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对萧嬷嬷敲打道:“太子妃久居宫中,你在太子妃身边服侍也该让太子妃多为娘家想想,冠军侯府好了太子妃的位置才会更稳,你说对吗,萧嬷嬷?”
“夫人说的对,日后老奴一定会多劝说太子妃的。”有奶就是娘,萧嬷嬷自然对萧夫人言听计从。
“那就好,这个镯子赏你了,你也是太子妃身旁最得用的嬷嬷,日后也该穿戴的体面些,这样太子妃脸上也有光不是?”萧夫人从手上撸下来了一个金镯子,上面还镶嵌着各色的宝石,很是贵重。
萧嬷嬷当然是欣然接受,其实在服侍太子妃的这段时间里,萧嬷嬷收到的外快那是大大的减少,以至于她这个老婆子都不得不克扣底下小宫女的例银来填补一二,谁让太子妃比夫人小气呢!
“多谢夫人赏赐。”萧嬷嬷乐的见牙不见眼的,还是夫人大方。
对于萧嬷嬷的爱财萧夫人没有不满,反而很是满意,这奴才只有软肋自己这个做主子的才能指使的动,让他们俯首帖耳。
因为今日是两个孩子的周岁宴,晚上萧政君还借此举办了一个小宴,太子这点面子还是会给萧政君的,更何况太子妃也是为了两个孩子忙碌。
太子对萧政君夸赞道:“今日有劳太子妃操持了。”
“妾身不辛苦,今日是两个孩子的周岁宴,再怎么说也是妾身身为嫡母的一点心意。”萧政君温柔的说道。
说完萧政君又关心的看着沈良娣,“沈妹妹有孕本不该劳烦你的,但是本宫想着咱们这些姐妹也好久没有在一块儿小聚了,所以才特意叫人请了沈妹妹来,沈妹妹面前的这些菜都是适合孕妇吃的,本宫特意叫大膳房做的。”萧政君这个太子妃将一切都打点的十分妥当,沈良娣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相反还要起身谢过太子妃的关照,“妾身多谢太子妃恩典。”
“沈妹妹快坐吧,本宫不是说了吗不必多礼,今日是两个孩子的周岁宴,咱们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多礼。”萧政君的意思是,今日是两个孩子的周岁宴,可不是本宫故意要为难你。
姚媚儿听了心想,这太子妃的挑拨离间的话可比李良娣上台面多了,孕妇心思敏感,太子妃这话一说要是敏感多思的孕妇,指不定怎么想呢!
不过沈良娣也不算是一般的孕妇,听了面带慈爱的微笑还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皇孙和小郡主这般的可爱,妾身只希望肚子里的孩子能沾沾他哥哥和姐姐的福气,日后也这么健壮妾身就别无他求了。”一副温柔慈母的样子。
太子听了也点点头,“沈良娣这些日子你有孕也辛苦了,过几日生产的时候你要想家人进宫陪产就跟太子妃说。”
“是多谢太子殿下恩典。”沈良娣谢恩道,虽然她姨娘不能进宫,但是有太子这一句关心也是好的。
等说完所有的场面话,众人才开始用膳,像凌承徽和吕承徽几人都只顾低头吃菜但是耳朵却竖的高高的,生怕错过了什么话。
今日的小宴是太子妃精心准备的,里面有好些菜都是她们没有的分例,就算要点也要花上好些银子,自己可舍不得多吃,今日可要吃个痛快。
以前中选被赐给太子的时候,只觉得天家富贵,后来进宫也只觉得泼天富贵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可是等进了宫之后才知道,这宫里的富贵跟自己等人无关,像她们这些品级低还不得宠的女眷想吃点好的,都得花上大把的银子,在宫里花银子就跟流水一般。
今日萧政君想要向太子引荐自己的庶妹,既然已经进宫了可就得好好谋划一番,做好废物利用。
“姚妹妹怎么没看见两个孩子呢?”萧政君关心道:“那两个孩子真是被你养的极好,你也辛苦了。”
姚媚儿丝毫不怯懦的说道:“妾身是孩子的生母自然会万分上心,可当不得太子妃的夸赞,两个孩子被贵妃娘娘抱去未央宫了,说是要好好亲近亲近,倒是不能抱来给太子妃请安了。”
萧政君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无妨,两个孩子能替本宫和太子向母妃尽孝也是好事。”
“太子和太子妃果然是夫妻一体,就连说的话都一样,可真是默契十足。”姚媚儿笑呵呵的说道,说完还不忘抛给太子一个娇媚的小眼神。
正好叫萧政君看个正着,心里忍不住想着,真是个狐媚子就知道勾引男人。
但是她身为太子妃却又不能多说什么,太子宠爱姚氏,肯定会要护着,自己要是说些什么也是讨嫌。
“这次也算是家宴,诸位妹妹们也可以展现展现自己的才艺,助助兴。”太子妃提议道。
女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们都是大家闺秀,虽然不是多显赫的家世但是银子还是不缺的,琴棋书画虽然说不上样样精通但是还是略有涉猎的。
以前跟闺中的手帕交们,也会坐在一块儿付琴画画,但是自从进了宫就再也没做过这些事情。
萧政君见下面无一人附和,心中不仅恼怒,更是想着当初这些人不得宠,自己也就没有将她们放在心上,现在好了竟然也没有人顺着自己把话接下去,看来日后还是要培养几个“帮手”才是。
“太子殿下您说呢?”萧政君转头看向太子,询问太子的意见。
太子对于这样的宴会没什么兴趣,但是太子妃也说了一是为两个孩子庆生,二也算是家宴。
“太子妃说的有理,你们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才艺也可以展示一二,表演的好了孤和太子妃有赏。”太子赞同道。
“太子殿下说的极是。”
王明月对此不感兴趣,王家一向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不会什么才艺,什么琴棋书画都不精通,跳舞也不会,母亲倒是有心让自己学,但是教授舞蹈的师傅说自己腰肢太硬,在此道上怕是难成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