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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村的议事厅内,烛火在微风中摇曳,将宇智波无垢的身影拉得颀长。他指尖捻着那封盖着火之国大名朱印的信件,羊皮纸的纹理在指腹下微微发涩,却带不来半分暖意。窗外的月光透过木格窗棂,在信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在嘲笑这份“支持”的苍白无力。

“大名的心意我领了,但火影之位从不是靠文书决定的。”无垢低声自语,将信件揉成一团掷入火盆。橘红色的火焰贪婪地舔舐着纸张,很快便将那所谓的“支持”化为灰烬。他清楚,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引咎辞职,木叶的权力天平早已倾斜,自来也和千手一系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个远在他乡的“传说三忍”身上。

墙角的暗格里,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钻出。无垢将卷成细筒的情报系在鸽腿上,指尖在鸽羽上轻轻一点:“告诉野乃宇,让晓知道,木叶要请纲手回来了。”信鸽发出一声轻啼,冲破夜色,朝着雨隐村的方向飞去。那里常年笼罩的雨幕,正适合藏匿最危险的情报。

……

雨隐村的高塔上,雨水顺着青灰色的瓦片滑落,在檐角形成细密的珠帘。药师野乃宇撑着油纸伞站在露台,苍白的面容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当信鸽落在她肩头时,她枯瘦的手指熟练地解下情报,展开的瞬间,瞳孔微微收缩。

“纲手……”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转身走进身后的密室。墙壁上的油灯忽明忽暗,映照着她布满皱纹的脸。她取出特制的传讯符,指尖凝聚查克拉在符纸上快速书写,随后将其塞进一只黑色的乌鸦嘴里。乌鸦振翅飞入雨幕,最终停在了一片废墟的阴影中。

宇智波带土的面具在雷光中闪过一丝冷芒。他刚处理完砂隐村的烂摊子——罗砂那蠢货在清醒之后,试图利用砂隐村庞大的资源针对晓组织,却被自己轻易击败讨伐小队,如今他们的尸体还在风之国的沙漠里喂蝎子。“纲手?”他捏碎了手中的传讯符,猩红的写轮眼在面具下转动,“有意思,木叶还真是执着于这些老古董。”

“鼬,鬼鲛。”带土的声音穿透雨雾,落在不远处的两人身上。宇智波鼬的红瞳在黑暗中泛起涟漪,干柿鬼鲛肩上的鲛肌发出兴奋的低鸣,被绷带包裹的刀刃在雨中跃动起来。“去阻止纲手回村,”带土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最好让她永远留在路上。”

鬼鲛咧嘴一笑,露出尖锐的牙齿:“放心,对付一个老太婆而已。”鼬却沉默地转身,黑色的风衣在雨幕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只有那对写轮眼,藏着无人知晓的复杂情绪。

……

火之国边境的林间小道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纲手抱着宠物走在前面,金色的短发在风中轻扬,她时不时回头瞪一眼身后喋喋不休的自来也。“我说你够了没?一个火影之位而已,谁爱当谁当去!”

自来也挠着后脑勺,白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格外显眼:“纲手,木叶需要你。现在的村子就像没了主心骨的船队,只有你能稳住局面。”他身旁的漩涡鸣人突然跳起来,蓝色的护额在额前晃悠:“纲手婆婆!你就回去吧!等你当了火影,我一定会成为比你更强的忍者!”

纲手停下脚步,看着鸣人那双清澈的蓝眼睛,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同样喊着“要当火影”的少年。她嗤笑一声:“小鬼,你要是能在一个月内学会螺旋丸,我就考虑你的提议。”话音刚落,林间的空气突然变得凝重,树叶无风自动,沙沙作响。

“看来有人不希望我们聊下去。”自来也猛地将鸣人护在身后,双手快速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巨大的火球朝着树丛深处轰去,却在半空中被一道黑色的火焰吞噬。宇智波鼬的身影从烟雾中走出,红色的写轮眼在黑发间若隐若现,身后跟着扛着鲛肌的干柿鬼鲛。

“宇智波鼬!”自来也的瞳孔骤然收缩,宇智波一族的叛忍出现在眼前,“你竟敢回木叶的地界?”

