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听,是打斗!
站在舒姝身后的古樊和周毅眉头一皱。
立即示意屋内其他保镖去房门后守着。
其实舒姝的保镖已经分了一半守在房门口,但听外面惨叫声不断,似乎已经倒下了一大片。
张启带着高箬箬、叶原、周芸芸、庞鹭几人走到门后边,掏出了匕首和消音枪,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舒勇沅紧张起来,死死盯着那道门。
舒姝则被古樊和周毅护在了身后,脸色也有些紧绷。
终于,房门被一股大力猛然踹开,几道凶神恶煞的身影端着几把消音枪冲了进来!
对着房间里的人就是一通扫射!
幸亏张启他们反应快,在人进来的一瞬间就一脚踹飞了他们的枪!
并举枪消灭了几个。
奈何对方人数众多,武器也更高级先进,门外舒姝这边的人已经全数倒下,包括沈安裕送她的人,也全死了!
张启他们眼看不是对手!
舒姝的心沉入了谷底,想拿出手机报警,奈何房内陷入一片激战,枪林弹雨、刀光剑影不断,她根本没有打电话的机会!
周毅带着舒姝匆忙闪躲,古樊则徒手与扑上来的恶徒肉搏!
张启应付得吃力,又担心舒姝的安危,不断去抵抗朝舒姝那边扑过去的人!
终于,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胸前中了一枪!
还没来得及反应,又一把匕首狠狠插入了他的后腰!
“张启!!”
舒姝目眦欲裂,失声呐喊!
然而张启已经无法回应她了,只艰难地掀起眼皮看了舒姝一眼,随之眼球凸起,嘴角溢出血来, 整个人缓缓倒了下去!
舒姝那一刻脚下犹如灌了铅,半步都挪不动了!
眼睁睁看着张启倒下,她心神剧颤,没注意到有一把冰冷的枪口暗暗瞄准了她!
周毅也被张启那边的情况晃了一下心神,一时没察觉到舒姝的危机!
“姐小心!!”
随着这一声焦急的惊呼,舒姝只觉眼前一花,她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扑倒,脑门被磕在茶几上,剧痛袭来,然而她顾不得这些。
“勇沅?勇沅!!”
舒勇沅倒在她身边,后背湿濡一片,鲜红的血晕染了他的白色t恤!
她支撑起身子,急切地推了推他,然而舒勇沅满脸痛苦地大喘着气,艰难地撑开眼皮,对她安抚般地笑了一下。
“姐……你看,我们之间,不是只有利益的……遇到危险,我还是会……会不顾一切救你……”
说完,舒勇沅双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好在周毅早就反应过来,在暗处那发子弹射过来之后,他第一时间踢飞旁边一张椅子,椅子在空中划过一道疾速的抛物线,重重砸在那人的头上,砸得那人脑袋开花,人也一命呜呼了!
这边动静闹太大,很快就有附近住着的旅客报了警。
警察来的速度很快,但也有些迟。
张启死了,舒勇沅受了重伤。
舒姝这边的其他人也都身受重伤。
凶徒逃了几个。
警方派出警力全镇搜捕追击。
橘子酒店发生的这起特大案件,很快被全镇知晓。
有人将这件案子同昨晚的案子联系在一起,很快得知了这背后的当事人是谁——舒柚。
但他们有些疑惑不解,舒柚一个女大学生,怎么会引来这么多人追杀?
两个小时后,网上许多人都在讨论这件事,并且有了各种各样离奇的猜测。
舒姝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网友们如何言论,此刻她坐在镇上最好的一家医院,守在舒勇沅的床前,望着昏迷的舒勇沅发呆。
警方派了一队警力守在病房外。
古樊那队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古樊还好,侧腰被划了一道口子,医生给他消毒包了纱布,他便马上又回到舒姝身边。
但其他人伤势严重,不得不躺在病床上。
周毅肩膀也受了伤,缠着一块纱布,来到舒姝身边,低声道:“舒小姐,张启的尸体已经被警察带去殡仪馆了……”
舒姝听到张启的名字,才回过神来,她张了张唇,一口沉重的呼吸堵得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最后,她眼眶发红,声音艰涩道:“这件事…我该怎么跟褚文霆交代?”
周毅皱眉,劝道:“这不关您的事。再说,张启本来就是奉命来保护您的,从我们做保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把命交给老板了,老板的命令,我们誓死都会去执行。所以,您不要自责。另外,老板会给张启的家人发放一笔丰厚的抚恤金,可以保他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张启他,也算死而无憾了。”
舒姝眼眶微湿,哽咽了一下,说:“但愿如此吧……等张启的墓地安排好,你们告知我一声,我需要去祭拜。”
周毅沉重地点点头,“好的,您放心。”
“另外……”舒姝顿了顿,又道,“今天的事,先不要让褚文霆知道。他手头重要的事太多,不适合分神。”
“可是……”周毅欲言又止。
舒姝转眸定定看着他,“怎么了?你觉得不妥?”
“不是……”周毅露出无奈的神色,“刚才警察问完话后,我就把事情跟老板说了……”
舒姝眉头狠狠蹙起,“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告诉他呢?万一耽误他的要事怎么办?他今天早上才跟我说,他明天就会过来,可见现在还是抽不开身,既然明天就要过来,那等他来了再让他知道也不迟啊。”
周毅低垂下头去,不敢看舒姝的眼神,“抱歉,舒小姐,我也是担心这边的情况会越来越严重,如果拖着不上报,只怕事情越发棘手。”
舒姝反问他:“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没有没有!”周毅重新抬头,连连摆手解释,“舒小姐您千万别误会!我怎么会怀疑您的能力?我只是不想再看您身陷险境!再说这也是老板之前下的命令,有任何情况都要及时报给他,我怎么敢违背?”
舒姝沉默下来,接着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明白。我也没有真的怪你。
“只是,他现在一定已经在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