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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啊,今晚我请客。” 曹帅突然伸手揽住两人肩膀,将他们往巷子里拽,“我之前已经打听好,前面巷子有一个广东人开的大排档,崔琰这次你别跟我抢买单,这次再抢买单兄弟就别做了。” 他的金链子随着动作晃荡,“前面那家大排档,乳鸽和啫啫煲一绝,我之前都踩过点,原本打算带.....。”要出口的话突然就断了。

崔琰和谢志斌都是相视一笑。

大排档里蒸腾着烟火气,老板用粤语吆喝着 “三位靓仔坐这边”。曹帅熟稔地用广式普通话点菜:“三只红烧乳鸽,一煲黄鳝啫啫煲,再来打边炉!牛河炒两份,要锅气够的!” 他转头看向谢志斌,“老谢,你在广州呆的久,应该比我更懂吃吧?”

谢志斌接过崔琰递来的啤酒:“部队食堂的饭菜哪比得上这些?” 他拧开瓶盖,仰头灌下一大口,喉结滚动间,“上次执行任务路过顺德,战友带我去吃双皮奶,甜得齁嗓子,倒是和你这人挺像。”

“嘿!” 曹帅抄起桌上的竹筷作势要敲,却被崔琰笑着拦下。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三人的面容,乳鸽油亮的表皮在灯光下泛着焦糖色,啫啫煲里的黄鳝滋滋作响,牛河的镬气混着啤酒泡沫,将方才球场上的火药味彻底驱散。

“说真的,这次来北京……” 曹帅突然放下筷子,眼神难得认真,“虽然感情上碰了壁,但见到你们俩,感觉又回到了高中翻墙逃课的日子。” 他夹起一块乳鸽,油脂滴在粉色球衣上也不在意,“老谢,你小子在部队立了那么多功,下次回广州找你,可得带我见见世面。”

谢志斌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我整体在大部队,你在多姿多彩的东莞,还用得着我?”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不过说好了,等我下次调防,咱们去湛江吃海鲜和烧烤,湛江才荣获海鲜美食之都,我露一手部队学的烤全羊。”

崔琰笑着举起啤酒:“那我可得带着老婆孩子去蹭饭。对了,你们俩回广东打算什么时候再聚?曹帅你家生意那么忙,老谢你又要执行任务。”

曹帅叼着乳鸽骨头,含糊不清地说:“生意再忙也得有兄弟情分!下个月东莞有个电子展会,老谢你要是有空,过来帮我撑撑场子?就当是提前演练烤全羊!”

谢志斌挑眉:“你是想让我当免费保镖吧?” 话虽这么说,他却掏出手机记下日期,“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展会现场有篮球机,咱们再比一场。”

三人碰杯时,玻璃瓶相撞的脆响混着邻桌的划拳声。崔琰看着碰杯的两人 —— 曾为了同一个姑娘暗自较劲的男人,此刻在烟火人间里,终于把遗憾酿成了重逢的酒。

隔着二十多公里外的咖啡店。

李桐跟月嫂走进咖啡店,晓雯望着草莓蛋糕和一个精美的袋子,发着呆。她们走近都未感觉到,直到乐乐指着蛋糕:“妈.....妈..”似要李桐拿给她吃。晓雯才抬起头,脸上挂着泪水:“姐,我好像伤了两个人的心....”

李桐走过去拍拍她:“做了决定,就要彻底放开,不要纠结了,三个人都迎接新的生活和感情。”

乐乐软糯的奶音像根羽毛,轻轻撩拨着。晓雯望着蛋糕盒上被雨水晕开的爱心图案,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谢志斌留下的牛皮纸袋。泪水突然决堤,她慌忙用袖口去擦。

“傻丫头,哭什么?” 李桐蹲下身,掏出湿巾仔细擦去晓雯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得像哄怀里的双胞胎,“你没做错任何事。” 她转头示意月嫂先抱着乐乐去窗边看雨,咖啡的香气混着奶香在暖黄灯光下氤氲开来。

月嫂将乐乐架在肩头,小家伙的小皮鞋有节奏地踢着空气,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 “糕糕”。她望着晓雯颤抖的肩膀,突然开口:“我年轻时也遇到过相似的事。” 她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沙哑,“村里的两个男人,一个像夏天的太阳,炽热得让人不敢直视;另一个像深秋的月亮,温柔却总隔着层朦胧。”

晓雯猛地抬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那您怎么选的?”

“谁也没选。” 月嫂笑着摇头,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闪着微光,“我选了自己。后来遇到我老公,才明白合适的感情,是能让你在柴米油盐里依然觉得生活有糖。” 她晃了晃乐乐的小手,逗得孩子咯咯直笑,“就像这小宝贝,哭哭闹闹时让人头疼,可一笑起来,心都化了。感情啊,急不得。”

李桐从蛋糕盒里取出一块草莓蛋糕,用叉子分成小块:“你看曹帅和谢志斌,他们两个都要放下了。” 她把沾着奶油的叉子分别递给晓雯和月嫂,月嫂小口的喂给乐乐“他们比你想象中更坚强。而且,真正的喜欢不会因为拒绝就消失,说不定某天,他们会带着更成熟的自己,遇见更合适的人。”

晓雯咬了口蛋糕,酸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突然想起高中时曹帅总把最甜的草莓偷偷塞到她课桌里面,而谢志斌只会默默的关注她,做到事情有时候她都不知道。泪水再次漫出眼眶,却不再苦涩:“姐,我怕以后见面会尴尬。”

“那就把尴尬变成下酒菜!” 李桐举起咖啡杯碰了碰晓雯的蛋糕碟,“下次聚会,只当普通的朋友,不要在做越线或者让人误会生性希望的想法。” 她看着月嫂在投喂两个小的,吃的津津有味。

月嫂突然说:“丫头,我带过那么多孩子,最清楚了 —— 伤口结痂的过程会痒,可挠破了就又要疼。别去碰心里的结。” 她怀里的乐乐突然咿咿呀呀唱起不成调的歌,小手还挥向窗外的雨幕。

晓雯望着玻璃上的雨痕渐渐模糊,突然觉得胸口的压抑轻了许多。或许正如她们所说,有些告别不是终点,而是让三个人都能自由生长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