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培育的毒触手杂交南瓜植物在备战时全收割了。
足足好几亩的南瓜,碧绿茂盛,已经开了鹅黄的花。
海格收到指令后,困惑又不舍。但只困惑了两秒,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他的宝贝瓜全薅了。
“既然是邓布利多需要!”
“呜呜,瓜苗苗…”
邓布利多:“谢谢你,海格,我们的确非常需要。”
南瓜藤、南瓜叶,南瓜根——强效兴奋剂和止痛剂。
几乎每个人都来了一口。
剂量刚好的毒素,磨淡大战的压迫与好似困兽的恐惧。
除了战斗必备的魔杖,他们手上都有一个储物戒指,空间不大,里面有各种附魔热武器。
去掉拉环扔出去能变出大片高温岩浆爆炸的手榴弹;
每发弹药的爆炸威力相当于小型核武的轻型魔导炮;
能够爆头爆心脏的狙击枪,为邪魔特供附魔加强版。
……
巫师的身体素质与承受力可比麻瓜要强太多了。空中狙击和空中暴打游走球、投掷鬼飞球得分、拦截鬼飞球的难度差不到哪去。
深渊愈发的血红狰狞。
哈利站在屋顶,他惊异地看到本裂开扩张的深渊在合拢。或者说——有一股力量在修复裂痕。
那是一道明亮生辉的金光,满含希望的金光,它像一根巨大的针在天空中穿梭,收敛深渊。
所有人期待深渊就此消失。
他们目光灼灼,几乎是在恳求这金光再加把劲。但金光的力量似乎只能做到延迟,无法阻止。
代表午夜的钟声敲响。
“铛——铛——铛——”
钟声过后,保护罩外肆虐的黑魔法暴雪突然停止了。
一个人。
不,不像人。
它看起来异常高大,几乎和海格差不多。身上只穿了条破烂的裤子,脸上的表情畏畏缩缩。
这畏缩不是因为恐惧,而是骨子里天生就如此面相。
这个生物有一双湿漉漉像老鼠的黑眼睛。准确的说,它就是一个长得像老鼠的兽人,长又粗的尾巴拖地,在黑雪地上划出痕迹。
它很快走到保护罩边缘。
站在保护罩最边缘的西里斯和卢平一眼就认出它是谁。
失踪许久的虫尾巴。
彼得?佩鲁姆。
他停留在保护罩之外,面对西里斯斜眼看去,声音听着又尖又细:“好久不见,西里斯。”
“啊,还有莱姆斯。”
“没想到吧,我还活着呢。”
彼得的态度瞧着自然又亲切,仿佛他从未背叛过他们。
仿佛他们还是好朋友。
“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当然,你活着不是什么意外。”
西里斯冷漠又轻蔑地说:“是啊,他麾下所有的食死徒都死光了,只有你这个叛徒,只有你这个叛徒!懦夫!选择不人不鬼的活着。”
卢平与彼得视线相交:“你清楚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彼得笑了。
他当然清楚啊。
伏地魔大人以他无边的神力赐予他新生,他的身体得到前所未有的强化。不再害怕疼痛,即便断肢也可以复原。这些人怎么不懂呢?
为了活命而低头,去追求强大者的庇护有什么不好?
为什么要负隅顽抗?为什么要负隅顽抗?!全被那看不见、摸不着的,所谓的正义洗脑了。
是的,他们全都是负隅顽抗,伏地魔大人会剿灭他们。
笑容出现又淡下。
西里斯的那声“叛徒”,那声“懦夫”让彼得的耳朵有些不适,听了之后钻挠耳道,针扎一般痒。
他抓虱子一样挠挠耳朵眼,没有理会西里斯和卢平。
鼠爪子似的大脚踩在雪上。
嘎吱嘎吱的作响。
彼得就像封狼居胥后归乡的将军,昂首阔步地踱着步。
他向在场每一个他熟知的人亲切地问候:“邓布利多校长,我希望你的身体可以更加健康。”
邓布利多锐利的蓝眼睛严肃地望着彼得:“看来——你为那所谓更健康的身体放弃了做人。”
彼得笑而不答,他转身继续问候其他人:“麦格教授,你瞧着气色憔悴,是因为恐惧我吗?”
麦格教授气得脸都白了。
“恐惧?!恐惧!!!”
她高声怒吼,浑身都在发抖,恨不得奔出保护罩晃醒他:“格兰芬多以你为耻辱!佩鲁姆!”
彼得的笑终于消失了。
他轻轻叹气,眼睛四处张望,紫茄子一样的鼠鼻耸动:“祭品呢?我来取伏地魔大人的祭品。”
罗恩与赫敏在人群中吼道:“他是波特!哈利?波特!”
“不叫祭品!他有名字!”
彼得再次感觉自己的耳朵有些痒。他挠挠耳朵,眼睛看看四周,数不清的魔杖瞄准了他,这些愚蠢的同胞们已经做好血战的准备。
西里斯因愤怒直接暴起。
他冲出保护罩,挥动魔杖,瞬发而出的咒语是伊莱尔教的古代魔法——绞杀咒击中彼得的头。
头滚在雪地上,身体倒下,彼得的嘴巴依旧在说话。
他眼睛盯着他,淡声说:“你以为我会用真身来谈吗?”
“多么可惜啊,巫师们,我会对你们的死亡而遗憾。”
停止的暴雪席卷重来,卢平急忙将西里斯拉回保护罩。
天地出现刺耳的轰鸣,上空停止扩张的血色深渊与制衡它的金光对抗,喧杂刺耳的鬼叫响起。
彼得?佩鲁姆消失。
邪魔,现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