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坐在窗边,暖阳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桌面上沈太傅留下的遗物之上。那些泛黄的书卷,陈旧的信函,以及一些刻着模糊符文的玉片,都像是沉睡的过去,等待着被唤醒。自从得到了凤印,成为了大梁的皇后,她便有了一种强烈的责任感,想要为父亲沉冤昭雪,还他一个清白。
她拿起一封用暗红色墨水写就的信函,这是父亲留给她的最后一封信,寄托了他对她最深的期望和告诫。信中,父亲详述了自己是如何被卷入朝堂的党争,又是如何被奸人陷害,最终被赐死的。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和不甘。
“……吾儿,今生父不能与你一同见证大梁的繁盛,但望你……”
沈清欢的声音哽咽,泪水模糊了视线。她能“听”到父亲写下这些话时的心情,那种绝望,那种对未来的担忧,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然而,就在她准备将信收起时,她注意到信函的背面,用一种极为隐蔽的笔迹,写下了一行小字:“玉坠,可预警,勿失。”
玉坠?沈清欢心中一动。她想起,小时候,父亲曾给她看过一个玉坠,那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晶莹剔透,刻着她当时不懂的古老符文。后来,母亲早逝,父亲将玉坠作为她唯一的念想,但不知何时起,那玉坠就不见了。
她开始翻找沈太傅的其他遗物,希望能找到那个玉坠的踪迹。在一番搜寻之后,她终于在一个暗格密室里,找到了一个精美的锦盒。打开锦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温润的玉坠,正是她记忆中母亲的那个。
玉坠的质地极为温润,即使经历多年,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清辉。上面刻着的符文,沈清欢觉得似曾相识。她鬼使神差地将玉镯从腕间取下,与玉坠上的符文做了对比。
“我的天……”沈清欢倒吸一口凉气。
她发现,玉坠上的符文,与她腕间玉镯上的一些符文,竟然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它们并非完全相同,但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仿佛出自同一脉系。
“这……这是怎么回事?”沈清欢感到一阵眩晕。
她立刻将玉镯和玉坠一同放在手中,然后调动玉镯的力量,尝试着去“读取”玉坠的信息。瞬间,一股微弱但清晰的“感应”传来,仿佛是玉坠在回应着玉镯的呼唤。
“……守玉族……血脉……圣物……”
断断续续的意念,如同飘渺的歌声,在沈清欢的脑海中回响。她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击。守玉族?圣物?这些词汇,让她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更让她不安的是,在这些意念中,她还捕捉到了一些关于“觊觎”和“族灭”的零散信息。
“……族灭……圣物被夺……力量……被……觊觎……不可……再……重演……”
这些信息如同冰冷的锋刃,刺痛了沈清欢的心。她父亲的旧案,竟然与这个神秘的“守玉族”有关?而父亲所说的“预警玉坠”,更是被“某种力量”觊觎?
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只是在宫廷中挣扎求生,斗争上位。但现在,她似乎触及到了一个更加古老、更加宏大的秘密。
她将父亲的信件和玉坠仔细地收好,心中涌起了无数的疑问。父亲的死,真的只是因为朝堂党争吗?那个“守玉族”究竟是什么?为什么父亲的遗物中,会有关于它的线索?而玉镯,为何又与这玉坠如此相似?
她通过玉镯,隐约“听”到了那些御史们心声中的不安,他们对“守玉族”的提及,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所指。他们知道些什么?或者,他们所忌惮的,正是“守玉族”的力量?
“父亲……”沈清欢轻声呼唤,她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儿臣一定会查清楚,您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也会查清楚,这‘守玉族’,到底与我们沈家,与这大梁,又有着怎样的牵连!”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为父亲洗冤,更是为了揭开一个隐藏了数百年的秘密。那个秘密,或许能解释玉镯的来历,也能解释她身上为何会有如此奇异的能力。
她将玉镯戴回手腕,感受到它散发出的温和力量,仿佛在给予她无声的支持。同时,她也“听”到了玉坠深处那股微弱的、但异常执着的“呼唤”,那是一种源自血脉的共鸣,也是一种古老使命的低语。
“族灭……不可重演……”
这声音在沈清欢的脑海中回荡,让她感到一种沉甸甸的责任。她决定,一定要查明真相,找出那个觊觎玉坠的“某种力量”,并且,绝不会让历史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