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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沙漠中的据点 停下来之后 ,时间已经来到了 一九六九年初。

赵国强翻看了一下 他为防有事情遗漏,特地将脑中记得的以后将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写下来的备忘录上。

备忘录上注明了 今年国内将有两处地震发生。

看来,自己还得再刻两块石碑 ,送出去预警。

神鼎空间内的赵国强此时正立于一处悬崖边,目光穿透缭绕的云雾,落在两块刚从山体剥离的巨石上。

这两块岩体皆呈青黑色,质地坚硬如钢,在他精心的打磨下,棱角已被磨得平滑,九米九的碑身直插云霄,三米三的宽厚如磐石般沉稳。

他意念微动,无形的空间之力如最锋利的刻刀,在左侧石碑上游走。

朱砂以空间石髓调和,色泽暗红如凝血,随着他的意念在碑面流淌,刻下清晰的字迹:

“吾乃李耳,察渤海之底地脉异动,预知一九六九年七月十八日,山东省老黄河口以东海域将发七点四级强震,烟台、青岛、潍坊诸地皆受波及。

速迁沿海之民,远避危房,违逆者灾劫难避。”

刻完最后一笔,他转向右侧石碑,空间之力再次凝聚。

朱砂如活物般蜿蜒,写下另一则警示:

“又观岭南地脉震颤,一九六九年七月二十六日,广东阳江将遇六点四级地震,房倒屋塌在所难免。

令当地百姓于五月前迁离险地,筑避震之所,此乃生机之道。”

两面石碑静静矗立在空间的山坳中,碑上的朱砂字迹在微光下泛着刺目的红光,仿佛在提前宣告即将到来的灾劫。

赵国强望着这两面石碑,眉头微蹙——前世这两次地震的伤亡数字在脑海中盘旋,这一次,他绝不能让悲剧重演。

三月中旬的清晨,渤海湾的海雾还未散尽,烟台港的渔民刚解开船缆,一声轰然巨响便从岸边传来。

只见一道空间裂缝在滩涂上空骤然张开,第一面青黑色石碑如陨石般坠落,“轰”的一声砸在沙地上,激起的沙尘与海雾交织成朦胧的屏障。

碑上“渤海”“七月十八日”等字样在初阳下格外醒目,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是太上老君的神碑!”

有人认出碑首的“李耳”二字,当即跪倒在地。

消息如潮水般漫过烟台、青岛、潍坊,沿海百姓想起1966年邢台地震、1967年松阳降雨的神迹,无人敢怀疑,纷纷收拾行囊准备撤离。

几乎同时,广东阳江的县城广场上,第二面石碑也从空间裂缝中坠下。

沉闷的巨响惊醒了晨练的老人,当看清碑上“阳江”“七月二十六日”的字样时,有人当即朝着石碑磕头——1967年三穗洪水时,老君收走洪水的景象还历历在目,这一次,他们更信“迁离”二字的分量。

消息传到中南海,会议室里的灯光彻夜未熄。

桌上摊着两面石碑的拓片,领导们指尖划过“七月十八日”“七月二十六日”的字样,想起前几年的种种神迹,再无犹豫。

“渤海沿海以‘海防演习’名义组织撤离,阳江以‘加固渔港’为由动员,五月底前必须完成转移!”

命令层层下达,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基层的行动比预想中更顺利。

烟台的渔民们虽舍不得世代赖以为生的渔船,却在村干部“老君示警”的劝说下,全部都开船离开,陆续搬到了内陆的临时安置点。

青岛的码头工人自发组成搬运队,将贵重设备往高处转移,有人在机器上贴了张抄录的碑文,念叨着“求老君保佑”。

潍坊的农户则赶着牛羊,背着粮袋往地势高的乡镇迁移,路边的广播里还在喊“破除封建迷信”,可没人理会——1960年分到的棉花做的衣服还藏在箱底,那是比任何口号都实在的凭证。

阳江的转移同样迅速。县城里的商户们用木板封了铺面,跟着队伍往郊区的避震棚迁移;

乡下的农户们拆了自家的土坯房,将木料搬到高处重新搭建临时住所。

有老人舍不得祖宅,晚辈们便提起1967年三穗洪水时“老君收水”的景象:“留着房子没命住,哪有意义?”

老人听罢,默默扛起铺盖卷跟上了队伍。

到五月底,渤海沿海和广东阳江的转移工作已全部完成。

烟台的临时安置点建在丘陵上,草棚整齐排列,远处的渔船被拖上沙滩,用帆布盖得严严实实;

阳江的避震棚则搭在山坳里,周围挖好了排水沟,医疗队的红十字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七月十八日清晨,渤海海底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

烟台的安置点里,渔民们正围着灶台煮玉米粥,脚下的地面突然剧烈摇晃起来,草棚的草屑簌簌落下。

但他们早已在村干部的指挥下钻进避震沟,只听远处传来房屋倒塌的巨响,却无一人受伤。

青岛的码头虽有设备被震倒,可工人早已撤离;潍坊的农田裂开道道缝隙,可农户们都在高处的棚屋里,望着远处的烟尘默默祈祷。

八天后的阳江,大地准时震颤。

县城里的旧屋成片坍塌,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而山坳里的避震棚虽摇晃不止,却稳稳立在原地。

曾守着祖宅不肯走的阿婆,此刻抱着孙儿坐在棚屋里,看着远处自家屋顶消失在烟尘中,喃喃道:“多亏了老君的警示,保住了一家子的命……”

两次地震皆如石碑预言般精准,却因提前转移,又一次创造了“零伤亡”的奇迹。

渤海湾的渔船也保存了下来,更无一人葬身鱼腹;阳江的旧屋虽塌,百姓们却在避震棚里喝着热粥,盘算着震后的重建。

当统计数据送到北京时,领导们看着“零伤亡”三个字,久久沉默。

窗外的蝉鸣聒噪,他们却想起那两面矗立在大地之上的石碑——那些看似“封建迷信”的警示,实则是护佑苍生的屏障。

渤海湾的潮水退去后,渔民们回到滩涂,在裂开的地面上插满柳条,祈愿来年的丰收;

阳江的废墟旁,孩子们用树枝在地上画着石碑的模样,听老人们讲述太上老君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