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鸢再三确定了皇上的情况才起身离开。
她发现萧逸这狗男人不在,想着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开溜。
这皇宫她也不想来,成天就是个破事,太晦气了!
只是还不等她走到宫门口,萧逸就已经下朝赶过来了。
“王妃,要去哪儿?”
齐飞鸢看到他那要杀人的模样,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心虚回道:“我无聊,随便走走。”
“本王陪你走。”萧逸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牵起齐飞鸢的手就往寝宫而去。
哎,不是,狗男人,大白天的去寝宫做什么?
齐飞鸢翻了个大白眼,该不会是要……白日宣淫吧……
就在齐飞鸢若有所思的时候,萧逸笑着问道:“忙了一早上,饿了吧?”
齐飞鸢伸手摸了摸肚子,不说还行,一说这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
她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
萧逸邪魅一笑,“早就已经派人准备好了,先去用膳吧!”
齐飞鸢听话地跟着他走了,怎么觉得今日这狗男人有些奇怪呢?
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女人的第六感。
望着那一桌子的美食,齐飞鸢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随后就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萧逸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跟前的酒酿桂花羹,习惯性地替她盛了一碗,“小心烫嘴,放凉了再喝。”
齐飞鸢觉得这狗男人真是不太正常!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碗,轻嗅了嗅,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
皱眉,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昨晚上她也喝了这么一碗甜汤,所以才跟他那个什么什么了……
我去!
太阴险了吧!
所以他现在给她喝,就是还想打她的注意,这这这……
齐飞鸢不满地起身质问,“你是故意的?这汤里有酒,你想灌醉我,然后和昨天晚上一样对我?”
萧逸没想到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王妃竟然如此心细如尘,他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了。
齐飞鸢大怒,猛然一拍桌子,“你把我当什么?你泄欲的工具!”
萧逸刚想开口解释,齐飞鸢就气呼呼地推了他一把,起身跑出去了。
惊羽站在外面干着急,王爷怎么又忘记带嘴了呢,赶紧解释啊!
等了半天,始终没见王爷出来,他怎么不追上去呢!
走进寝宫的大门,发现王爷吐了一口血,已经倒在了地上。
“王爷!您怎么了?王爷……”惊羽吓得半死,赶忙上前去搀扶倒在地上的萧逸,朝着外面喊了一嗓子:“影三,快去找王妃!”
这边齐飞鸢一气之下就出了宫,心中窝火了,狗男人太不是个东西了,成天不做人事!
看到个漂亮的女人就开始腿软走不动起歪心思,太气人了!
她的身后偷偷摸摸地跟着几人,齐飞鸢后知后觉,还在生闷气。
就在两人想动手的时候,忽然听见了有人喊她,“飞鸢!”
齐飞鸢抬眸便看到江佑安一袭青衫站在转角处,微微含笑,温柔地唤着她。
“哥哥!”她欢快地跑了过去,“你怎么在这里啊?”
“再过三日便要科考了,我来采买些日常用品。”江佑安伸手抚摸着齐飞鸢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替哥哥选选,如何?”
齐飞鸢颔首,两人一起逛街。
她鼓励江佑安,“哥哥,你一定要好好考,我相信你肯定可以金榜题名的。”
江佑安含笑说道:“那就承妹妹吉言了。等着哥哥高中,便想办法带你离开定王府。”
齐飞鸢闻言赶忙伸手去捂江佑安的嘴,“今时不同往日,哥哥莫要乱说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只怕会有灾祸上身。”
齐飞鸢这段时间在宫里混,明白了祸从口出的道理,很多话哪怕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
江佑安目光坚定,“飞鸢,你等我!”
齐飞鸢嫣然浅笑:“嗯,等哥哥高中,请我吃大餐好不好?”
江佑安看着她俏皮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去摸她吹弹可破的小脸,“好,一言为定!”
