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信被一堆 “拥有” 标牌和 “失去” 标签埋到腰际,皮质笔记本的封皮正和某吝啬鬼的藏宝图缠成死结,挣扎时笔记本里掉出的 “叙事闭环指南” 残页混着败家子的挥霍账单飘出来:“我说这地方的得失熵,都快赶上某富豪买三百栋别墅却住桥洞,流浪汉把捡到的钻石换馒头的魔幻菜市场了!” 话音未落,遗址中央那台 “储物箱” 与 “垃圾桶” 的融合装置突然崩裂,终始颠倒链残留的能量裹着房产证和废品收购单,在空中拧成道 “取舍拉扯带”—— 左边飘着金光闪闪的聚宝盆虚影,右边悬着空荡荡的麻袋符号,带起的气流把终始架起的终始纠缠桥吹得像条被反复撕扯的购物小票。
“快把那台老式天平秤拖过来当临时支点!” 终始的青铜终始秤突然咔嗒响了声,秤盘上的金银珠宝和破旧杂物开始左右乱晃,“这拉扯带的频率不对劲,像是把珠宝拍卖会和废品回收站硬塞进同一个仓库 ——” 话没说完,裂开的地面冒出串带着铜臭味的气泡,钻出来个拎着 “得失调和袋” 的老者,袋子一半绣着 “满载而归”,一半缝着 “空空如也”,中间用根铜钱串连着。
来人身穿印着 “家财万贯” 字样的绸缎长袍,却在袖口缝着 “一贫如洗” 的粗布补丁;头戴缀着宝石的帽子,帽檐下却挂着串象征简朴的陶珠;左手拿着本《得失取舍指南》,右手攥着个刻着 “舍” 字的木牌;最醒目的是胸前那块 “得失协调师” 徽章,一半是守财奴数钱的剪影,一半是慈善家捐赠的画像,中间用根红绳连着,活像个挂在钥匙扣上的钱袋和空碗组合。
“哇,这不就是那将‘贪得无厌’和‘弃如敝履’混为一谈的混沌能量嘛!”老者把失调和袋往空中一扔,袋子在空中变成了一组得失平衡公式,“从古代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到现代的理财与消费观念,人类可是琢磨了好几千年呢,才知道一味占有是自讨苦吃,随意丢弃是浪费资源,你们倒好,直接把这俩极端搓成了麻花!”他突然把袋子往地上一摔,袋口投射出的影像里,某收藏家为了囤古董把家变成了仓库,结果失火了,某年轻人把祖传玉佩换成了游戏币,最后懊悔得不行,两个画面正被黑色能量慢慢地黏成一团。乱信突然指着影像大叫:“快看那收藏家的账本!满页都是‘收购’记录,却把‘断舍离’的生活指南撕下来垫桌脚!”果然,画面里的收藏家正拿着放大镜研究新得到的古玩,而旁边的年轻人则把换来的游戏装备截图发到朋友圈,手里还捏着块玉佩碎片。黑色能量顺着影像流下来,在终始纠缠桥上结成了一层金粉和灰尘的混合物,弄得桥身嘎吱嘎吱直响。
“给你这东西!” 得失协调师突然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个价值检测仪,探头一半对着珠宝,一半对着废品,“算清楚拥有价值和失去意义的平衡点,就知道为啥贪得无厌和随意丢弃都得交‘得失失调税’了!” 他按了阵检测仪,弹出串数据:“你看啊,某商人因囤积居奇导致货物腐烂,某市民因乱扔垃圾被罚款 —— 这俩加起来,就是现在拉扯带的能量源!”
话音刚落,拉扯带里的聚宝盆虚影突然飞出些金币,缠住了终始秤的秤杆;麻袋符号则喷出些灰尘,把乱信手里的皮质笔记本糊成了泥团。得失协调师吹了声口哨,怀里的《得失取舍指南》突然哗哗翻页,从里面飘出些老照片:有富翁捐赠一半财产做慈善的,有穷人把仅有的食物分一半给更穷的人,每张照片旁边都标着 “得失平衡指数”。
“瞧见没?老祖宗早就懂了,得之坦然,失之淡然,” 他把照片往拉扯带里一扔,竟在空中拼出条光路,“现在的问题是,有人把‘多多益善’刻在脑门上,连邻居家的针头线脑都想占为己有;有人把‘一无所有’挂在嘴边,连自己的传家宝都随便扔 —— 这俩碰在一起,不炸才怪!”
