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妈妈迫不及待问道:“夫人你没事吧?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长宁缓缓摇了摇头,她眼神凌厉,唇畔尽是冷笑。
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逾白第二次喂她下解药后,她终于听清楚说话之人是谁!
是陶妈妈,她随意找了个借口,支开了杜妈妈。
然后她亲耳听到陶妈妈说,“这边已经安排妥当,可以禀告贵妃娘娘,把人带过来了。”
没过多久,他们便将裴止带过来。
谁能想到云华殿竟然有一条密道。
他们通过密道把裴止带过来,简直神不知鬼不觉。
跟裴止一起来的还有戚妃,她叫人把裴止扶上她的床榻。
“裴止,你不是喜欢这个被别人玩弄过的贱人吗?好,本宫成全你,你们两人,一个是靖安侯夫人,一个是刑部侍郎,竟然在这种地方苟合,等到东窗事发的那一日,你们必定受世人唾弃,本宫倒要看看,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该如何面对她?”
当年裴止还不是刑部尚书。
“她可是靖安侯夫人,不仅有自己的夫君,到时候还会有自己的孩子,而你却害得她落在这种地步,她定会恨你入骨。”
“以她的性子,只怕会亲手杀了你。”
“哈哈哈……裴止,你应该感谢本宫,让你死在最爱的人手里,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贵妃远远的站在一旁,根本不受熏香的影响。
再然后,她与裴止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此后,每次她入宫赴宴,戚妃都会想尽办法对她下毒,每一次的手段都不一样,简直防不胜防。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陶妈妈竟然会背叛她,难怪每次她入宫赴宴的时候,陶妈妈都会主动请缨,说杜妈妈性子有些急躁,还是她陪着比较稳妥。
裴止那边的情况,想来应该与她差不多。
陶妈妈与杜妈妈一样,从小就在她身边伺候,连陶妈妈都能被戚妃收买,从裴止身边收买一个人,又有何难?
谢长宁猜的不错。
裴止最信任的人就是顾辞,被收买的人恰恰就是他。
可见这世上根本没有收买不了的人,只要筹码够多。
沈逾白也好奇的很,这对不靠谱的父母,究竟是怎么被戚妃给算计的?
他眼巴巴瞅着他们两个人,等着他们开口,替他解惑。
怎料两个人,谁也不吱声。
一个面若冰霜,也不知在想什么,周身杀气凛然。
一个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眼神同样带着杀气,只不过耳尖微微有点红。
他们究竟都看到了什么?
也就是他的身份不太合适,不然他真想问上一句。
还是裴止主动开口,将杜妈妈与沈逾白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此事全是我的错,是我身边的人被戚妃收买了。”
顾辞救过他的性命,还不止一次,所以他从未防备过顾辞。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顾辞竟然会背叛他。
幸好今日他没有带顾辞,而是派顾辞去盯着太子。
“这么说夫人身边也出了奸细,是谁?”杜妈妈下意识脱口而出,突然她想到什么,“每次陪夫人入宫的,除了我,就是,陶妈妈……”
“夫人!”杜妈妈一脸震惊。
谢长宁微微颔首,气的杜妈妈破口大骂,把陶妈妈祖上十八代,都亲切的问候了一遍。
沈逾白,“……”
虽然有点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这就叫家贼难防。
“岁岁,都是我,连累你至此!”蓦地裴止定睛看着谢长宁,他满目愧疚,可以想象一旦这件事暴露,她与逾白会面对什么!
虽然比不上秦娴与秦霄的事。
但也不差什么!
哪怕他们是被人算计的,可世人只会看结果如何。
传着传着就会变成,是他们两个人主动偷情。
他们的孩子就会变成,奸生子!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错的是戚妃,受害的不止是我,裴大人同样也是受害者,实在无需自责,否则岂不是如了戚妃的意。”谢长宁迎上裴止的目光,这件事怎么都怪不到他头上。
“以我对戚妃的了解,只怕她很快就会找上我,亦或者是你,先是威胁我们,倘若我们不能为她所用,她定会将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裴止一脸肃杀,这便是戚妃一贯的手段。
谢长宁还未开口。
杜妈妈突然看向沈逾白,“兴许等不到那一天,只要公子往人前一站,众人便能猜到公子与裴大人的关系。”
实在是,公子这张脸,就是强力有的证据。
她此话一出,谢长宁与裴止同时看向沈逾白。
可见儿子太像父亲,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就比如现在。
沈逾白立刻开口说道:“这个倒也不惧,我还略微会些易容术,只要稍微做些改动,定然叫人看不出我与裴大人有半点相似之处来,主要是我父亲,总嫌我不务正业,不让我在外人面前,用这些歪门邪道,生怕我惹是生非,但我觉得这些东西也很有用,瞧,这不就用上了。”
杜妈妈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她真想问问,还有什么是她家公子不会的?
一旦他暴露,戚妃定会对他下手,裴止当即让他易个容来看看。
沈逾白二话不说,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箱子,从里面取出些瓶瓶罐罐,然后在脸上涂涂抹抹。
“你准备怎么处置陶妈妈?”趁着他易容的间隙,裴止看着谢长宁问道。
谢长宁不答反问,“裴大人又准备如何处置身边的叛徒?”
裴止双眸微眯,“现在杀了未免有点可惜,不如留着用来对付戚妃。”
谢长宁勾唇,“我与裴大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不等她话音落下,正在易容的沈逾白便有话要说,“我有一种药,保证能让他们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