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像融化的金箔,洒在草北屯晒谷场堆积如山的血景天上。曹大林蹲在药材堆旁,手里捏着一根通体暗红的血景天根茎,对着阳光仔细端详。根茎断面呈现出蛛网般的血色纹路,在晨光中仿佛有生命般微微颤动——这是上品中的上品,市面上难得一见。
\"大林哥,都分好类了。\"赵春桃挽着袖子走过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姑娘今天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腰间系着围裙,手上还沾着泥土和药汁。
曹大林站起身,环视晒谷场。经过一夜的忙碌,血景天已经按品相分成了三堆:特等品根茎粗如儿臂,通体暗红,血色纹路清晰;一等品稍细,但根须完整;二等品有破损或虫眼,但药效不减。张翠花正带着几个姑娘给药材捆红绳——这是山里人的规矩,贵重药材必须系红辟邪。
\"称过了吗?\"曹大林问。
刘二愣子从一旁窜出来,手里捧着个泛黄的账本:\"特等品二十八斤半,一等品五十三斤,二等品七十一斤。\"这憨货今天换了身干净衣裳,连胡子都刮了,看来是准备去县里见相好的。
曹大林在心里算了笔账。按去年供销社的收购价,红景天特等品每斤十五元,一等品十元,二等品六元。但血景天比普通红景天珍贵得多,价格至少翻倍。
\"装车吧。\"他拍了拍手上的土,\"今天去县里。\"
三辆\"东方红\"拖拉机已经停在晒谷场边缘,车斗里铺着干净的麻袋。屯里的青壮年们小心翼翼地把血景天装进竹篓,再抬上拖拉机。曹大林亲自监督特等品的装运,每一篓都要检查捆扎是否牢固。
\"儿啊,把这个带上。\"王秀兰从屋里追出来,手里捧着个粗布包。布包里是六个刚出锅的粘豆包,每个都点着红点,\"路上吃。\"
曹大林接过粘豆包,塞进怀里贴身放着。豆包还热乎着,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温度。黑箭不知从哪钻出来,围着主人直打转,铜铃铛叮当作响。
\"黑箭今天不能去。\"曹大林揉了揉猎犬的脑袋,从兜里掏出根肉干喂它,\"在家保护好娘和小妹。\"
小丫头立刻抱住黑箭的脖子:\"我照顾它!\"
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曹大林打头,刘二愣子和吴炮手各开一辆拖拉机,赵春桃和张翠花坐在药材堆旁看护。屯里十几个青壮年扛着土枪随行保护——自从昨天马家的事后,没人敢掉以轻心。
拖拉机\"突突\"地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得人屁股生疼。曹大林站在车头,一手扶着驾驶棚,一手按着腰间的五六半自动。山路两旁的密林里不时传来鸟雀惊飞的声音,可能是野兽,也可能是窥伺者。
\"大林,看!\"刘二愣子突然指着前方喊道。
山路转弯处停着辆绿色吉普车,车旁站着两个穿蓝色制服的男子。曹大林眯起眼睛,认出是县供销社的人——他们消息倒是灵通!
\"曹大林同志!\"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挥手示意停车,\"我是县供销社采购科的郑科长,专程来迎接你们的!\"
曹大林示意刘二愣子停车,但没熄火。他跳下车,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来人。郑科长四十出头,白白胖胖,眼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活像只狐狸。旁边站着的年轻人拿着笔记本,应该是办事员。
\"郑科长消息真灵通啊。\"曹大林似笑非笑地说。
郑科长搓着手笑道:\"咱们供销社就是为农民兄弟服务的嘛!听说你们挖到了血景天?这可是紧缺药材啊!\"他眼睛一个劲往拖拉机斗里瞟,\"我们按最高价收购,特等品每斤二十元,怎么样?\"
曹大林心头一跳。这价比他预估的还高,但脸上不露声色:\"郑科长,我们得去县里过秤...\"
\"不用不用!\"郑科长连忙说,\"我们带了秤,现在就交易!\"他转身从吉普车里拿出台磅秤,\"现钱结算,绝不拖欠!\"
曹大林正犹豫着,山路另一端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一辆解放卡车呼啸而来,\"嘎吱\"一声停在拖拉机旁。车上跳下几个穿呢子大衣的男子,一看就是城里人。
\"老郑,你这就不够意思了!\"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半路截胡啊?\"
郑科长脸色一变:\"王掌柜,这是我们县里的药材!\"
\"笑话!\"王掌柜嗤笑一声,\"药材长在山里,谁挖到就是谁的!\"他转向曹大林,笑容可掬,\"小伙子,我们是省城药材公司的,血景天特等品每斤二十五元,现金交易!\"
郑科长急了:\"我们出二十八!\"
\"三十!\"王掌柜不甘示弱。
曹大林冷眼旁观这场价格战,心里暗暗盘算。重生这一世,他对药材市场的行情了如指掌。血景天在南方能卖到天价,尤其是粤港澳地区,三十元一斤远不是上限。
\"两位别争了。\"他抬手制止,\"血景天就这些,价高者得。不过...\"他故意顿了顿,\"我们得去县里,当着乡亲们的面交易。\"
郑科长和王掌柜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的不甘。但曹大林态度坚决,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行,咱们县里见!\"王掌柜转身上车,卡车\"轰\"地一声窜了出去。
郑科长也急忙钻进吉普车:\"曹同志,咱们供销社绝对诚意十足!\"说完,吉普车也绝尘而去。
刘二愣子凑过来:\"大林,咱们真要去县里?\"
\"当然。\"曹大林跳上拖拉机,\"开车,慢点走。\"
车队继续前进,速度却慢了许多。曹大林站在车头,眼睛不时扫过路两旁的林子。他敢打赌,马家的人一定在暗中盯着。
果然,在距离县城还有五里路的一片桦树林里,曹大林发现了异常——几丛灌木不自然地晃动着,隐约有人影闪动。
\"二愣子,\"他低声吩咐,\"等会儿进了城,你带几个兄弟去黑市转转,就说有批血景天要出手,四十一斤。\"
刘二愣子瞪大眼睛:\"四十?真有人买?\"
\"按我说的做。\"曹大林拍拍他的肩,\"记住,别真卖,就放出风声。\"
县城比曹大林记忆中要热闹许多。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吹到这个边陲小城,街上多了不少个体商户,甚至还有几个戴蛤蟆镜、穿喇叭裤的年轻人。
供销社门口已经围了一大群人。郑科长和王掌柜站在最前面,后面还有几个不认识的面孔,看样子也是来抢购药材的。
\"曹同志!\"郑科长第一个迎上来,\"我们商量过了,特等品三十五元一斤,全包!\"
王掌柜立刻打断:\"我们出三十六!\"
人群中又挤出一个瘦高个:\"我代表地区医药公司,三十八!\"
价格一路飙升,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呼。这个价码在1984年的小县城简直是天价,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两个月的工资!
