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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的阶梯下,六皇子呈完折子和卷宗,刚走下阶梯,便被人叫住了。

回头一看是元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只见他疾步走上前来,脸上堆着笑,恭敬躬身行礼,小声说道:“殿下,陛下召您回去回话。”

六皇子听了,整理一下衣裳,便随着他走了进去。

此时,元帝正坐在书桌前,沉着脸翻看着奏折,听见脚步声,直接抬手,让他坐到一旁,示意他稍候一会儿。

又过了一刻钟,元帝才合上折子,缓声开口道:“依你看,这个案件该怎么处理?”

“回父皇的话。”六皇子起身行礼,嘴上先应着,悄悄看了下元帝的神色,才沉声说道:此案若是真如宋岩供述的那般,牵扯到皇室宗亲,后宫,这些都是皇家丑闻,孩儿也不敢妄下决断。”

“老六,你倒是越发知进退了。朕以为按照你和永宁侯的关系,会劝朕直接一刀直接砍了宋岩,然后抄了宋府。”

元帝说着,端起茶喝了一口,才接着说道:“这三年的历练确实让你成长了,可见一直把人拘在身边,是无法成长的,就像你二皇兄一样。”

“父皇称赞了,孩儿臣能成长成这样,都是父皇为儿臣谋划的好。”六皇子不卑不亢的说道。

“你都知道了。”元帝放下茶盏,说道:“镇国公告诉你的?”

“镇国公临死前,儿臣也在。他告诉儿臣,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儿臣感谢父皇,替儿臣谋划一切。”六皇子说着就跪了下去,磕头谢恩。

“起来吧,这么些年,朕始终是亏欠了你。”元帝抬手示意他起来说道:“宋贵妃慌称怀孕,扰乱宫闱,朕念其伺候多年,敕令绛其为才人,幽闭冷宫。宋家,宋岩谋害忠良,扰乱朝纲,直接处斩,宋澹,教子无方,上不能忠于君王,下不约束子嗣,褫夺其官职爵位,满门流放宁南。”

“父皇英民!乃万世明君!”六皇子又跪下高呼。

“明君?这几年不知背后有多少骂朕昏庸无能。”元帝起身扶起六皇子,拉着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问道:“朕听闻公审那日。欧阳家的老太太抬了几大箱的账册、万民衣、万民伞,站在公堂上,大骂宋岩是构陷忠良的乱臣贼子。”

“老太太也是护孙心切。”六皇子解释道:“他们欧阳家已经没有人在朝为官,此番欧阳医官被关三年,在这万般危急之下,她没有一些怨怼,一心扑在前线,心无旁贷的救治父皇的子民。”

“犹记当初,朕说要收回失地。满朝文武,只有镇国公和定国公支持。镇国公更是抬着棺材上殿请命,他的外孙,永宁侯,更是一心辅佐,四处奔波筹粮。”

元帝说着站起身,负手望向窗外道:“如今失地已经收回,朕也失去了国公。朕无愧于江山社稷,但是对于这些一心辅佐朕,帮朕守着江山社稷的人,朕始终亏欠了。当年要不是欧阳正义舍命相救,朕这条命也早就丢了。”

说道此处,元帝停顿了一下,转过身说道:“欧阳家既然没人在朝,那就让他们有人入仕。朕听闻他们三房的三公子,欧阳性洵是个有才华之人,就让他入内朝当个学士吧。”

“父皇英明!”

······

又过了几日,果然不出老太太所料,汴京城中的疫情情势渐渐稳住了,再无蔓延趋势。

侯府这边,赵慕也命人解除禁令,后宅也可以自由出入。他和林羽先回去看看一直守在后宅的月清。

“哎呦!舒服!你快些让人把我被褥从店里给我搬回来。”回到主屋,赵慕坐在久违的软榻上,看着阿宝和明香两个孩子,在屋外嬉闹玩耍着。

看了一会儿,才转头对月清说道:“你是不知道,那店里账房的铺太硬了,睡得我不是腰疼就是背疼的。”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捶了捶背,见月清依然闷头坐在那,绣着荷包,一副不搭理他的样子。

“不是,这么些日子不见我,你怎么也不问我一句啊?”

