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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北屿被大哥祁烙揉了脑袋后瞬间炸毛、红着脸扑进鹿卿怀里的样子,成功驱散了祁烙最后一点郁气,也把祁炎和阿虎阿龙等人看得忍俊不禁,终于忍不住爆发出善意的哄笑声。

“噗哈哈哈!”祁炎笑得最大声,看着自家弟弟那副羞愤欲死的模样,只觉得有趣极了。

阿龙更是憋得脸通红,肩膀一耸一耸的。

连一贯面瘫的阿虎,嘴角都几不可察地向上扯了扯。

小屿这样子……真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猫!可爱!以后得多让大哥摸摸他头!不对,万一摸了还像以前一样翻脸怎么办?

“行了行了,别笑了!”祁烙看着埋在鹿卿怀里当鸵鸟的弟弟,又好笑又无奈地摆摆手,虽然他自己嘴角也挂着压不下去的笑意,“都几点了?吃饭!饿死了!”

他昨晚被“绑票”去领证,又气又累,早上起来还宿醉未消,急需食物填补空虚的胃和受伤的心灵。

“对对对!吃饭吃饭!我请客!”祁炎立刻响应,殷勤地拉开椅子,“哥,你想吃什么?咱去‘松鹤楼’?听说他们家新来了个师傅,手艺一绝!”

祁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但还是顺势坐了下来:“随便。”

他现在只想填饱肚子,然后好好思考一下怎么“处理”这个胆大包天的“新婚丈夫”。

鹿卿搂着怀里还在小声抗议“丢死人了”的小疯子,也笑着点头:“听大哥的。”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向安陵城顶级的粤菜酒楼“松鹤楼”。

祁父和祁老爷子最近都在忙跨国项目,也没通知他们,就兄弟几个自己聚聚,毕竟是新婚,饭还是要吃的。

包厢雅致清幽,窗外是精心打理过的园林景观。

穿着素雅旗袍的服务员训练有素地端上精致的茶点和开胃小菜。

气氛难得地融洽起来,祁烙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祁炎更是鞍前马后,剥虾剔骨,服务周到得让祁北屿直翻白眼。

?啧,祁炎这狗腿样,没眼看!不过……卿卿剥的虾真好吃!啊呜!

祁北屿正专注地对付着鹿卿给他夹到碗里的、一只炸得金黄酥脆的脆皮乳鸽腿,吃得满嘴油光,眼睛都幸福地眯了起来。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端着一个小巧的紫砂炖盅走了进来,里面是滚烫的佛跳墙,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她小心翼翼地端着,朝祁北屿和祁烙之间的空隙走去。

也许是新来的有些紧张,也许是地毯边缘微微翘起,就在她快要走到桌边时,脚下猛地一个趔趄!

“啊!” 女服务员短促地惊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手中那盅滚烫的汤水瞬间脱手,直直朝着正埋头啃鸽腿的祁北屿泼去!

变故陡生!

祁北屿甚至还没来得及抬头看清是什么东西飞过来,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瞳孔骤然一缩,眼底瞬间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坐在他旁边的鹿卿反应快到了极致!几乎是本能地,他长臂一伸,猛地将还在愣神的祁北屿往自己怀里狠狠一带!

哗啦——!

滚烫的汤汁和昂贵的食材尽数泼在了祁北屿刚才坐的位置后面的地毯和椅背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热气蒸腾!

有几滴滚烫的汁液甚至溅到了鹿卿伸出的手臂上,瞬间烫红了一小片!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第一时间低头检查怀里的祁北屿:“没事吧?!”

祁烙和祁炎也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难看。

祁北屿被鹿卿护在怀里,毫发无伤,但那张精致的小脸已经彻底沉了下来,眼神冰冷地射向那个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抖如筛糠的女服务员,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へ▼メ) 找死!今天是我哥的“好日子”……不想见血……但这个女人……

“对不起!对不起!老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赔!我赔!” 女服务员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经理闻声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看到地上的狼藉和包厢里几位爷难看的脸色,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他一边疯狂鞠躬道歉,一边狠狠瞪了那个闯祸的服务员一眼。

祁北屿看着那哭得凄惨的服务员,又瞥了一眼旁边脸色铁青但眼神里也带着一丝无奈的大哥祁烙,再看看桌上那几颗碍眼的囍字“金币”……心里那点杀意最终还是被压了下去。

算了……今天日子特殊……晦气!算你命大!

