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陆华南留面子的我当众质问他。
“陆先生,你欺骗我哥到底为何?”
陆华南的双眉不自觉地拧在一起,眉间挤出几道细纹,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透露出内心的纠结与犹豫。
“我不是故意欺骗的你哥哥,陆川在我这里不算家丁,不算佣人,我视同他为自己儿子一样的亲人,因为我失去了儿子,不想以父子相称,但是从我内心绝对拿陆川当成儿子看待。我之所以骗他,是因为我一直以为我儿子死在了溺水里,我散布自己寻找儿子的消息是为了让周边人觉得我仁义,我要把不能相认这件事,怨到儿子身上,所以谎称听说他手里有检验样本,都是我不好,我糊涂。为了能够在我妻子面前显示我的忠诚,我连认领儿子尸体都没有去过,这已经说明当年的我有多么不是人了。我哪里想过,陆川会在当年这么重视我的一句玩笑?”
陆华南是一个为了钱放弃亲情的人,毋庸置疑,这同时也是一个深刻且复杂的人性话题。当经济利益与血缘纽带产生冲突时,不同人的选择往往折射出价值观的终极排序。简单分析一下陆华南当年的处境,我们便可以得出结论。
现实压力与生存本能,在极端贫困或债务危机下,部分人可能被迫将经济生存置于情感需求之上。这类似于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中\"生理需求\"对\"归属需求\"的碾压,本质上是对生存权的扞卫;价值观异化现象,消费主义盛行的社会容易催生\"金钱万能\"的认知偏差。当物质成功被等同于个人价值时,亲情可能被异化为\"可量化资产\",这种扭曲的价值观往往伴随终身悔恨;代际创伤的传递,心理学研究发现,童年时期经历过物质匮乏的人,成年后更容易出现\"囤积型人格\"。这类人群对金钱的执着,本质是对安全感的病态补偿。
值得警惕的是,这种选择常伴随\"道德滑坡效应\"——当人为金钱突破一次亲情底线后,后续的道德约束力会呈指数级衰减。但人类社会的温暖之处在于,多数人最终会在物质充裕后经历价值回归,这也是为什么养老院常见暮年悔悟的探亲者。
真正的人生智慧,在于明白金钱只是交换媒介,而亲情才是无法再生的精神货币。那些为钱舍弃亲情的人,本质是在用永恒的光亮兑换短暂的烛火。
金钱本身并非恶物,但当它悄然成为亲情的替代品或衡量标准时,便成了家庭关系中最隐蔽的敌人。它不会明目张胆地破坏,而是以“现实”“理性”之名,让人在不知不觉中疏远、冷漠,甚至背叛最亲近的人。
回归现实来看,刘思远已经板上钉钉的是陆华南的亲生儿子了,至于当年那个溺水身亡的儿童到底是谁,这都随着陆华南的不管不顾,不闻不问成为了一个秘密。那个小孩子肯定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只是命运总是是利用了不负责任的警方在陆华南身上给予了分散的报复。金钱可以再赚,但亲情一旦破碎,往往难以挽回。最可怕的不是贫穷,而是富足却孤独,陆华南身边堆满财富,心里却空无一人多么可悲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而对亲情漠然的陆华南只能在此时此刻面对思远这张对他永远没有笑容的脸孔。
陆川的做法草率鲁莽,虽然警方已经把宋文华等人缉拿归案,也控制了那些记者不让他们到处宣扬,尽管如此,思远却因为陆川的好心好意无缘无故的多出来了一份危险的存在,陆华南能够保证自己没有仇人?怎么可能。
叶皖良看看时间,他告诉我们先各自上班,晚上六点在分局外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