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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祁刷着手机屏幕上桑白梨的新闻,照片里的女人眉眼明媚,自信得耀眼。

那份恰到好处的疏离与贵气,看得他心头火起。

“啪” 地一声,手机被狠狠砸在沙发上,他嘴角撇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蛇蝎毒妇,装得倒挺像那么回事。还女神?我看是瘟神差不多!早晚遭报应!”

他低声咒骂着,眼底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这个女人现在在他心里早已没了半分好感,若不是他从不打女人,真想狠狠揍她一顿才能泄心头之恨。

“行了。”

包厢角落的阴影里,傅聿危指间夹着一支烟,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侧脸在烟雾中显得愈发深邃难辨。

听完陆祁的怒骂,他声音听不出丝毫起伏。

“对你嫂子放尊重点。”

“嫂子?”

陆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瞬间炸毛。

他重重放下酒杯,“噌” 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脖子上青筋暴起。

“我才不认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做嫂子!她就是个祸害,我真恨我以前怎么没早点弄死她。”

傅聿危没接话,只是缓缓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捻灭,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西装外套,径直往外走。

“聿哥你脑子是不是有泡?”

陆祁肺都快气炸了,冲着他的背影怒吼。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恋爱脑?她都要弄死你了,你还帮着她铺路、替她考虑?你是不是疯了!”

傅聿危像是没听见,脚步未顿分毫,拉开包厢门走了出去,门 “咔哒” 一声合上,隔绝了陆祁的咆哮。

包厢里只剩下陆祁一人。

他盯着紧闭的门板,胸口剧烈起伏,低骂了声 “操”,抓起桌上的威士忌瓶,对着瓶口猛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翻涌的火气。

他实在想不通,一向冷静睿智的傅聿危,怎么一碰到桑白梨就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这女人,到底给他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

桑白梨正式搬进宫家老宅那天,宫明远特意让人将二楼原本属于宫慕晴的豪华套房腾了出来,给了她。

不仅重新添置了不少价值不菲的古董摆件,连窗帘的布料都换成了顶级的真丝,姿态摆得十足,一副父慈女孝的模样。

桑白梨自然是 “受宠若惊”,对着宫明远 “感动” 得眼眶泛红。

反正她自己就是演员,演戏不过是信手拈来。

而这份刻意的 “器重”,把宫慕晴气得几欲发疯。

自己的房间被抢,她为此和宫明远大吵了好几次。

可宫明远打定主意要 “笼络” 桑白梨的心,好从她手里套取苏氏股份,岂会被宫慕晴几句吵闹动摇?

就连慈善晚宴,宫明远都亲自带着桑白梨出席,全程将她以 “宫家大小姐” 的身份介绍给众人,对一旁的宫慕晴却几乎视而不见。

晚宴上,桑白梨一袭红色长裙,衬得肌肤胜雪,她从容应对着各界名流的寒暄,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得体。

让不少知晓唐琬宁的人暗自赞叹:“不愧是唐琬宁的女儿。”

宫慕晴站在角落,看着被众星捧月的桑白梨,心头的妒火像野草般疯长,几乎要将理智烧个精光。

“想踩在我头上?做梦!”

接下来的日子里,宫慕晴开始变着法子针对桑白梨。

不仅联合家里的佣人给桑白梨使绊子,还故意在佣人面前大肆诋毁她的出身,说她是孤儿院出来的野种,根本上不了台面。

又或是让佣人故意不给桑白梨准备晚餐,甚至趁她要外出时把她锁在房里……

对这些不痛不痒的小动作,桑白梨始终一副不与她计较的模样。

有时甚至会主动退让,仿佛真的忌惮她这个 “正牌大小姐”。

这让宫慕晴越发得意,认定桑白梨是怕了她,毕竟刚进宫家根基未稳,不敢与自己硬碰硬。

日子在这样的暗流涌动中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八月中旬。

叶思甜的 23 岁生日。

叶家为这个最疼爱的小女儿举办了盛大的生日宴。

而这场生日宴,成了宫慕晴计划中的 “重头戏”。

她早就串通了几个平日里跟她交好的名媛,打定主意要在宴会上让桑白梨当众出丑,彻底撕下她那张伪善的面具。

生日宴设在露天泳池边,午后的阳光透过遮阳棚的缝隙,在碧波荡漾的水面上投下碎金般的光斑。

宾客们举杯谈笑,衣香鬓影与粼粼波光交相辉映,一派奢靡繁华。

宫慕晴带着几个打扮光鲜的名媛,堵住了正准备去取饮料的桑白梨。

她双臂环胸,下巴微扬,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像只斗胜了的孔雀。

“桑白梨,你倒是挺会赶场子,这种地方也是你该来的?只是不知道,你身上这身衣服,是哪个男人送的?”

她身后穿银色吊带裙的名媛立刻嗤笑出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看热闹的人听见。

“慕晴,你这就不懂了吧?有些人啊,天生就长了副狐媚相,不用自己买,自然有人上赶着送。”

“我听说啊,” 另一个短发名媛故作神秘地凑近,目光在桑白梨身上扫来扫去,像在打量一件货物,“她以前在片场,为了个女三号的角色,能陪着导演喝到半夜呢。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用来对付男人,倒是挺‘管用’。”

污言秽语像带刺的鞭子,一下下抽过来。

桑白梨抬眼看向宫慕晴,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冷意,随即被一层委屈覆盖。

“慕晴,我们好歹是姐妹,你何必让别人这么说我?”

“姐妹?” 宫慕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刺耳,“谁跟你是姐妹?你也配?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野种......”

她故意加重了“野种”两个字,就是为了羞辱桑白梨。

桑白梨语气平静,仿佛在极力忍耐。

“慕晴,今天是叶思甜的生日宴,你有什么不满,我们回去......”

“少给我假惺惺。” 宫慕晴厌恶挥了挥手,逼近桑白梨,“别以为有爸爸护着你,你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别想舒坦!”

她说着,朝身旁一个短发名媛使了个眼色。

那名媛心领神会,立刻伸手去推桑白梨的肩膀,动作粗鲁。

“滚开点,别挡着我们的路!”

桑白梨被推得后退了一步,还没来得及站稳,银色吊带裙的名媛又伸出脚绊了桑白梨一下。

桑白梨重心骤失,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宫慕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趁着混乱,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狠狠推向了桑白梨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