月清见他像小时候一样,自己不搭理他,他就在自己面前装可怜,直到自己搭理他为止。

“行啦!”月清见他拙劣的演技,好笑道:“这段日子都是荷清姐姐在你身边伺候着,你觉得我还应该问些什么?”

“这,这···倒也是。”赵慕看了看屋内的其他的丫鬟,收回捶着腰的手坐好,端起一旁的茶,边喝着,边念叨道:“荷清不愧是夫人身边的人,照顾人自是妥当极!我,我只是睡不惯那里的床罢了···”

他这话看似是说给月清听的,其实是说给那几个丫鬟听。他深怕以后自家夫人回来,会把这些话听进去。

月清又如何不知他心思,便没出声反驳,依然低着头绣着荷包。

“你怎么···得了,你快别绣荷包了,林羽跟着我一起回来的,你确定不去瞧瞧他?”赵慕说着一把扯过月清手中的荷包。

“啧,一天到晚,就知道添乱!怎么跟小时候一样,就喜欢胡搅蛮缠。”月清拍开他的手道:“哟!他回来我就得去见他,怎么不见他来见我呀!他都不来打声招呼,我干嘛要去见他。”

“他这段时日,在外四处奔波很是辛苦。”赵慕叹了一口气说道:“月清,你要是对他有意,不妨大胆一点,这感情都是相互的,你要是矜持着,会让他误解的。”

“误解什么?”林羽端着刚热好包子走了进来,“这是暮阳楼刘师傅的手艺,听二爷说,你最喜欢吃包子了,所以回来时,我特意绕道去买的。”

“哟!难怪今日怎么来回的这般慢,原来是去,唔···”

赵慕话还没有说完, 就被月清用包子堵上了,“吃你的包子吧。”

“侯爷!侯爷~~~”这时,屋外的小丫头叫着跑了进来,满脸喜气说道:“朝廷给济世堂嘉奖了一块金匾,还赏赐了好多东西,您要不要去瞧瞧啊?”

“啊?真的?”赵慕一听,心中一喜。心想,果然老六还是靠谱的,这事这么快就成了,赏赐匾额,不就是给纳兰证明清白了吗?

于是一个跳跃起身,笑着张罗道:“走走,咱们一块去瞧瞧。”

“你自己去吧,阿宝和明香在院子,离不了得人。”月清见他这急不可耐的得意样子,笑着拿过桌子的暖帽为他戴上,打趣道:“你呀,争取今晚就宿在那边,别回来了。”

“好给你和林羽腾地方啊!”赵慕带起暖帽,快走到门边才转身说了这句话。

“你这嘴啊,真想把它缝上。”月清追了几步,见没追上,才扶着门框说道:“今晚我不给你留门,给你锁外边。”

等赵慕到了欧阳府门前,就见大门悉数敞开着,门前接圣旨的香案都没撤。

听着周围看热闹的群众七嘴八舌的讲着。

“这欧阳府,怕是要飞黄腾达了。”

“是啊,你看御赐的金匾,上面写的可是‘德比天高’呢!”

······

赵慕随着众人探着头朝里望了望。

大门内传来一阵攒动的脚步声,然后从里面走出几个官员,他看了个大概,像是礼部和太医院的人。

等他再细看时,就见纳兰缓步走了出来,同那几位官员寒暄着道谢,言语间是那般的从容自若。

这不禁让他回想起与纳兰初遇时,她也是这般从容,仿佛一朵开在佛前的雪莲,圣洁、淡雅。

赵慕正看得出神,纳兰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头看了过来,四目相对,眼神里满是对对方的痴恋。

就在赵慕对着纳兰痴望时,他身边突然有人骂道:“欧阳纳兰,你这个毒妇!‘德比天高’,你也配?”

“纳兰,小心!”赵慕寻声惊望,见那人已持着刀朝纳兰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