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怎么可能放开她,眼看着一狼一人要被卷入洪水,林菀没有办法了,只能带着狼王进入了空间。
林菀站在空间里,看着外面的洪水不断地往林家村的方向奔腾而去,心里着急,试图在空间里吸收洪水。
没想到歪打正着,空间的湖面晃荡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浪花,外面的洪水,在林菀的精神力下,源源不断地进入空间的湖水。
林菀一度担心湖水满了,会不会把黑土地给淹没,可湖水似乎是无底洞,无论吸收多少水,湖面始终离土地有半米的高度。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菀的脑袋疼得几乎要爆开,她知道自己的精神力透支得太厉害了,眼睛一翻,昏倒在早已失去意识的狼王身边。
等她清醒的时候,洪水已经过境,林子里到处有惊慌失措的小动物在奔跑,林菀喝了好几碗的空间井水,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又撩开裤腿,用井水洗干净被狼王咬过的地方,撒上云南白药,吃了抗生素的药,才带着狼王出了空间。
狼王一出空间,不过两三秒的时间,从地上一跃而起,看到林菀,眼珠子动了动,似乎想起了什么。
走近林菀,前腿站了起来,将头靠在林菀的胸口,林菀瞬间明白狼王这种以命相交的友谊,紧紧地抱住狼王的头。
良久,狼王挣脱了林菀的手臂,对着她嘶吼了起来,林菀笑了,给它一大盆空间井水,让它喝了去找同伴。
现在这个时候,抓捕小猎物是最佳时刻,可别浪费了吃饱肚子的好机会,狼王喝完水,看了林菀一眼,几个跳跃,消失在林间。
林菀偷偷回到了林家村,林家村的村民们都在热热闹闹地讨论自己的房子建在哪个位置,是不是要建得大一些。
他们已经惊喜地发现,自从炸了山,他们有了水库后,洪水对他们林家村再也没有生命威胁了。
哪怕有一部分洪水流入林家村,也从山道往下流,他们的房子都准备建在山谷洪水触及不到的位置,所以可以大胆的进行建房了。
“今晚大伙儿好好休息,明天组织猎队进山打猎,女人们都去照顾田地和孩子,争取早日把房子给建造起来,等粮食种出来,我们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小叔公忽然大声喝了起来,所有人都安静了一会儿,等反应过来,都高兴地振臂高呼:
“好,我去磨刀。”
“我去拿筒子。”
“我多弄几个背篓……”
“我还做了跟小菀一样的弩箭,需要的人可以来我家买,二十块一把,送十支箭。”
“富贵,你这个王八羔子,你敢卖这么贵,两块钱一把,不然我就去你家抢……”
看着匪气外露的村民们,孙秀云和林萍两人面面相觑,果然是土匪村啊,如果那些男人留了胡子,那还真的能吓死个人。
林菀一出现,就被奶妈和小小给看到了,尤其是哮天,从小小身上跳了下来,朝着林菀扑了过去。
林菀将哮天和小小都抱了起来,哮天的鼻子一直在林菀的身上嗅动,它似乎闻到了狼爹的味道。
林菀用脸颊蹭了蹭哮天的脸,示意她就是跟它的狼爹在一起,哮天不乐意了,对着林菀的手腕轻轻咬了一口。
看到林菀手腕上浅浅的几个牙印,小小怒了,一把抓住哮天的嘴怒吼:
“你怎么能咬我的妈妈。”
哮天也嗷嗷顶嘴,谁让你妈妈不带我去见狼爹的。
一狼一小孩就这样吵了起来,一个哇啦哇啦,一个嗷呜嗷呜,把奶妈她们都吸引了出来,甚至连小娜也放下了算盘,跑出来看热闹。
林菀心里好笑,索性将他们两个给放了下来,随便他们吵,她刚才听到了明天要进山打猎的消息,得好好准备准备呢。
林菀一离开,一狼一小孩瞬间不吵了,哮天还摇着尾巴扒拉了小小一下,小小明白它的意思,将哮天抱了起来,去找林菀了。
所有人:“……”
林家村的好事一件接着一件,先是打到了不少的猎物,这次让林冲和林建国提着猎物去找另外一个黑市负责人,当然是林满仓牵线。
卖了猎物,得了钱,按照打猎的功劳分钱,连哮天也有两块钱,当然,两块钱换了一只肥兔子做奖励。
