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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裴九砚,秦绥绥缓了好久,才感觉心绪平静了下来。但想起刚刚裴九砚说的话,她又陷入了沉思。

早上她把手拍在周泽成肩上的时候,顺便给他拍了点自制的“真心粉”,她知道裴九砚看见了。

这个“真心粉”名字是她自己取的,这个药粉还是她以前跟着奶奶炮制药材的时候闲着无聊研发出来的,能够让人的意识在一定时间内维持迷糊的状态,在这个时间内无论别人问什么,被下药的人都有90%的几率说出真话,当然也有那种意志极为坚定的人不会受药物的影响。

但秦绥绥觉得,周泽成虽然是原书男主,但并不属于那种意志特别坚定的人。

这也算是打了她一个巴掌,看来她之前想着要把周泽成弄到药材园,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的想法是错误的。像他这种危险人物,离自己越近,只会越危险。

等药材基地修好后,得赶紧让苏韵怡搬出来才行。

三点半的时候,秦绥绥准时出发,前往红旗顶大队,给文廉施第一次针。

没想到刚到红旗顶大队,就见一群红袖章押着一个小少年往外走,一个满脸潮红的妇人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哭喊求饶,围观的人有的跟着抹泪,有的跟着唾骂。

林兰也在人群中,秦绥绥忙挤过去问她:“嫂子,这是咋了?”

林兰唉声叹气:“这是咱们大队的小兵,今年才14岁呢,他爸在他小时候就没了,他妈一个人把他拉扯长大,这两天高温,他妈大约是中暑了,孩子心疼妈呢,居然跑到镇上的冰厂偷偷撬开了窗户,偷了几块冰,用棉被包裹着跑回来,要给他妈妈降温呢。”

“这不,被发现了,说他是‘资产阶级享乐思想’,要出去批斗呢!”

“唉!孩子也是好心,就是用错了方式,我怎么就没个这么懂事的孩子呢……”

林兰嘀嘀咕咕的,秦绥绥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到文廉家的时候,文廉已经按照秦绥绥早上的吩咐把海蜇弄回来了。秦绥绥教了他们处理的方法,而后又把她带来的一大包已经炮制好的药材交给林兰,便开始施针。

“子午流注”针法是奶奶祖上传下来的,算是独门秘籍。能重塑人的经脉气血,也需要消耗施针人的不少精力。

一个小时下来,秦绥绥推门出去,脸色都白了不少。守在门外的林兰见状,也不急着去看躺在里面的丈夫了,忙给她端上一碗红糖水,嘴里关心道:“小神医,你没事吧?”

秦绥绥摆摆手:“没事,缓一缓就好了。”

看着秦绥绥这模样,林兰说不感动是假的,从前只在话本子里看过,神医施针救人都需要耗费自身的元气,还以为是杜纂的,没想到是真的。

“小神医,这已经五点多了,留在家里吃晚饭吧。”

秦绥绥笑着拒绝了:“家里还有孩子呢,得去接他放学,我明天再来。”

文廉中毒时间久,施针一共需要三次,施针后每天都要泡药浴,泡一个月左右,余毒才能清得七七八八。

林兰忙追上来,递了三百二十二块五毛八分钱给她:“小神医,我也不知道这点儿钱够不够你的诊费和药材费,不够的话我们后面再补给你。”这三百二十二块五毛八分钱是他们家所有的积蓄了,但只要能救文廉的命,再多的钱都是值得的,

秦绥绥没客气,这钱是她应得的,她奶奶的独门针法,一般人都请不出来,这钱甚至都不算多。但现在情况特殊,不能计较那么多。而且这把钱有零有整的,看得出来应该是文家所有的积蓄。

但她还是把那两块五毛八分钱拿了出来递给林兰:“早上我跟文廉说好了,他今天出海分到的渔获,会留给我。这钱你收回去,就当是我买的。”

“哦,对对对!”林兰没接秦绥绥递过来的钱,快步忙跑到厨房拎出一个大木桶:“瞧我这记性,差点儿就忘了,一般几轮分配下来,我们分到的大部分都是小竹脚鱼和麻口鱼,怕你嫌弃,文廉早上还特意跟人换了两条带鱼和十多只对虾,都在这里了。”

怕秦绥绥不知道怎么吃,还特意告诉她:“别看竹脚鱼和麻口鱼不值钱,但竹脚鱼做成咸鱼干味道极好,麻口鱼直接清理干净内脏油炸,或者晒小鱼干,都好吃。”

秦绥绥听到这里,眼睛都亮了,她这两天大约是例假要到了,特别想吃重口味高热量的东西,油炸小鱼干就极好!看着桶里估计有四五斤的麻口鱼,秦绥绥都乐坏了,够她吃好几顿了!

