回去了

”她拿出手机,快速给小兰发信息:“兰,情况紧急,你们被拖住了吗?我这边没办法,用了解药变回去救了孩子,现在在废弃木屋区。”

刚发完信息,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宫野志保眼神一凛,将三个孩子护在身后:“刚才你们被锁住,说明坏人就在附近,可能还有另一个凶手。”

她看向不远处的围墙,又回头叮嘱三个孩子:“姐姐会点武术,等下听我指令。小家伙们,抱紧我!”

不等他们反应,宫野志保双臂一用力,将三个孩子分别搂在怀里和背上,足尖轻点地面,竟真的用轻功跃上了旁边的矮墙,稳稳落在屋顶上。

“你们在这里待着,千万别出声,我去去就回!”

她转身跃下屋顶,落在地面时恰好对上两个蒙面人的目光——正是刚才纵火的凶手,

宫野志保冷笑一声,摆出格斗的架势:“想跑?问过我了吗?”

“志保姐姐好厉害,还会飞!”步美趴在屋顶边缘,看着下方动作利落的宫野志保,眼睛瞪得圆圆的。

宫野志保没回头,目光死死锁住两个蒙面人。

她瞥见墙角立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脚尖一勾,木棍“噌”地弹起,被她稳稳抓在手里。手腕轻转,木棍在掌心灵活地打着旋,发出“呼呼”的风声,竟真像有了生命一般。

“18般武器里,棍法最讲究刚柔并济。”她淡淡开口,声音里带着成年人的沉稳,“新一那小子只会踢足球,可比不上。”

话音未落,左边的蒙面人已经挥着拳头冲过来。宫野志保不闪不避,侧身避开拳头的瞬间,木棍横扫而出,精准地砸在对方膝盖弯。那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她顺势抬脚,踩着对方后背将人按在地上,动作行云流水,连发丝都没乱一根。

另一个人见状掏出匕首刺过来,宫野志保手腕翻转,木棍像长了眼睛似的缠住对方手腕,猛地一拧。“咔嚓”一声脆响,匕首落地,那人疼得冷汗直冒。

“你会武术?是中国功夫?”被按在地上的蒙面人挣扎着抬头,声音里满是惊恐,“你是什么人?难道是中国人?”

宫野志保没理会他的疑问,一脚踩住他的手背,木棍抵在他脖颈上:“别废话。你们也是凶手之一吧?”

她低头扫了眼两人:“对一群孩子下手,够卑劣的。

不说清楚,我直接把你手扭断。

”木棍微微用力,那人顿时喘不过气,“是不是还有同伙?谁指使你们把孩子引到铁门那里锁住,再放火的?”

就在这时,小兰和柯南终于摆脱纠缠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毛利小五郎和警察。“志保!”小兰看到场中情形,又惊又急。

“兰,没事”宫野志保头也不回,声音沉稳,“这两个只是小喽啰。”

话音刚落,旁边的灌木丛里忽然窜出一个黑影,举着石头就朝小兰砸去——竟是漏掉的第三个凶手!

“小心!”柯南惊呼。

宫野志保反应极快,几乎在黑影出现的瞬间就转身,右腿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一记漂亮的飞踢正中那人胸口。“砰”的一声,凶手被踹飞出去,撞在铁门上晕了过去。

这一连串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屋顶上的三个孩子看得目瞪口呆。

等警察将三个凶手都铐起来时,步美已经迫不及待地冲过去拉住小兰:

“小兰姐姐!你知不知道志保姐姐好帅!她刚才把我们三个直接抱到屋顶上,用的棍子就像活物一样,

‘呼呼’地转着就把那两个坏人打倒了!就这样子——”她学着宫野志保的样子比划着,小脸上满是崇拜。

宫野志保走到小兰身边,额角渗出薄汗,药效带来的体力消耗比想象中更大。“这里应该还有漏网之鱼。”她低声道,

“案子没完结,这三个人只是被推出来的棋子。”

小兰看着她成年模样的侧脸,下颌线利落,眼神却依旧带着熟悉的锐利。她伸手替她擦掉汗渍,轻声问:“还撑得住吗?解药时效……”

“24小时,没到”宫野志保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点凉,

“等明天这个时候,才会变回去,现在,得先把剩下的凶手找出来。”

宫野志保朝着柯南招了招手,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柯南,过来。”

柯南立刻跑了过去,抬头看着她成年后的模样,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我提醒你一下,”宫野志保压低声音,“刚刚小哀让我跟你说,凶手不止一个。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柯南点头:“我猜到了,这三个人的手法太粗糙,不像是主谋。”

