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之后,苏清禾松了一口气,转身就对上了霍景勋的目光。
此时霍景勋已经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了柜子里,淡淡道:“回来时我打包了单位的菜,吃饭吧。”
饭桌上,苏清禾心里直犯嘀咕,想着要不要把避孕套的事情跟他说清楚,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绵绵去幼儿园还没回来,霍景勋看她的目光很不寻常:“为什么皱着眉头?”
见她扒拉着米饭不动筷子,挑眉问:“有心事?”
“没……没有。”苏清禾连忙摇头,才知道自己表现的太明显。
霍景勋没在追问,只催促一句:“吃快点。”
“这么急干嘛?”苏清禾疑惑抬头。
“吃完了,一起睡会儿。”霍景勋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苏清禾的脸‘腾’地红透了,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
她支支吾吾道:“白、白天呢,万一被邻居看见……”
她原本还在担心霍景勋看到那些东西,没想到他早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开口。
“那晚上?”霍景勋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眼底藏着笑意。
苏清禾被他看得心慌,胡乱点头:“晚、晚上再说。”
胡乱答应下来,她才反应过来,只是这时候想拒绝已经来不及,只能匆匆吃完饭,催促霍景勋去局里。
傍晚时分,乡邻基本都已经下工,孩子们也聚在一起玩闹。
苏清禾不放心耳朵朝着门口看了一眼,瞧见绵绵正和一群小伙伴撅着屁股看蚂蚁洞,顿时觉得一阵好笑。
这孩子从小到大的爱好,一直都没变过。
照平常来说,孩子们都要在一起野到快天黑才回家吃饭。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几个婶子直接过来带人回去。
“回家吃饭,别整天跟个皮猴儿似的,明儿还得上学呢!”
要是只有一个孩子被拎回去也就算了,陆陆续续,几个孩子都被提走,最后只剩下绵绵。
苏清禾哭笑不得,一个孩子在外面呆着不安全,只能也把绵绵喊了回来。
“先吃饭,吃完饭,再去旁边看看有没有小孩子愿意出来玩。”
绵绵早习惯了和小伙伴一起玩,自己一个人也觉得没意思,乖乖回了家。
“这才刚黑透,咋都赶孩子睡觉了?”苏清禾纳闷地探头。
霍景勋正给绵绵擦头发,闻言淡淡道:“我也想早点哄绵绵睡。”
苏清禾猛地反应过来,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合着这左邻右舍,是都等着夜深人静呢。
想到几个大姐拿走的几个套子,苏清禾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不过都结婚这么久,不是小姑娘了,那种事,眼一闭不就过去了吗?
苏清禾给自己做着心理疏导,正别扭着,苏清禾忽然皱了皱眉,转身从柜子里翻出楚梦寄来的卫生巾,快步进了厕所。
把脏了的内衣拿出来,苏清禾有些脸红,刚拿起盆子,就被霍景勋按住了手。
“来事儿了?”
苏清禾点点头,心里直嘀咕。
这也太巧了,弄的好像是自己故意的一样。
霍景勋接过她手里的盆子:“你不能碰凉水,先放着泡一会儿,我来。”
苏清禾见他动作麻利的把脏衣服泡上,又转身去了厨房,不由愣住。
没过多久,霍景勋端着一碗红糖姜茶:“我这都是听结了婚的同志说的,你特殊时期,不能受凉。”
苏清禾捧着温热的碗,心里暖烘烘的。
看着霍景勋蹲在院里搓衣服,月光洒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她忽然觉得这日子踏实得让人心安。
霍景勋洗着衣服,眼角余光瞥见四周黑漆漆的院子。
“你先回去歇着,夜里凉,不用等我。”
见苏清禾起身回了卧室,这才收回目光。
砖房没有隔音,隔壁隐约传来床板“吱呀”的轻响。他手上的动作快了几分,拧干衣服晾好,转身就回了屋。
屋里只点了盏小油灯,苏清禾已经躺进被窝,只露出修长洁白的脖颈。
霍景勋吹了灯,轻手轻脚地躺下。
黑暗中,他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的皂角香,还有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他正克制着心绪,忽然感觉身边的人动了动。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搭上他的腰,带着试探。
霍景勋浑身一僵,随即反身握住她的手,声音在黑暗中带着沙哑:“清禾?”
苏清禾没说话,只是手又往前挪了挪,指尖划过他结实的胸膛。
霍景勋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他翻身将她圈在怀里,鼻尖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道:“不讨厌我这样?”
苏清禾在他怀里点点头,脸颊贴着他滚烫的皮肤,小声嗯了一声。
良久,她才开口:“你这样,忍的难受不?”
霍景勋的皮肤滚烫,紧紧握住她那只作乱的小手,叹了口气。
“不是来月事了吗?还到处点火,安分点。”
苏清禾却没应,用另一只手向下摸去:“我不想让你难受。”
她的手似乎点起一簇火焰,霍景勋没有阻止她的动作,甚至摸上她的手腕。
“再快一些。”
良久,苏清禾才起身下床,去水盆边洗手。
“都给你擦过了,不早了,先睡吧。”
苏清禾羞得把头蒙进被子里,半晌才细若蚊呐的出声:“胳膊都酸了,好累。”
霍景勋拉过她的手腕,一下下摁着:“明早多睡一会儿,我起来做饭。”
两人都没曾想,天不亮,院外就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童声,像一群早起的小麻雀,敲响了院子的门。
“绵绵,起来了!”
霍景勋被这动静吵醒,开门一看,绵绵也正迷迷糊糊的套上衣服,跳下床。
“这会儿天还没亮,你们出去干嘛?”
霍景勋看着小家伙神采奕奕的样子,熟练的帮她扎了个马尾。
绵绵揉着眼睛:“昨天和乐乐他们说好了,要一起去上幼儿园,我也要跟着去!”
霍景勋心下一阵欣慰,又有点心疼,塞给她一张大团结:“想吃什么,自己多买点,和小伙伴也分点,但不许吃多雪糕。”
绵绵这才脆生生应了,一溜烟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