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枢纽的光柱刺破云层时,陈浩天的太极玄龟正趴在光柱基座上。基座是块巨大的星界水晶,里面流转着东方的灵气、西方的魔法、星际的能量——这是连通所有世界的“根脉”,此刻却被一道黑纹缠绕,黑纹里渗出亚巴顿的虚无之力,正一点点侵蚀水晶的光泽。
“他想切断所有世界的联系,”鸿蒙宝塔器灵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让每个世界都困在自己的极端里:东方的阴阳相杀,西方的信仰对立,星际的机械与能量互噬……最后,所有世界都会变成孤绝的坟场,供他吞噬。”
话音未落,光柱突然炸开一道裂缝。裂缝里钻出一头“虚无巨兽”——身体是流动的黑气,四肢缠着孤绝之心的碎片,眼瞳里燃烧着亚巴顿的意志。“你们阻止不了的,”巨兽的咆哮震得枢纽震颤,“每个世界的生灵,骨子里都藏着分裂的种子!东方的道士会猜忌和尚,西方的贵族会厌恶奴隶,星际的机械族永远看不起能量体……这才是本能!”
李二牛骑着开山熊冲上去,熊的前掌拍向巨兽的腿,却被黑气缠住。“憨货,用土!”李二牛喊道,开山熊立刻用爪子刨向地面,基座周围的泥土被掀起,混着刘玉海夫妇的沃土蚯拱出的灵土,在巨兽脚下凝成一块坚石——土能克虚,黑气竟被灵土粘住,一时无法蔓延。
“风来!”柳如烟的风语灵狐甩出风刃,狐尾卷起周围的气流,气流里混着小禾的灵植蝶撒下的花粉(能凝滞虚无),风刃切开黑气,花粉落在伤口处,竟长出细小的青藤,像锁链般缠住巨兽的躯干。“它的黑气怕生机!”柳如烟喊道,拓跋晴儿的锐眼隼立刻俯冲,左眼银辉锁定巨兽的核心,右眼血丝标出青藤该缠绕的节点,配合得丝毫不差。
艾力克的藤蔓鹿踏地而起,鹿角卷着圣光(艾琳娜的独角兽共享的力量),缠向巨兽的脖颈;狼人混血的啸月狼同步跃起,狼牙泛着兽灵之火(与藤蔓鹿的圣光交融),两口咬在黑气最浓的地方。“看这光!”艾力克喊道,圣光与兽火在巨兽身上烧出一片金红,那是东西方力量共生的颜色,虚无黑气遇之即退。
钱多多的数据蜂组成一张巨网,网眼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有东方的八卦、西方的魔法阵、星际的能量公式。“它的虚无波动有规律!”钱多多的算珠飞转,“每七次咆哮会有一次停滞,那是它的弱点!” 小白的星屑鼠立刻炸开星尘,星尘在巨兽周围标出倒计时,当数字归零时,陈浩天的太极玄龟突然张开背甲,静纹化作一道屏障,正挡住巨兽准备喷出的黑气(抓住了停滞的瞬间)。
“就是现在!”陈浩天握住两界剑,剑身上流转着所有伙伴的力量:灵土的厚重、风刃的锐利、青藤的坚韧、圣光的纯净、兽火的炽烈、数据的精准、星尘的灵动……他纵身跃起,太极玄龟的静气托着他,风语灵狐的动风推着他,剑刃如流星般刺向巨兽的核心——那里,正嵌着一块最大的孤绝之心碎片。
“不——!”亚巴顿的声音从碎片里传出,碎片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灰光,试图再次勾起众人的猜忌:“陈浩天想独占枢纽之力!柳如烟的风在偷偷吸收你们的灵力!李二牛的熊早就被我控制了……”
但灰光刚起,就被一道更亮的光压下。那是所有契约魔兽与主人的羁绊之光:开山熊用头蹭了蹭李二牛的后背(说“俺信你”),风语灵狐舔了舔柳如烟的指尖(说“俺护你”),锐眼隼落在拓跋晴儿的肩头(说“俺跟你”)……连最胆小的星屑鼠,都敢跳到巨兽的鼻子上,炸开星尘干扰它的视线(小白在它身后,冲它竖起大拇指)。
羁绊之光凝成一柄无形的剑,与两界剑合二为一。当剑刃刺入孤绝之心碎片的瞬间,碎片突然发出一声脆响,裂开无数细纹——里面映出的不再是猜忌的幻象,而是每个世界里温暖的画面:东方的道士与和尚共饮一壶茶,西方的贵族与奴隶同耕一块田,星际的机械族与能量体并肩修复星核……
“这不可能……”亚巴顿的声音带着绝望,虚无巨兽的身体开始瓦解,黑气散去的地方,露出无数被吞噬的生灵的虚影,他们对着陈浩天等人鞠躬,然后化作光点,返回各自的世界。
世界枢纽的光柱重新变得纯净,星界水晶上的黑纹褪去,流转的能量比以前更柔和——东方的灵气里混着西方的魔法光晕,星际的能量中带着草木的清香。艾琳娜的独角兽对着水晶低下头,角上的圣光融入光柱,竟在半空凝成一朵花:花瓣是东方的莲,花蕊是西方的十字架,花茎缠着星际的能量线。
“结束了?”李二牛挠挠头,开山熊递给他一块从巨兽身上掉下来的、被灵土净化过的黑色晶石,晶石里映着他和熊的笑脸。
“或许只是开始。”陈浩天望着光柱,平衡道种在掌心轻轻旋转,“只要还有人记得,不同的力量可以共生,不同的世界可以相安,亚巴顿的执念就永远成不了真。”
远处的星空中,亚巴顿的最后一缕残魂望着枢纽的方向,眼中第一次露出迷茫。他不懂,为什么那些“脆弱”的羁绊,能挡住最纯粹的虚无与孤绝。
而枢纽周围,伙伴们正围着契约魔兽欢笑:艾力克的藤蔓鹿与狼人混血的啸月狼在玩闹,柳如烟的风语灵狐在给小禾的灵植蝶扇风,刘玉海夫妇的沃土蚯钻出地面,嘴里叼着颗亮晶晶的晶石(给李二牛的开山熊当零食)……阳光透过光柱洒下来,落在每个人与魔兽的身上,温暖得像风铃谷的午后。
陈浩天知道,未来或许还有风雨,还有分歧,但只要这羁绊之光还在,只要风还记得石的形状,石还念着风的温度,平衡的旋律就会一直唱下去——从山谷到星海,从现在到永远。
光柱顶端,流云被染成七彩,像条连接所有世界的绸带。绸带上,仿佛能听到风铃谷的风鸣、均衡泉的水流、太极泉的低语、星核河的吟唱……所有声音交织在一起,汇成一句简单的歌: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才是世界本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