“还有,”宫野志保抬手指了指露营地边缘一片茂密的树林,“刚才小哀说,她在休息区等着你们的时候,有个男孩子一直想邀请元太他们去密林深处,说那里有罕见的甲虫。”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远处那群结伴玩耍的孩子:“那地方看着不远,实际上很偏僻,被灌木丛挡着,进去了就很难找到路。幸好小哀没让他们去,也拦住了那群孩子。”

“你去问问那边的孩子,”宫野志保示意了一下,“是不是有这么个男孩,穿蓝色连帽衫,个子比元太高一点。”

柯南立刻明白了:“我这就去问。”

“这些话你告诉毛利叔叔,”宫野志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金属管,递给柯南,“这个给你,新准备的麻醉剂。

一个浓度低,能防身;一个浓度高,够让叔叔睡一觉推理了。”

她看着柯南接过麻醉剂,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

“对了,那个男孩提到过一句‘我爸爸说那里有好东西’。

你留意一下,别让毛利叔叔跟错了方向——有时候,在弟弟面前,有人会选择牺牲自己爱人的爸爸来脱罪。”

柯南的眼神凝重起来:“我知道了。”

毛利小五郎听完柯南的“转述”,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忽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凶手就是他!”

宫野志保看着那边吵吵嚷嚷的推理现场,嘴角扬起一抹浅浅,

“他是个小孩子,不可能是主谋”宫野志保看着柯南跑回来汇报的结果,眉头微蹙,“但那个男孩背后的人,十有八九和案件脱不了干系。”

她转头看向密林方向,阳光被茂密的树冠挡住,边缘处透着一股阴森的暗绿。

“那个孩子说的话里,‘不知道爸爸是谁’很可能是谎话。密林深处当真有甲虫?恐怕是引孩子们进去的诱饵。”

柯南点头附和:“我问过其他孩子,没人见过那个男孩的爸爸,只说他偶尔会来露营地找孩子。”

“现在凶手还没准确锁定,”宫野志保沉吟道,“不如我们去密林里走走,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大家一起去?”小兰有些担心,“那里太危险了吧?”

“人多反而安全。”宫野志保看向毛利小五郎和旁边的警察,“兰,你和叔叔都会空手道,能护住孩子;警察同志跟着,也好应对突发情况。”

小兰立刻看向毛利小五郎:“爸,我们一起去。”

毛利小五郎拍着胸脯:“当然!这种时候怎么能少了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

为了不打草惊蛇,众人简单打扮了一下——宫野志保换了身便于活动的深色外套,小兰和毛利小五郎也脱下了显眼的衣服,警察则伪装成露营的游客,悄悄跟在后面。元太他们被安排在队伍中间,由柯南照看着。

刚走进密林,光线就暗了下来,腐叶的气味混杂着潮湿的泥土味扑面而来。宫野志保走在最前面,手里握着那根木棍,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抓紧姐姐的手,别看旁边。”她回头叮嘱三个孩子,目光落在缠绕着藤蔓的灌木丛上——那里隐约能看到动物骸骨,显然不常有人来。

“小心这里,可能有陷阱”宫野志保忽然停住脚步,指着地面一道不起眼的绳结,“这是猎人用来套野兽的,被人动过手脚,绳子换成了更细的尼龙线。”

柯南蹲下身检查:“上面还有新鲜的泥土,应该是最近才布置的。”

正说着,旁边的草丛里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条青蛇猛地窜了出来,朝着离得最近的步美游去!

“别动!”宫野志保反应极快,木棍横扫而出,精准地将蛇挑飞出去,

落在远处的树干上。她盯着蛇消失的方向,脸色沉了沉:“这里的蛇通常不会主动靠近人,除非被人惊动了——有人在前面。”

“兰,我上去看看。”宫野志保抬头望向岩石上方的陡坡,那里隐约能看到灌木丛晃动,“等下应该还有他的同伙会出来,你们在下面守住,我去上面对付这个。”

小兰拉住她的手腕,眼里满是担忧:“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

“放心。”宫野志保拍了拍她的手,指尖的力度带着安抚的意味,“我能应付。

”话音未落,她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飞燕般掠过矮树丛,借着树干的支撑一跃而上,稳稳落在陡坡顶端的老树枝上。

穿蓝色连帽衫的男孩正被那男人拽着衣领,半个身子悬在树杈外,

吓得脸色惨白。男人看到宫野志保站在对面的树枝上,非但不惧,反而冷笑一声:“倒是小看你了。”

“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宫野志保的声音在林间回荡,木棍横在身前,目光如冰,“是我把你打下去,还是你主动把孩子放了?”

男人拽着男孩往树干后缩了缩,脚下的枯枝发出“咔嚓”的脆响:“放了他?你觉得可能吗?”