从文廉家回来后,正好是托儿所放学的时间。秦绥绥顺道把赞赞接了回来,到家门口的时候,遇到了端着一大碗爆炒香辣蟹的汤嫂子。

见她回来,汤嫂子笑着开口:“赶巧了不是,来,赶紧把螃蟹端回去,不是说晚上阿砚他那两个朋友要一起来吃饭吗?赶紧拿回去加个菜,反正这螃蟹我也不能吃。”

提起裴九砚,秦绥绥那种心慌的感觉又回来了。

见她脸色不好,汤嫂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忙关心道:“咋啦?吵架啦?”

秦绥绥摇头:“阿砚临时出任务去了。”

汤嫂子失笑:“嗐,这有啥呀,他们工作就是这样的,你这是刚结婚不久还没习惯呢,他过两天就回来了。”

秦绥绥低着头,小声开口:“可是,他说归期未定。”

这句话汤嫂子没听见,秦绥绥也不打算说出来让她一个孕妇跟着忧心。

白天原本高温晴朗的天气,晚上突然下起了暴雨,打雷闪电不断。秦绥绥心中更担忧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赞赞抱着自己的小枕头来到主卧门口,小声开口:“妈妈,你是不是害怕?我哄你睡觉吧!”

秦绥绥失笑,这小家伙,明明是自己害怕,还说是她害怕呢!

她也不揭穿,笑着朝他招手:“好,你快来,哄妈妈睡觉。”

暴雨过后,温度并没有如想象中降下来,反而一日比一日升高。

秦绥绥除了下午四点左右去给文廉施针,白天就在家里忙着翻译资料和炮制药材,干活儿间歇,还抽空把空间里的猪肉和牛肉又卤了一些,又炖了几锅排骨和猪蹄,小鸡炖蘑菇也多做了几份,全都留在空间里备用。

从文廉家拿回来的鱼按照林兰教她的方法,做成了咸鱼,麻口鱼炸了两斤,剩下的全都晒成了小鱼干。

例假结束的当天,翻译工作已经干了一大半,之前带回来的药材也全都制成了药丸。空间里的食材几乎被她霍霍了一半,与之相伴的,秦绥绥的厨艺越来越成熟,空间小厨房里也多了很多用碗装好的成品美食。

看着猪肉只剩下几块五花肉的案板,秦绥绥寻思着,是时候去黑市再囤点猪肉回来了,要是能弄到小猪崽养起来就好了,这样她就不愁没有猪肉吃了。不过这几乎不可能,猪崽在现在可是稀缺物,要是能那么轻易弄到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医院那边就传来消息,位于光明顶大队的药材基地已经装修好了,秦绥绥之前要求定制的一些器材也都搬了进去。

秦绥绥心中大喜,吃过早饭后就直奔基地。

奇怪的是,基地里一个人都没有,照理说这会儿苏韵怡她们都应该在了啊,她准备出门去药材园那边看看,刚走到门口,就被气喘吁吁赶过来的麦德福拦住了。

麦德福气都没喘匀,话已经蹦了出来:“秦……秦同志,你快去……快去瞧瞧,苏知青……苏知青被毒蛇咬了!”

秦绥绥心中一惊:“被毒蛇咬了?怎么会被毒蛇咬?”她一边问,一边已经骑上车子往知青点去了。

知青点外面,虎子正蹲在门口等她,见她过来,站起来焦急开口:“姐姐,苏姐姐被一条青色的毒蛇咬了,妈妈正在里面帮她挤毒血。”

秦绥绥点头,快步走了进去。

躺在床上的苏韵怡面色惨白,右边裤腿正高高挽起,谢婷蹲在那里给她挤毒血。

见秦绥绥过来,谢婷忙站起身让位,口齿清晰地描述了一边蛇的模样。

秦绥绥先给苏韵怡喂了一颗解毒药,等帮她把毒血挤出来后,又在伤口处上了一点解毒消炎的药草,才看向床上的苏韵怡:

“毒素暂时遏制住了,不会扩散,我不是给了你们防蛇虫的药包吗?怎么会被毒蛇咬伤?”

苏韵怡显然惊魂未定,抱着秦绥绥就开始哭:“唔唔唔……我们今天想着上山采药,没想到半路遇上了周知青……”再往后便有些泣不成声。

贾真真气愤补充:“当时苏姐姐去小解,我跟谢婷姐在不远处采药,没想到周泽成这小子忒下流了,居然从苏姐姐小解的地方冒出来,要跟她谈对象,苏姐姐拒绝不成就想跑,不小心被他把防蛇虫药包顺走了。”

“我们听见那边的动静跑过去的时候,苏姐姐已经被蛇咬了!那小子看我们来,跑得倒是挺快!”

“别让我看见他,看他一次锤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