鼬没有答话,只是缓缓拔出苦无,写轮眼中的勾玉飞速转动。鬼鲛扛着鲛肌上前一步,大刀如同生物一般摩挲着肩膀,发出异样的声响:“三忍之一的纲手吗?看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鸣人,带着静音和纲手快跑!”自来也的声音刚落,身体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鼬。红色的风衣与黑色的风衣在林间碰撞,忍术的光芒照亮了整片树林。纲手皱眉看着眼前的战局,刚想加入战斗,鬼鲛的鲛肌已带着破风之声劈来。

“纲手大人!”静音手持毒针上前迎敌,却被鬼鲛轻易挥开。鲛肌的刀刃擦过静音的手臂,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青石板路上。纲手的目光触及那抹猩红的刹那,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放大。

“怎么了?传说中的女忍者连血都不敢看吗?”鬼鲛的笑声粗嘎刺耳,他故意将静音的伤口凑近纲手,鲜血的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纲手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抱着宠物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多年前断手断脚的忍者、爱人断气时的血沫、弟弟胸口的贯穿伤……无数血色画面在脑海中炸开,她踉跄着后退,连站立都变得困难,连宠物痛苦的样子都没注意到。

“纲手婆婆!”鸣人见状怒吼着冲上前,却被鬼鲛一脚踹飞。少年撞在树干上滑落在地,嘴角溢出鲜血,但他很快挣扎着爬起来,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倔强的火焰。“我不会让你伤害纲手婆婆的!”

鸣人双手快速结印,“多重影分身术!”无数的影分身铺满了整个森林,无数个鸣人大叫着冲向对手。

可没等这些影分身完全发挥出自身的实力,就被干柿鬼鲛的大刀鲛肌消灭,他只是随意的穿梭战场,就能带走大量的影分身,只是片刻影分身消失的烟雾就布满了整个战场。

就在干柿鬼鲛轻松收割人头的时候,两个影分身瞬间出现在漩涡鸣人身边,一人按住他的手腕,一人托住他的掌心,三道身影同时凝聚查克拉。蓝色的螺旋状能量在掌心旋转,发出嗡嗡的轻鸣,空气被搅动得微微震颤。

“这是……”纲手的瞳孔骤然收缩,连恐血症带来的眩晕都减轻了几分。那是连自来也都没能短时间掌握的S级无印忍术,那个被她当作玩笑打赌的小鬼,竟然真的在几天内学会了螺旋丸!

“螺旋丸!”鸣人的本体与分身同时发力,蓝色的能量球如出膛的炮弹般轰向鬼鲛。鬼鲛没想到这小鬼竟有如此实力,仓促间用鲛肌格挡,螺旋丸撞在刀身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后退了半步。

“小鬼有点意思。”鬼鲛甩了甩发麻的手臂,鲛肌却发出兴奋的低鸣,显然对刚才接触到的查克拉十分感兴趣。鸣人趁机冲到纲手面前,挡在她身前,蓝色的护额下,那双眼睛亮得惊人:“纲手婆婆,你别怕,我来保护你!”

话音刚落,鸣人周身泛起红色的查克拉,九尾的力量如火焰般包裹住他的身体。尾兽外衣带来的力量让他的速度和力量都大幅提升,他像一道红色闪电冲向鬼鲛,拳头带着破风之声挥出。

“尾兽查克拉吗?正好给鲛肌加餐。”鬼鲛冷笑一声,挥舞鲛肌迎上。大刀与拳头碰撞的瞬间,鸣人突然感觉体内的查克拉如潮水般被吸走,红色的尾兽外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最终被鲛肌完全吞噬。鬼鲛的体型似乎都膨胀了几分,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这种力量,真是美味。”

鸣人被震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红色的查克拉消失殆尽,他挣扎着爬起来,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但眼神依旧坚定:“我不会放弃的!我说过要保护纲手婆婆,就一定要做到!我还要成为火影,让所有人都认可我!”

