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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没有看到,在他沉溺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时。

陆恩仪的一只手正悄悄地伸向床头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瓶叶酸紧紧攥在手心,然后飞快地塞进了自己湿漉漉的睡衣口袋里。

目的达成。

陆恩仪脸上的所有热情和主动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她猛地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

她坐起身,一本正经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

“咳,其实我只是想考验一下你的意志力。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撩拨。”

“是不是此时此刻,亲你的人不是我,随便换一个陌生的女人,你都会像现在这样起反应?”

商执聿呼吸一滞,英俊的脸上写满了错愕与不解。

前一秒还热情如火,下一秒就冷若冰霜。

他完全不明白,亲得好好的,陆恩仪为什么又毫无预兆地翻脸了。

那双刚刚还因情动而氤氲着水汽的眸子,此刻清凌凌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什么需要被审判的罪人。

然后,好大一顶莫名其妙的锅,就这么结结实实地扣在了他的头上。

他压抑着心头窜起的火气,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挫败和哀怨:“陆恩仪,我裤子都快被你扒下来了,你现在告诉我,这只是个考验?”

“不然呢?”陆恩仪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甚至还抽空拢了拢自己微湿的头发,“我总要确认一下,你在我这里不行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在外面找别人解决。”

商执聿的脸色瞬间黑沉得能滴出墨来。

他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问:“那……结果呢?陆教授还满意吗?”

陆恩仪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表情让他牙痒痒:“不是很满意。你的反应太快了,感觉……很容易就会被别的女人勾到手。”

“陆、恩、仪!”

商执聿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

他猛地将刚刚坐直身体的女人重新拉回怀中,用近乎惩罚的力度,狠狠地吻了下去。

陆恩仪被他亲得快要喘不过气,大脑一阵阵缺氧。

她以为他真的要用强,挣扎间,气喘吁吁地挤出一句话:“商执聿……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勉强我的。”

“我是答应过不勉强你做。”商执聿终于舍得放开她红肿的唇,却依旧将她禁锢在怀里,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暗流,整个人都无赖了起来,“但不代表我不能亲。而且,”他俯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声音沙哑得不像话,“火都被你点起来了,陆教授,你是不是……得负起责任来?”

话音未落,他便抓起陆恩仪的手,不容抗拒地引导着,按向了自己身体某处滚烫的所在。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那惊人的热度让陆恩仪的脸“轰”地一下烧了起来,吓得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商执聿在床上一直都是精力旺盛的人,她真的有点怕,怕他憋了这么久,会真的失控。

然而,就在她被他新一轮的吻弄得晕头转向,几乎要沉沦之际,急促的手机铃声,瞬间划破了房间里暧昧。

商执聿不耐地皱起眉,可当他瞥见屏幕上跳动的“安烟”两个字时,所有的欲望被瞬间浇熄。

他不得不松开怀里的女人,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穿着湿衣服烦躁地拿着手机走到了外面的阳台上接电话。

陆恩仪抓准时机!

以最快的速度将口袋里的叶酸片扔进嘴里,然后迅速藏好药瓶,钻进被窝,闭上眼睛。

一秒,两秒……她调整着呼吸,让自己看起来像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等到商执聿打完电话,带着一身寒气回到房间时,看到的就是陆恩仪侧身躺着,呼吸均匀绵长,仿佛早已进入了梦乡。

他站在床边,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再多的念想,再想趁机尝点甜头,也只能无奈作罢。

最终,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满心不甘地转身,重新走回了浴室。

很快,哗哗的水声再次响起。

男人伟岸的身影透着孤寂。

经过一夜的冰火两重天,商执聿的欲求不满在清晨时分转化为了显而易见的低气压。

而陆恩仪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精神饱满,目标明确。

两人用过简单的早餐后,便按照计划,出发去村里打听顾秦的消息。

为了方便行事,出发前两人就商量好了对策——伪装成同样被顾秦骗过钱的受害者。

商执聿对此颇有微词,觉得有损他商总的威严,但看陆恩仪一脸“你爱演不演”的冷淡表情,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这一次,他们的运气不错。

没走多远,就看到村口一棵大榕树下,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正聚在一起闲聊。

陆恩仪一眼就锁定了一位看起来最是健谈、满脸皱纹却精神矍铄的老婆婆。

她拉了拉商执聿的袖子,两人走了过去。

商执聿率先进入角色,他皱着眉,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焦灼与烦闷,主动开口问道:“阿婆,跟您打听个人。二十多年前,村里是不是住进来一个叫顾秦的男人?”

老婆婆眯着眼打量了他们一番,看到两人衣着不凡,气质出众,便有些警惕:“你们是……”

“唉,别提了。”商执聿叹了口气,演技浑然天成,“我们是来找他还钱的!当初看他谈吐斯文,像个文化人,就借了笔钱给他周转,谁知道人一走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他这番话立刻拉近了距离。

老婆婆一听是“同道中人”,脸上的防备顿时消散了大半,换上了一副恍然大悟又带点同情的神情:“哦——原来你们也是来找那个姓顾的呀!他可把我们这儿不少人坑苦了!”

“可不是嘛!”商执聿愤愤不平地接话,陆恩仪适时微笑着说:“阿婆,您跟我们仔细说说他当时的情况呗?我们也好知道去哪儿找他。”

“那个顾秦啊,是二十多年前带着一个女人来的。刚来的时候,人可好了,见人就笑,对左邻右舍都客客气气的。”

“而且他跟我们这些土里刨食的庄稼人不一样,说话一套一套的,一看就是在大城市见过世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