“这棵树你自己能爬上来,为什么非要把孩子也带上?”宫野志保盯着他的动作,忽然意识到什么,“你本来就会些轻功,对不对?刚才在下面布置陷阱、惊动蛇群的,都是你同伙做的吧。”

男人挑眉,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你还看出来了。早年间我确实在中国学过几年功夫,本以为这辈子都用不上了……”

“这孩子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宫野志保的语气陡然变冷,目光扫过男孩惊恐的脸,“不然不会这样往死里折腾他。”她忽然低头看向树下,声音带着穿透性的寒意,“下面埋着的,是他真正的爸爸吧?”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把孩子给我。”宫野志保往前逼近一步,树枝在她脚下微微弯曲,“我们要打,你先把孩子放下——从这里摔下去,可是会摔死的。”

男孩吓得哭出声,含糊地喊着:“爸爸……我要爸爸……”

“你还有同伙,对吧?”宫野志保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字字诛心,“这孩子的亲生父亲被你杀了,就埋在这附近。你让他跟其他孩子说‘爸爸邀请去看甲虫’,其实是在逼他求救。”

她看向男人攥紧男孩衣领的手,语气越发凌厉:“因为你知道,一群孩子进了密林,大人肯定会跟着过来。你故意放火烧元太他们,就是为了引开警察的注意力,好在这里处理掉最后的痕迹。可惜这孩子害怕,才借着邀请的名义暗示求救——他说的‘爸爸’,根本不是你,是在找被你埋起来的亲生父亲的尸体,对不对?”

男人的额头渗出冷汗,拽着男孩的手不自觉松了松。就在这瞬间,宫野志保动了——她像一片落叶般掠过树杈,木棍带着风声砸向男人的手腕。男人吃痛松手,宫野志保顺势将男孩揽进怀里,脚尖在树干上一蹬,带着孩子稳稳落在坡下的平地上。

“接住!”她将男孩推向赶来的小兰,转身再次跃上陡坡。

男人已经红了眼,从怀里掏出短刀就冲了过来:“既然被你看穿了,那就都别活了!”

宫野志保不闪不避,木棍在她手中转出残影,先是格开短刀,随即横扫而出,正打在男人的胸口,

男人从陡坡上摔下去的闷响在林间回荡,溅起的尘土混着腐叶的气息扑面而来。宫野志保站在坡顶,看着下方那摊迅速蔓延开的暗红,眼神没有丝毫波澜,只冷冷吐出两个字:“活该。”

坡下,小兰早已将男孩紧紧抱在怀里,用外套裹住他颤抖的身体,轻声安抚着。毛利小五郎站在一旁,看着摔死的男人,眉头紧锁:“这小子倒是利落,就是死得太便宜了。”

“别让孩子看到。”宫野志保从坡上跃下,挡在男孩和尸体之间,目光扫过密林深处,“他那两个同伙还没出来,刚才临死前说的话——‘把他爸爸妈妈挖出来,你们那群孩子应该死的很惨’,明显还有隐情。”

柯南凑过来,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他提到‘爸爸妈妈’,说明被埋的可能不止男孩的父亲一个人?”

“很有可能。”宫野志保点头,忽然看向毛利小五郎,“叔叔,你的空手道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等下要是遇到那两个同伙,不用手下留情。”

毛利小五郎立刻摆出架势:“放心!看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厉害!”

这时,宫野志保忽然朝柯南招手,示意他过来。“柯南,过来。”她压低声音,从口袋里摸出刚才给的麻醉剂,“现在可以用这个了。等下出去后,找个机会让叔叔坐在椅子上,你直接射——他现在情绪激动,正好适合‘沉睡’。”

柯南接过麻醉剂,疑惑地挑眉:“你是说,真凶另有其人?那个幕后主使……”

“你应该猜到了吧。”宫野志保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里带着“看好你的样子”,随即却像做了亏心事般,悄悄退到小兰身后,借着她的肩膀挡住半边脸——她可不想等下推理时被小兰盯着看,毕竟现在这副成年模样,解释起来太麻烦。

没过多久,警察在男孩的指引下,果然在不远处的乱石堆下挖出了两具尸体——正是男孩的父母。而那两个同伙也被毛利小五郎和随后赶来的警察合力制服,两人被按在地上时还在嘶吼:“你们斗不过老大的!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老大?”带队的警官皱眉,“你们还有老大?刚才摔死的那个不就是主谋吗?”

“他算个屁!”其中一个同伙啐了口唾沫,“真正厉害的是露营地的老板!我们都是替他干活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毛利小五郎更是摸着下巴,一脸困惑:“露营地老板?他为什么要杀人?”