他烦躁地挥挥手,声音冷得像冰碴子:“收拾干净,滚出去。经理,管好你的人。”

“是是是!谢谢祁总!谢谢各位老板大人大量!”经理如蒙大赦,赶紧指挥人收拾,连拖带拽地把那个还在哭的服务员弄了出去,又是免单又是送VIp卡,好一通赔罪。

包厢里重新安静下来,但气氛却有些凝滞。

鹿卿小心地检查了一下祁北屿身上,确认一滴汤都没溅到,才松了口气。

他拿起湿毛巾,仔细地给祁北屿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又轻轻敲了敲他的小脑袋,声音带着后怕的责备:“小疯子,吃东西也不看路!吓死我了。”

祁北屿撇撇嘴,但没反驳,反而往鹿卿身边又蹭了蹭,小声嘟囔:“知道了……下次小心……” 吃饭怎么看路?卿卿脑子坏了吧。

不过,卿卿的手……好像被烫到了?心疼……都怪那个蠢货!

一顿饭在后面的小插曲中慢慢结束,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午夜十二点。

新的一天开始了,但对包厢里的四个人来说,属于今天的“狂欢”似乎才进入下半场。

酒桌上,除了要照顾小疯子和开车的鹿卿滴酒未沾,祁烙、祁炎,连带着心情不爽、借酒浇愁(主要是气自己今天太倒霉)的祁北屿,都放开了喝。

祁烙是借酒消愁,愁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已婚人士,祁炎是春风得意,得意自己终于“名正言顺”,祁北屿则是纯粹觉得大哥“新婚”得陪一杯……然后两杯……三杯……

结果就是,除了鹿卿不怎么爱喝酒,另外三个都喝得人仰马翻,东倒西歪。

祁炎酒量最好,虽然也脚步虚浮,但还能勉强扶住走路打飘、嘴里还嘟囔着“祁炎你个王八蛋”的祁烙。

祁北屿则是彻底挂在鹿卿身上,小脸红扑扑的,眼神迷离,像只喝醉的猫,哼哼唧唧地往鹿卿颈窝里拱,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卿卿……抱抱……要回家……要睡觉……”

(?′?`?) 好晕……好困……卿卿香香的……好想蹭……好想吃他……

鹿卿无奈又宠溺地半抱着他,向祁炎示意:“炎哥,我送小屿回去。你和大哥……”

“没事!有司机!”祁炎豪气地一挥手,立刻有祁家的司机上前,小心地从他手里接过几乎要睡过去的祁烙,“小鹿,照顾好小屿!”

两拨人在酒楼门口分开。鹿卿把软成一滩泥的小疯子塞进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让司机开回别墅。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深夜寂静的街道上。祁北屿靠在鹿卿怀里,大概是酒劲上涌加上车子颠簸,开始不安分地扭动,哼哼唧唧地喊难受。

“卿卿……想吐……”祁北屿捂着嘴,眉头紧皱,小脸煞白。

鹿卿赶紧让司机靠边停一下,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乖,忍一下,马上找地方。”

就在这时,鹿卿心头莫名一跳!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被毒蛇盯上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他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祁北屿,眼神瞬间锐利地扫向车窗外寂静的街道和两旁黑黢黢的树影。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停车!”鹿卿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司机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靠边,将车停在了东山公路旁一处相对开阔的路边。

这里有个小小的土坡,旁边是稀疏的绿化带。

车刚停稳,祁北屿就忍不住了,推开车门踉踉跄跄地冲下路基,扶着旁边一棵小树,弯腰剧烈地干呕起来。

“呕……” 祁北屿吐得昏天暗地,感觉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鹿卿赶紧跟下去,心疼地拍着他的背,从车里拿了瓶水给他漱口。

而司机则按照鹿卿刚才眼神的示意,警惕地开始绕着车子检查。

鹿卿一边照顾祁北屿,一边心神不宁地留意着周围。

那种如芒在背的危机感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强烈!他总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他们。

突然!