“那今日这顿算我的,预祝哥哥旗开得胜!”齐飞鸢说着就拉着江佑安的手走进了一家酒楼,点了一大桌子的菜,两人甚至还小酌了起来。
“哥哥,咱们继续喝,再碰一个!”齐飞鸢喝地尽兴,举着酒杯就开始乱碰。
江佑安看着她醉的一塌糊涂的样子,面色凝重,心底莫名不安。
齐飞鸢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王府了,南星和北辰给她熬了醒酒汤,影一在旁边干着急。
“我怎么回王府了?”她一点映象都没有。
“要是我们的人再晚一点,你都快要被人劫走了。”影一不满地说道。
“劫走?”齐飞鸢一脸懵,绑架?
我去!
难道是因为她现在是定王妃,所以有人要绑了她跟定王讹钱?
萧逸那个狗男人,只怕是有钱都不会拿出来去赎她吧,可怜啊!
她最后很可能会被撕票!
太惨了!
“王妃还是赶紧进宫吧!王爷他不太好……”影一不想再说其他的耽误时间。
齐飞鸢闻言不解:“什么叫不太好?”
这狗男人惯会搞事情的哈!
“王爷他突然吐血晕厥了,太医们束手无策……”影一急的双目通红,看模样不似假的。
齐飞鸢踉跄着起身穿戴好便跟着又入宫了,狗男人,这是又中什么着了!
真是没有她,不行啊!
到了寝宫外面,乌泱泱的一群太医,真是一个有用的都没有,齐飞鸢无奈地直摇头。
惊羽看到王妃来了,激动不已,赶忙给王妃搬了个凳子坐在榻前。
萧逸面色灰暗,人事不知,直挺挺地躺在榻上,齐飞鸢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
“王妃,王爷晕倒前还吐了血。”惊羽将萧逸之前吐出来的血用帕子擦了些递给齐飞鸢。
齐飞鸢一边替萧逸诊脉,一边拿起帕子轻嗅了嗅,烟眉紧蹙,面色难看。
惊羽见状,吓得不轻,赶忙追问:“王妃,王爷他情况如何?”
齐飞鸢示意惊羽将萧逸的衣衫都脱了。
惊羽见还有救,三下五除二就扒拉完了萧逸身上的衣服,“咦,王爷身上怎么这么多道抓痕,还有这些紫色的淤痕是哪儿来的?”
齐飞鸢见状,脸瞪一下就红透了,这些该不会是她昨晚在他身上留下的吧?
忍不住扶额长叹,她这是淫魔附体了吗?
“别叽叽歪歪的,好了没?”她有些心虚地问道。
惊羽赶紧将衣衫和被褥都从床榻上搬了下去,看着齐飞鸢替光溜溜的王爷施针,他还真有些难为情。
“王妃,这就好了吗?王爷究竟中了什么毒?”惊羽再次询问。
齐飞鸢沉声道:“宫中只怕是有用毒高手,这种毒极其罕见。”
“什么?”惊羽吓得不清,“王爷平日里的起居饮食属下都有派人注意,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
齐飞鸢闻言,嘴角勾起,所谓防不胜防。
“王妃可知这毒藏在何处?”惊羽见齐飞鸢这表情赶忙狗腿地问。
齐飞鸢笑而不语,故作深沉,看得惊羽忍不住直撇嘴。
她起身说道:“行了,准备个浴桶,先祛毒!”
惊羽二话没说就去准备了,萧逸被抬进了浴桶之中,醒来的时候便看到齐飞鸢正站在自己的跟前拿着针在他的胸口捣鼓。
他眸光深邃,一把就将齐飞鸢拉入了怀中,迫切解释:“本王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泄欲工具,你是本王的王妃,是本王的正妻,本王想把这世间一切最好的都给你……”
齐飞鸢猝不及防的被撒了一嘴狗粮,她轻咳了一声,从他怀里挣扎着起来,指了指他的胸口,“你不疼吗?”
萧逸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胸口都是密密麻麻的针,他不解地抬眸看向被自己拖进浴桶的齐飞鸢,他这是怎么了?
等收完针,看到自己光溜溜地在浴桶里,他有些难为情。
齐飞鸢闻言忍不住笑道:“遮什么遮,你哪里我没见过?”
萧逸:“……”
惊羽:“……”
王妃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没看到弱小无助的他还杵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