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涯身上藏着的秘密可是姬少卿同贺兰言生谈判的重要条件。
虞燕昭确实保持着怀疑态度,金涯此人,简直是炮灰中的炮灰,怎么又和贺兰言生扯上关系?
难道金家有宝贝?
姬少卿嫌恶地将痛得昏厥的金涯拖回了马车:“你还真说对了。金家有地生剑,金涯是金家老祖,定是知晓这剑的存在。有了这柄剑,贺兰珝的困境不就迎刃而解了?”
虞燕昭安顿好金璐后,眼前一亮,脸上闪过一丝欣喜:“怪不得,原来你是掌握了他的死穴。”说着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笑容凝滞了一瞬,“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地生剑的用法并不那么安全?”
置之死地而后生,谓之地生。
用法很简单,贺兰珝用地生剑将自己捅一刀。
姬少卿不以为意,一心专注赶路:“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他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摆脱束缚吗?这个方法最适合他。也不必浪费我们那么多时间去寻步灵妃。”
闻言,虞燕昭认真思索了一番:“说得有理,先去王府,问出断生剑的下落,立马剁了这他!”
王府内,谢清团拖着小圆脸望着院子里的樱桃树,再过一盏茶的功夫,樱桃就要被他催熟了。
“清团。”
谢观澜倚在廊下轻摇着折扇,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徒弟。
这孩子对修行的兴趣还不如对食物来得多。
不知道金璐接到人了没有?虞师妹真是命运多舛。
“阁主,虞燕昭她们已经抓住金涯了。”
贺兰言生依旧是带着面具,手中摩挲着鸟食,语气间尽显轻松:“这不正好如我们所料吗?”
“可是,可是这样您就不安全了。”
贺兰言生笑道:“断生剑已然在手,本座自然是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地得到了。本座要虞燕昭亲自来寻本座。她身上的秘密本座可是感兴趣的很。”
“阁主,不可为了并没有用处的秘密而将自身安危不顾啊。”
贺兰言生目光一凛,好似淬了寒冰一般:“玉竹,你的话有些多了。出去,告诉在外面等的人,能拿出桃子的前三人便能入阁。”
玉竹虽然气愤,但是面对贺兰言生的命令却不敢不从。
“属下这就去。”
再度来到王府,虞燕昭已经轻车熟路了。
“谢师兄。”虞燕昭语气中带着惊讶,她还以为谢观澜也一道被催回宗了。
“虞师妹。”谢观澜顿了顿,朝着紧随而来的姬少卿道,“姬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虞燕昭笑道:“惩恶扬善了一把,这人是个邪修,残害了不少年轻女子。方才又遇对金璐下手,幸好被姬师弟发现,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见你们平安抵达,我也就宽心了。”谢观澜道,“本来该遵掌门令回宗,但是玉清师伯特地传音与我,要我同你们会面后再回宗。”
谢观澜凭空取出一枚珠子交到虞燕昭的手里:“玉清师伯特地吩咐我,一定要将此物亲自交到师妹的手中。还有这枚纸人,师妹可得仔细听,莫要辜负了师伯一番苦心。”
大手一挥,墨色山水的折扇遮住了二人的动作。
虞燕昭将珠子和纸人都贴身收好,向谢观澜道了句谢。
“师妹客气了,你我同门师兄妹,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此番,仙门皆是严阵以待,说是西丘那边不平静,结界已经出现了问题。”谢观澜眉心紧紧皱起,“势必又是一场大战。”
倏然看向虞燕昭,谢观澜笑道:“师妹或许就是扭转局势之人。”
虞燕昭讪笑道:“谢师兄太过看得起我了。”
谢观澜立刻反驳道:“不,师妹,你定是重要关键。所以,旁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你恢复修为的事情为当前首要。”
见虞燕昭若有所思,谢观澜不在言语,拱手行礼道:“既然见你们顺利抵达,那么我就立刻回宗复命了。”
“有劳谢师兄。”
夜色正浓,虞燕昭手里握着鲛珠却是一脸惆怅。
小纸人站在虞燕昭的肩头,玉清的声音传了出来:“燕昭徒儿,此鲛珠是为师少时游历所得,确为鲛皇鲛珠。你拿到此物后立即前往断生峡谷,沈景珩会在那里等你。不久西丘恐有大变动,往自珍重。”
一瞬间,姬少卿的话也浮现了出来:“地生剑已经被贺兰言生取走。是金涯和他做的交易。”
望着皎洁的月亮,虞燕昭深深叹了一口气:“天机阁主什么时候成了翻墙小人了?”
贺兰言生笑着从墙下阴影处走了出来:“燕昭姑娘还是这么敏锐,你都不能动用修为了,居然还能发现本座,确实了不得。怪不得能更江止作对。”
虞燕昭一听他提起江止,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贺兰阁主来可不是为了来吹捧我的吧?有什么条件不妨开门见山地说。”
“唉,年轻人就是没有耐心。”
年轻人?你有没有搞错啊?按年纪算,贺兰言生和贺兰珝他们两个的年纪可是比她小。
小屁孩,装什么大人。
“地生剑在你手里,说吧,你要做什么?”
虞燕昭可没有时间和他浪费,直接说你条件对大家都好。
贺兰言生笑道:“地生剑可以给你,但是本座在给你测算时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希望燕昭姑娘能够相告。这便是交换条件。”
虞燕昭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说吧,什么神奇的事情?”
“本座观星发现,你的命格怪异,居然有两种命数。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这有什么?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觉得闻所未闻不过是代表你少见。我辈修士,自是命由己身。再说,星象时常变化,可不也表示命数能够改变?”虞燕昭翻了个白眼,“观星测命,应该是贺兰阁主所擅长的,如今反而来问我,怕是阁主学艺不精,故而有此一问?”
贺兰言生仰头大笑:“地生剑在此,本座倒是很好奇贺兰珝敢不敢下手?”
“我敢。”
贺兰珝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夺过地生剑,冷眼道:“这么多年,我没有一刻不想和你断了联系,我一分一毫都不留恋贺兰家。”
从今天起,我只想做自己。
利剑贯胸,贺兰珝嘴角却挂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