就在这时,柯南悄悄走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对准正坐在石头上喘气的毛利小五郎,按下了麻醉针的开关。“咻”的一声轻响,毛利小五郎晃了晃,随即靠在石头上闭上了眼睛。

柯南躲到树后,用变声蝴蝶结模仿毛利小五郎的声音,朗声道:“大家安静!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

众人纷纷转头,惊讶地看着“沉睡”的毛利小五郎。

“刚才这两个同伙提到的露营地老板,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柯南的声音透过变声蝴蝶结传出,沉稳而有力,“那个摔死的男人,不过是他雇来的杀手而已。”

“为什么这么说?”警官追问,“露营地老板和死者无冤无仇,动机是什么?”

“动机就是这片密林。”柯南解释道,“据我所知,露营地老板最近一直在和开发商谈判,想把这片密林也纳入开发范围,但男孩的父母是环保志愿者,一直反对开发,还收集了老板非法砍伐树木的证据。老板怕事情败露,才动了杀心。”

他顿了顿,继续推理:“他先让那个会功夫的男人杀了男孩的父母,埋在密林里,再让男人伪装成孩子的亲戚,暂时照顾男孩。但他怕男孩说出真相,又怕警察查到自己头上,就想了个一石二鸟的计策——让男人故意引其他孩子进密林,再放火烧死他们,制造意外事故的假象,既除掉了可能泄密的男孩,又能嫁祸给意外,顺便还能把警方的注意力引开,好趁机处理掉男孩父母的尸体。”

“那刚才摔死的男人为什么要替他卖命?”有警察问道。

“因为那个男人欠了老板一大笔钱。”柯南回答,“我刚才在露营地的办公室外听到老板打电话,提到了‘债务一笔勾销’,显然是和这个男人做了交易。至于那个穿蓝色连帽衫的男孩,他其实早就知道父母被杀害了,所以才借着‘邀请看甲虫’的名义向其他孩子求救——他说的‘爸爸’,其实是在暗示父母的尸体就在密林里。”

柯南的推理条理清晰,每一个细节都和现场找到的证据对应上了。那两个同伙听得目瞪口呆,其中一个忍不住喊道:“没错!就是这样!老板还说,只要把事情办妥,就给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跑路!”

真相大白。警察立刻动身前往露营地抓捕老板,而“沉睡”的毛利小五郎还靠在石头上,一脸得意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是他推理出来的。

宫野志保站在小兰身后,看着柯南熟练地收尾,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小兰则一脸崇拜地看着毛利小五郎:“爸爸好厉害!居然连幕后主使都找到了!”

等警察带着同伙和尸体离开,密林里终于安静下来。宫野志保看了眼天色,夕阳正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将地面染成一片金红。“该回去了。”她轻声道,“再晚的话,山路会不好走。”

小兰点点头,牵着男孩的手,又自然地握住宫野志保的手:“嗯,我们回家。”

柯南跑过来,抬头看向宫野志保,眼里带着一丝狡黠:“志保姐姐,刚才的推理还不错吧?”

宫野志保挑眉,故意板起脸:“一般般。比起新一,还差了点。”

“喂!”柯南不满地抗议,却被小兰笑着打断:“好啦,你们两个别斗嘴了,快走吧。”

一行人往密林外走,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男孩已经不再哭泣,紧紧攥着小兰的衣角,偶尔抬头看看宫野志保,眼里不再是恐惧,而是一丝依赖。

宫野志保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看着身边说说笑笑的几人,忽然觉得,这24小时的成年时光,虽然惊险,却也值得。至少,她又多了一次守护他们的机会。

走出密林时,天边的晚霞正浓,像一片燃烧的火焰。露营地的帐篷已经被收拾好,阿笠博士正焦急地在门口张望,看到他们回来,立刻跑过来:“你们可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没事了,博士。”宫野志保笑了笑,“案子解决了。”

阿笠博士这才注意到她的样子,惊讶地张大嘴巴:“志保?你……你变回来了?”

“暂时的,24小时。”宫野志保淡淡道,“明天就变回去了。”

“太好了!”博士喜出望外,“那我们快回去吧,我给你做了养胃的粥!”

一行人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安稳。宫野志保侧头看向身边的小兰,对方正笑着和男孩说话,侧脸在晚霞中显得格外柔和。

她悄悄握紧了小兰的手,心里想着:不管是变大还是变小,只要能这样和他们在一起,就足够了。

至于明天会变回灰原哀?那又怎样。

反正她知道,无论她是宫野志保还是灰原哀,总会有人紧紧牵着她的手,陪她走过所有的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