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坚持什么？” 谢志斌猛地起身，拖动椅子时发出的声音像刺破寂静的利刃，划破空气，直刺人心，“明明知道她心里...”迷你吧为数不多的人都望过来......
“因为我不甘心！” 曹帅抓住他的衣领，威士忌的气息喷在对方脸上，“你以为只有你在等？这些年我推掉多少相亲，拒绝多少合作，就盼着她回头看我一眼！” 他突然松开手，瘫倒在沙发里，“可现在我懂了，她要的不是我这种炽热，而是...”
“而是细水长流的温柔。” 谢志斌接话，“就像你永远学不会藏起喜欢，我也永远做不到像你那样勇敢。” 他望向窗外灯火通明的北京，想起日记本里被撕掉的那几页，“或许当年她撕掉的，就是我们永远无法平衡的爱。”
曹帅捡起地上的领带，慢条斯理地重新系上：“明天晓雯约了我们去咖啡馆。你打算说什么？”
谢志斌沉默良久，将诗集放回口袋：“我会告诉她，过去的遗憾就让它留在过去。” 他挺直脊背，“但如果你敢让她伤心...”
“放心，” 曹帅对着镜子整理衣领，嘴角勾起熟悉的张扬笑容，“这次我不会再用错误的方式爱她。不过话说回来，” 他突然转身，眼神认真，“要是她选了你...”
“那我会带她去看我这几年的经历。” 谢志斌接过话头，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
第二天清晨，曹帅在健身房挥汗如雨，手机屏幕亮起晓雯的消息；同一时间，谢志斌在宾馆顶楼的露台上站军姿，望着朝阳将诗集里夹着的干枯玫瑰染成金色。他们都在等待咖啡馆里的那场对话，等待一个或许会改变余生的答案，而此刻，在各自的空间里，他们第一次不再将对方视为敌人，而是共同在爱里跋涉的旅人。
崔琰轻轻合上家门，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屋内弥漫着淡淡的奶香，混合着李桐常用的茉莉香薰气息，与宾馆里刺鼻的味形成鲜明对比。
他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见李桐正坐在沙发上，台灯的光晕将她的侧脸勾勒得柔和又温柔。
“回来了？” 李桐抬起头，目光扫过他略显凌乱头发，“看你这模样，他俩没打起来吧？”
崔琰重重地在她身旁坐下，沙发发出轻微的凹陷声：“比我想象中平静，但我走后两人打没打就不清楚了。” 他伸手接过李桐递来的温水，喉结滚动着灌下一大口，“曹帅喝了不少酒，把心里话全倒出来了。原来他早就知道谢志斌的心思，这些年却一直在硬撑。”
“就像当年在学校，他明明看见晓雯总往谢志斌的方向看，却还是雷打不动地送各种东西。” 她轻轻叹了口气，“这种执着，不知道该说傻，还是该说深情。”
“谢志斌也不好受。” 崔琰靠向沙发背，望着天花板上旋转的吊灯，“每次训练撑不下去，就想着变得更优秀，好有资格站在晓雯面前。可真到见面时，反而连话都说不利索。” 他想起谢志斌微微颤抖的手，语气里多了几分心疼，“虽说姿势威风，却藏不住他骨子里的自卑。”
“晓雯夹在中间也难。一个热烈直白，一个含蓄深沉，她也不知道怎么选。” 她转头看向崔琰，眼中带着思索，“你说，他们这次能把话说开吗？”
崔琰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曹帅说他懂了，晓雯要的不是炽热的爱，而是细水长流。谢志斌也打算放下过去的遗憾重新开始。”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临走前，他俩居然还能笑着调侃对方，说无论晓雯选谁，都会真心祝福。”
“那就好。” 李桐靠在他肩头，发丝扫过他的下巴，“其实比起谁和晓雯在一起，我更希望他们别因为这段感情伤了多年的情分。” 她想起白天晓雯蜷缩在摇椅上的模样，声音放轻，“而且，晓雯也该为自己活一次，不用再纠结过去的选择。”
崔琰低头在她发顶轻吻一下，客厅的落地钟发出整点报时的声响：“明天由他们自己去决定，能帮的咱都帮了，应该会有个结果。” 他的目光落在沙发角落熟睡的乐乐身上，抱着女儿往卧室走，“希望他们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就像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李桐轻轻应了一声，跟在崔琰的后面。
窗外，夜色深沉，万家灯火渐次熄灭，唯有他们的客厅还亮着温暖的光，如同这对夫妻对朋友的牵挂，柔和而坚定，静静等待着明天未知的答案。
隔日。
咖啡馆的玻璃幕墙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晓雯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盯着手中的拿铁，奶泡在杯口凝成不规则的形状，像极了她此刻混乱的思绪。玻璃倒影里，曹帅和谢志斌从咖啡馆对面走过来，两人几乎同时推开咖啡馆的门，带进来一阵裹挟着莫名情绪的凉风。
“早。” 曹帅挪到椅子坐下，脖颈露出淡淡的剃须痕迹，将精心包装的草莓蛋糕放在桌上，包装纸印着歪歪扭扭的爱心，“你之前喜欢吃这个，不知道胃口变了没。”
谢志斌的皮鞋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推过来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几年前晓雯喜欢看的书：“珍藏版的书籍，不知道你现在还喜欢吗？”
晓雯的手指在杯沿绕了一圈又一圈，指甲在陶瓷表面刮出细微的声响。她抬起头，看着曹帅眼底的期待、谢志斌藏在坚毅眼神后的紧张，突然想起高中操场上飘着的粉色发带，想起图书馆里被揉皱的草稿纸，那些年少时的悸动在这一刻翻涌而上。
“其实我昨天翻到了以前的日记。”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某种脆弱的平衡，“发现自己当年喜欢的，或许不是具体的某个人，而是那段可以肆意心动的时光。曹帅，你炽热的追求让我觉得自己像在聚光灯下，耀眼却也不安；谢志斌，你的沉默守护总让我在期待和失落间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