少年的呐喊在林间回荡,纲手看着他沾满泥土却依旧倔强的脸,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两个身影——那个喊着“要当上火影”的弟弟绳树,那个笑着说“等我当上火影就娶你”的断。他们的声音与鸣人的呐喊重叠,化作一股暖流涌入心底。

“火影……吗?”纲手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从恐血症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她看着鸣人为了保护自己一次次冲向强敌,看着少年即使遍体鳞伤也不肯倒下的背影,那些被鲜血冻结的记忆突然开始融化。

“鸣人,让开。”纲手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她放掉宠物,金色的短发在风中猎猎作响,查克拉如海啸般在体内翻涌。当鬼鲛的鲛肌再次挥向鸣人时,一只带着蓝色查克拉的拳头突然从斜刺里冲出,重重砸在鬼鲛的脸上。

“你这家伙……”鬼鲛像一颗炮弹一般,被巨大的力量发射出去,在身体狠狠的撞断几人合抱的大树后,才堪堪稳住身形,他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纲手。她的眼神不再有丝毫怯懦,那双曾因血色而颤抖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比九尾更炽烈的火焰。

纲手的突然爆发让战局瞬间逆转。她的怪力拳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每一次挥拳都让地面震颤,鬼鲛的鲛肌虽然能吸收查克拉,却挡不住纯粹的物理冲击,很快便落入下风。另一边,自来也与鼬的战斗依旧胶着,两人的忍术碰撞产生的气浪将周围的树木尽数掀飞。

“撤。”鼬的写轮眼扫过战局,见纲手已克服弱点,自来也又毫无破绽,当机立断做出决定。鬼鲛闻言虚晃一招后退,鲛肌上的锯齿滴落着查克拉凝结的水珠,显然对没能尽兴感到不满。

就在两人转身之际,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股阴冷的查克拉如乌云般笼罩了整片森林。黑色的漩涡在半空中旋转,宇智波带土的身影从漩涡中走出,面具上的单眼在阴影中闪着红光:“任务还没完成,谁让你们走了?”

自来也脸色骤变:“又是你!操控四代目风影的幕后黑手!”

带土没有理会他的怒喝,目光径直落在纲手身上:“传说中的三忍,果然有点本事。不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他缓缓抬起手,黑色的能量在掌心汇聚,那是足以扭曲空间的力量。

纲手挡在鸣人身前,自来也摆出战斗姿态,两人背靠背站在一起,警惕地盯着突然出现的强敌。林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雷声。一场决定火影归属的战斗,在雨幕将至的森林里,迎来了最危险的转折。

是木叶重点保护的对象,绝不能落入“晓”的手中。

带土掌心的黑色能量还在翻涌,空间扭曲的波动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自来也紧握着苦无,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与“晓”截然不同的阴冷气息,那是一种足以颠覆战局的压迫感。纲手将鸣人护在身后,拳头紧握,蓝色的查克拉在指尖流转,虽然克服了恐血症,但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面具男,她的神经依旧紧绷到了极致。

“看来今天真是热闹。”带土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面具下的单眼扫过纲手和自来也,最终停留在半空中扭曲的能量团上,“本来想给你们留个全尸,现在看来,只能让这片树林成为你们的坟墓了。”

话音未落,林间突然传来一阵规律的脚步声。不是忍者潜行时的轻捷,而是带着某种从容与坚定,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转向声音来源处——只见两道身影从浓密的树影中走出,缓缓步入战场中央。

走在前面的是宇智波无垢,他身着宇智波一族的深色和服,领口绣着红色的团扇纹样,黑色的长发用发带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的眼神平静无波,既没有面对强敌的紧张,也没有见到鼬和带土时的惊讶,仿佛只是在散步般从容。他的左手按在腰间的忍具包上,右手自然下垂,指尖似乎萦绕着淡淡的查克拉光晕。

而跟在他身后的,是宇智波佐助。少年穿着木叶的深蓝色忍者制服,黑色的短发下,那双曾经清澈的黑眸已染上猩红,三勾玉写轮眼在眼眶中缓缓转动,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与警惕。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宇智波鼬,握着草薙剑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剑身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出鞘刺向那个毁掉他一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