终始突然按住被风吹起的衣角:“那你说咋办?总不能给聚宝盆装限流器,给麻袋缝补钱袋吧?” 得失协调师听了乐了,从怀里摸出个老式钱袋,把袋口往中间收了收:“笨办法,找合理拥有区和适当舍弃带。就像老管家管账,既得精打细算存财物,也得该扔就扔清杂物。” 他突然把钱袋往拉扯带中间一扔,钱袋炸开的瞬间,蹦出无数 “得失相依” 的符号,把聚宝盆虚影和麻袋符号暂时钉在了原地。
乱信赶紧掏出个记满数据的笔记本:“我测过了,这地方的得熵值,相当于堆了十年没开封的奢侈品;失熵值,等于扔了百年的珍贵文物 —— 俩数加起来,正好是咱们文明得失系统的崩溃临界点!” 得失协调师听了点点头,从调和袋里倒出点 “拥有砂” 和 “失去尘”:“看好了,这俩东西单独用都不对劲,按 5:5 的比例混合,就是得失调和剂。”
说话间,拉扯带突然剧烈扭动,聚宝盆虚影和麻袋符号挣脱束缚,合成个半边是装满金银的宝箱半边是空空如也的袋子的怪物,迈开腿就往众人这边冲,每步都在地上留下个深浅不一的印 —— 深的是贪得无厌的坑,浅的是随意丢弃的痕。
“给它来剂‘取舍自如散’!” 得失协调师把调和袋往空中一抛,里面的混合物化作道金光,缠住了怪物的胳膊。奇妙的是,那怪物原本扭曲的身体突然变得协调,像被注入了取舍智慧,既不再疯狂占有,也没随意丢弃。“瞧见没?” 得失协调师拍了拍终始的肩膀,“就像过日子,既得有柴米油盐的储备,也得有断舍离的洒脱,得失相依才是正道。”
怪物挣扎间,身上的黑色能量渐渐散去,露出里面藏着的无数小物件,每个物件上都标着 “得” 或 “失” 的字样,此刻正有条不紊地咬合运转。乱信突然指着怪物肚子:“那不是某企业家合理投资并适当捐赠和某普通人珍惜所拥有的并坦然面对失去的案例吗?居然能拼到一块儿!” 果然,那些内容正在自动整合,过度的占有欲被疏导,盲目的丢弃行为被纠正。
“这就对了,” 得失协调师收起调和袋,从口袋里掏出块绒布,擦了擦袋子上的灰尘,“某贪官因贪赃枉法最终身败名裂,某败家子因挥霍无度最终流落街头,这些事儿的根源,都是把得和失这俩伙伴拆成了敌人。” 他突然指向远处的漩涡:“你们看,那里面飘着的,是把‘拥有’和‘失去’变成反义词的混沌核心。”
众人望去,只见漩涡中心,代表拥有的曲线和代表失去的曲线正像两块互相排斥的磁铁,拼命往两边推。得失协调师突然把调和袋扔了过去:“给它们搭个桥!” 袋子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个储蓄罐和垃圾桶,把两条曲线慢慢拉到一起,一上一下,配合得十分默契。
“好了,这事儿搞定,下一站该去瞅瞅‘爱恨’那家伙的麻烦了,” 得失协调师拍了拍手上的灰,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本线装书扔给乱信,“拿着,《得失相依三百例》,里面有教怎么合理拥有,还有怎么坦然失去,省得下次遇到把‘贪婪’和‘浪费’当能耐的蠢货,你们又手忙脚乱。”
话音刚落,那漩涡突然变大,露出里面漂浮的无数爱心符号和仇恨标记,像是有人把情书和战书搅在了一起。“那是爱恨共生遗址的方向,” 得失协调师眯起眼睛,“听说那儿的爱恨熵,比爱得死去活来的痴男怨女和恨得咬牙切齿的仇人凑在一起还让人头疼。”
终始突然拉住差点被吸过去的乱信:“小心点,那地方的能量场,能把‘爱之过甚’和‘恨之入骨’变成死敌,咱们得带点‘爱恨转换器’过去。” 乱信摸了摸怀里的线装书,咧嘴一笑:“放心,有这玩意儿,再遇到把‘痴爱’和‘怨恨’当人生信条的家伙,咱们也能给他们调调‘爱恨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