“鹿先生!” 司机惊恐的声音从车尾传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有……有炸弹!定时炸弹!”

鹿卿心头巨震,猛地回头!只见司机脸色惨白,指着车尾底盘下方一个闪烁着微弱红光的装置!那装置上冰冷的数字正在无情地跳动——10,9,8……

“跑!!!” 司机几乎是嘶吼出声,同时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号枪,来不及看是召唤谁的,对着漆黑的夜空猛地扣动扳机!

咻——嘭!!!

一颗极其耀眼的红色信号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如同血色流星般骤然划破东山上空死寂的夜幕!

那刺目的红光,在寂静的深夜里宛如一声凄厉的警报!

信号弹升空的瞬间,司机用尽全身力气朝远离汽车的方向扑了出去!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几乎在信号弹炸开的同时响起!

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瞬间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

灼热的气浪裹挟着碎片和冲击波向四周疯狂扩散!

刚刚扑出去的司机被气浪狠狠掀飞,在地上狼狈地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所幸只是擦伤。

他灰头土脸地爬起来,看着那熊熊燃烧的残骸,心有余悸地啐了一口:“呸!妈的……哪个孙子干的?!差点交代在这儿!” 他脑子里飞快地回想今天所有接触过车子的人,眼神阴鸷。

(▼ヘ▼#) 肯定是趁老子去厕所放水那两分钟!大意了!回去得加练!

而距离爆炸点稍远一点的土坡上,鹿卿在听到“炸弹”二字的瞬间,就本能地用整个身体将还在干呕的祁北屿死死护在了怀里,两人一起被爆炸的冲击波震得趴倒在地,耳朵嗡嗡作响。

祁北屿被这巨大的声响震得懵了一下,抬起吐得有些发白的小脸,茫然地看着不远处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眨了眨眼。

嗯?我的车……炸了?

哦……炸就炸了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炸……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就是有点吵……呕……又想吐了……

他居然只是懵了一下,然后很淡定地继续扶着树……吐了!

仿佛刚才炸掉的不是他几千万的座驾,而是一个不值钱的炮仗!

鹿卿:“……” 他看着怀里这淡定过头的小疯子,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该气笑。

他迅速检查了一下祁北屿,确认除了被震得有点懵和吐得有点惨之外,毫发无伤,这才松了口气,但心头的寒意却更重了!

这不是意外!是蓄谋已久的谋杀!目标就是小屿!难道躲过生日还是躲不了暗杀吗?

他刚想扶起祁北屿,带他远离这个危险的地方,等待援兵。

就在这时——

“噗!”

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被火焰燃烧的噼啪声掩盖的异响!

祁北屿刚接过鹿卿递来的水瓶,仰头喝了一口水润喉咙。

下一瞬!

他手里的塑料水瓶猛地炸开!冰凉的水溅了他一脸一身!

一颗子弹,擦着他握着瓶子的手指边缘飞过,精准地将那瓶水打烂!子弹射入他身后的树干,留下一个深深的孔洞!

(╬◣д◢)卧槽!谁他妈打烂老子的水?!刚漱口!找死!!!

祁北屿瞬间炸了!酒都醒了大半!他猛地扔掉手里只剩半截的破瓶子,眼神凶戾地扫向子弹射来的方向——公路对面那片茂密的树林!

“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敢偷袭老子?!滚出来!!!” 小阎王暴怒的吼声在爆炸后的寂静里格外清晰,充满了被冒犯的狂怒。

鹿卿的反应更快!在瓶子炸开的瞬间,他已经像猎豹般扑了过去,再次将祁北屿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屏障,将他牢牢护在身下!

狙击枪!消音器!还有同伙!该死!目标明确就是要小屿的命!

然而,他护着祁北屿的动作虽然迅捷,但脸上的表情却带着一种近乎荒诞的……无奈?

他甚至还有空,在把祁北屿扑倒的同时,顺手从口袋里掏出干净的手帕,极其自然地、仔细地给祁北屿擦了擦溅到脸上的水渍和……一点点呕吐物的痕迹?

司机看着两个人,都有点无语: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真的是有一种淡淡的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