接着就是孩子们上学,女人伺候田地,男人建造房子,短短的两个多月时间,所有的林家村人都住上了宽敞明亮的石头房子。
小叔公还根据林菀的图纸,在林家村的入口处,建造了一个牌坊,牌坊上大气地写着三个大字「林家村」
村民们不但弄了一个可以让叔公办公的村委会,还找到一个隐蔽又安全的山坳,修整一下,安装上大门,就是一个现成的仓库。
林萍也加入了教师的队伍,谁让她婚前就是小学老师,嫁人后,为了方便照顾家庭,就跟人换了家门口街道的工作。
现在重操旧业,林萍觉得很满足,加上得知刘军收到了物资和钱,而且生活得还不错,心情也逐渐开朗起来。
六月,县城的天已经开始火辣辣的,林家村的人除非要买油盐酱醋和生活用品,非必要不下山,连孙秀云都爱上了山谷里的生活。
学生们也顺利地从一年级升为两年级,林福升为了四年级,林萍得知他们只用半年的时间学完了一整年的课程,心里反而有了压力。
林菀笑着让她慢慢来,他们的小学可是私立的,还没有通过教育局的认可,所以,她的责任还很艰巨。
林萍完全明白林菀的意思,编写教材的时候,也适当地放缓了速度,她不能让林菀增加压力。
旺财叔和叔公来敲林菀的门了,原来是人力踩踏水车做好了,大伙儿正在水库这边做实验呢。
林菀连忙拿了一顶草帽去看热闹,水车做得可不小,模样类似龙骨水车,长长的身体,像一条龙的脊骨。
只要用力踩踏,水库里的水就会顺着水槽流入地面挖的一个一米深的水洼。
大家想要取水,就用木桶从水洼里舀水,如此一来,取水反而比去河里更方便。
林菀也止不住好奇心,上去踩踏了两脚,起初要用些力气,但踩多了,可能是惯性的作用,越踩越轻松。
“小菀,河里的水位下降得厉害,今年红旗村和红星村的秋收,估计会有些损失。”
小叔公眺望着不远处的河流,河里的水位已经下降了很多,很多前滩已经露出了些许淤泥。
抬头看了一眼耀眼的太阳,如果老天爷再不下雨,那结果可能不是他们两个村的人能接受的。
林冲毫不在意,发洪灾的时候,他们两个村子的人团结一致,要求林家村堵住流向他们村里的河道缺口,丝毫不管他们的死活。
他们丰收的时候,也没有想着要照顾一下林家村的人,如果今年他们颗粒无收,也甭想找林家村帮忙。
所有人都觉得没错,有些人甚至还希望红星村和红旗村颗粒无收,让他们也尝尝没有粮食又没有钱的日子有多难过。
林菀暗中叹了口气,从这天开始,她每天都会站在水库边,看上去在沉思,其实一直用精神力扩展水库的深度。
然后将空间的湖水倒入水库,导致水库里的水,看上去几乎要溢出来,就凭这些水,他们林家村的农作物和生活绝对不会有问题。
终于到了七月,河道里的水几乎都没有了,而此刻地里的麦子已经到了成熟的关键阶段,需要大量的水源。
河里没有了水,林家村的人还能用水车将水库里的水吸上来浇灌,可红星村和红旗村的麦田就要遭罪了。
两村的村长每天都要去河里看一眼,河里没有水,就用井水,可井水的水位也很低了,他们就去找公社领导。
公社领导也没有办法啊,县城里也没有自来水系统,居民用水都是依赖压水井,现在老天不下雨,居民用水也开始紧张起来。
“领导,林家村不知道有没有水。”
红旗村村长王为党忽然开口,公社一个老领导白了王为党一眼,四五月份的春涝加洪灾,你怎么不问问他们林家村有没有困难。
王为党:“……”
想起自己给林家村的那些废种,总觉得报应来了,可他也不是为了自己,他可是为了集体啊。
“那没水咋办,眼看这下个月就能丰收了,现在断水,不是要绝了庄稼人的命根子。”
红星村的村长满脸的苦恼,他知道除了年底能免去交公粮,公社领导也是没有办法的。
可他们宁愿交公粮,也不能让地里颗粒无收啊,不然他们吃啥。
一个星期过去了,没下雨,两个星期过去了,麦子的叶片开始卷曲,又过了一个星期,土壤干裂,叶片枯黄,拔出根系,颗颗枯萎。
村民们也都不浇水了,他们的生活用水濒临枯竭,哪里还管得了地里的庄稼啊。
“老天爷啊,你咋能不给我们活路啊……”
汉子们垂头丧气地没有了活力,村妇们呼天抢地地骂老天爷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