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搬家公司的效率极高。
高洁那点可怜的行李,被塞进几个纸箱后,连货车的半个车厢都没占满,就被运到了这套位于顶层的崭新平民豪宅里。
王敢在安排好一切后,便借口有事,先行离开,将空间留给了高洁和她的闺蜜们。
他很清楚,女人之间的戏,往往比男人之间的打打杀杀,要精彩得多。
果然,他前脚刚走,后脚客厅里就炸开了锅。
“哇!洁洁!你真的要住在这里了?!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顾小敏兴奋地在客厅里打着滚,像只撒欢的小猫。
吴玲玲也满眼放光地规划着:“这个房间光线最好,可以做衣帽间!那个房间可以做书房!洁洁,你这下可真是人生赢家了!”
而昨天刚得到一辆电车的陈菲,则表现得最为理所当然。她直接走过去,一把搂住高洁的脖子,用不容商量的语气宣布:
“姐妹们!还等什么!今天必须庆祝乔迁之喜!咱们今晚就搬过来,开个大party,不醉不归!”
“好耶!”顾小敏和吴玲玲立刻高声附和。
在她们看来,高洁发达了,就等于她们也跟着发达了。好姐妹,有福同享,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然而,她们没有注意到,被她们围在中间的高洁,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有些僵硬。
高洁看着眼前这套宽敞明亮、价值数百万的豪宅,感受着从巨大落地窗吹进来的、带着珠江气息的微风,心中一股前所未有的、名为“掌控欲”的东西,正在疯狂地滋生。
这是她的房子。
不,虽然房产证上是王敢的名字,但王敢已经亲口说了,这是“她的”地盘。
这里,是她高洁的领地。
凭什么,你们说搬进来就搬进来?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遏制不住。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挂起了一抹温婉却又带着一丝疏离的微笑。
她轻轻地挣开了陈菲的手,柔声说道:
“菲菲,玲玲,真是不好意思啊。你们也知道,这房子毕竟是王哥的,我只是‘租’住在这里。”
她故意将“租”字咬得很重。
“你们都过来住,不太方便,也怕王哥他……会不高兴。”
这番话一出,客厅里原本热烈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陈菲和吴玲玲脸上的笑容,当场就凝固了。
她们不敢相信地看着高洁,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高洁,你……你什么意思?”陈菲第一个反应过来,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了八度,“我们把你当最好的姐妹!你现在发达了,有靠山了,就想一脚把我们踢开是吗?!”
吴玲玲也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洁洁,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又不是要一直住在这里,就是想陪你热闹热闹啊!”
“就是!”陈菲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高洁的鼻子,口不择言地说道,“别忘了,昨天要不是我们陪着你玩游戏,你们那沉闷劲儿王总怎么会大撒币!
现在你攀上高枝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我昨天还说你清高,不爱钱,现在看来,你才是我们中最有心机的那个!”
“高洁!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么不讲义气的人!”
说完,她拉起同样一脸尴尬和失望的吴玲玲,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砰!”
一声巨大的摔门声,宣告着一段闺蜜情的彻底破裂。
客厅里,只剩下高洁和顾小敏两人,面面相觑。
顾小敏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有些手足无措。
但她比另外两人要聪明得多,她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坚定地站在胜利者的一边。
她没有去指责高洁,反而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高洁的衣角,用一种撒娇的语气,小声说道:
“洁洁,你别生气了。菲菲她就是那个臭脾气,说话不过脑子。”
她顿了顿,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继续说:“那……我今晚能留下来陪你吗?你看这房子这么大,你一个人住,多害怕呀。我保证不打扰你,就帮你收拾收拾屋子,明天一早就走,好不好?”
看着唯一“站”在自己这边的闺蜜,高洁心中那点因为争吵而产生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她心中一暖,拉着顾小敏的手,点了点头。
“好,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
第二天,高洁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直接打电话给单位,以“家里有急事”为由,请了一周的长假。
她要用这一周的时间,全身心地将王敢这个男人,彻底“伺候”好。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王敢也乐得清闲,在高洁这个“地头蛇”的带领下,几乎玩遍了整个羊城。
他们去了长隆野生动物园,王敢直接包下一辆VIp观光车,享受着不用排队、专人讲解的顶级服务。
他们去了白云山,王敢懒得爬山,直接让陆铮开着车,从不对外开放的内部通道,将他们送到了山顶的观景台。
他们还去了城中的各种顶级餐厅、私人会所……
王敢用最顶级的消费,让高洁体验了她过去二十六年人生中,连做梦都不敢想的奢华生活。
两人的感情,也在这种日夜厮混中,迅速升温。
高洁彻底沦陷了。
她看着身边这个挥金如土、却又总能在不经意间展露出霸道温柔的男人,感觉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这天晚上。
两人从外面疯玩了一天回来。
刚一进门,王敢就将高洁打横抱起,径直走向了主卧。
一场酣畅淋漓的、近乎原始的“睡前运动”,在价值3百万的豪宅里上演。
许久,云收雨歇。
疲惫至极的高洁,带着满足的微笑,很快便沉沉睡去。
王敢却毫无睡意。
他精神奕奕地起身,感觉有些口渴,便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短裤,走出卧室,准备去客厅的冰箱里找点水喝。
客厅的灯光昏暗,只留了一盏微弱的壁灯。
王敢轻手轻脚地走到冰箱前,刚拉开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就在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带着几分紧张的声音,忽然从他身后传来。
“王……王哥……”
王敢回头一看,只见顾小敏不知何时,已经俏生生地站在了客厅的阴影里。
他这才想起来,这丫头今天又找借口赖在这里,没有回去。
在昏黄的灯光下,顾小敏换上了一件极其清凉的吊带真丝睡衣裙。
那件裙子是半透明的款式,布料少得可怜,堪堪遮住关键部位,将她那不同于高洁的、充满着少女青春活力的身体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手里抱着一瓶牛奶,白皙的脚丫,正不安地在光洁的地板上,轻轻地画着圈。
她缓缓抬起头,那张可爱的娃娃脸上,写满了紧张、羞涩,和一丝……孤注一掷的期待。
她看着王敢,用几乎快要听不见的声音,轻声问道:
“王……王哥,我……我这件睡衣,”
“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