曹大林却不急不躁,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才开口:\"各位,血景天就这些,价高者得。不过...\"他故意顿了顿,\"我们只卖一半。\"
\"一半?\"郑科长愣住了,\"那另一半...\"
\"另一半三天后再卖。\"曹大林胸有成竹地说,\"谁今天给价实在,三天后优先。\"
这是他从重生前股市学来的策略——分批出货,制造稀缺。果然,商贩们立刻炸了锅,价格很快突破了四十元大关。
正当竞价白热化时,刘二愣子带着几个兄弟匆匆赶来,故意大声嚷嚷:\"大林!黑市有人出四十五收!卖不卖?\"
曹大林假装犹豫:\"这...\"
\"四十六!\"王掌柜一跺脚,\"现钱!\"
最终,特等品以四十六元一斤的天价成交,一等品三十二元,二等品二十元。光是今天出售的一半药材,就换回了四千多元现金——在1984年,这绝对是一笔巨款!
交易完成时已是傍晚。曹大林让吴炮手带着大部分钱和没卖掉的药材先回屯子,自己和刘二愣子留下办点事。
\"大林,咱们真不卖了?\"刘二愣子摸着鼓鼓囊囊的内兜,那里装着两百元\"劳务费\"——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卖,但不是现在。\"曹大林带他拐进一条小巷,\"走,去拜访个人。\"
两人七拐八绕,来到城郊的一处平房前。曹大林轻轻敲门,里面传来个沙哑的声音:\"谁?\"
\"草北屯曹大林,来找魏公安。\"
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张饱经风霜的脸——正是县公安局的魏铁军。老公安今年五十出头,左脸有道疤,是当年追捕逃犯时留下的。
\"进来吧。\"魏铁军扫了眼四周,迅速关上门,\"听说你们发了笔横财?\"
曹大林笑笑,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魏叔,这是孝敬您的。\"包里是两株品相极好的血景天,\"泡酒喝,治风湿。\"
魏铁军没推辞,接过药材放在桌上:\"说吧,什么事?\"
曹大林压低声音,把马家设陷阱和军用物资的事说了一遍。老公安越听脸色越沉,最后猛地一拍桌子:\"反了他们!\"
\"魏叔,马家背后有人。\"曹大林提醒道,\"那些手法,不是普通山民能想出来的。\"
魏铁军眯起眼睛:\"你怀疑是...\"
\"退伍军人,上过朝鲜战场的。\"曹大林说出自己的猜测,\"而且跟马家关系不一般。\"
魏铁军沉思片刻,突然抬头:\"马老大的姐夫!\"他一拍大腿,\"孙大炮!那王八蛋当年在部队就是工兵,专搞爆破!复员后分到县武装部,后来因为倒卖军械被开除了!\"
曹大林心头一震。上辈子他听说过孙大炮的名号,但不知道跟马家是亲戚。这就解释通了——那些军用陷阱和物资,都是孙大炮提供的!
\"魏叔,这事...\"
\"交给我。\"魏铁军站起身,\"你们最近小心点,孙大炮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离开魏铁军家,天色已晚。曹大林和刘二愣子找了家小旅馆住下。房间简陋,但比睡大街强。刘二愣子一沾炕就鼾声如雷,曹大林却辗转难眠。
窗外,县城的灯光星星点点。远处传来几声狗吠,更添几分寂寥。曹大林摸着怀里的烟袋锅,思绪万千。重生这一世,他不仅要改变家人的命运,还要带着全屯人过上好日子。但这些血景天带来的财富,也可能引来更多贪婪的目光...
第二天一早,两人在街边吃了碗豆腐脑后,直奔县医院。曹大林用假名挂了号,带着刘二愣子去看骨科——这憨货昨天从陷阱里摔下来,脚踝肿得老高却一直硬撑。
\"骨裂!\"戴着老花镜的医生指着x光片说,\"得打石膏,至少静养一个月。\"
刘二愣子一听就急了:\"不行!我还得...\"
\"闭嘴。\"曹大林瞪他一眼,\"听医生的。\"
打完石膏出来,刘二愣子拄着拐杖,一脸委屈:\"大林,我没事...\"
\"别废话。\"曹大林塞给他十块钱,\"在这等着,我去买点东西。\"
县百货公司比供销社气派多了,三层小楼,玻璃柜台擦得锃亮。曹大林直接上了二楼服装区,给爹娘和小妹各买了身新衣裳,又给赵春桃挑了条红纱巾。想了想,又给刘二愣子的相好——粮站的小会计买了瓶雪花膏。
回旅馆的路上,曹大林总觉得有人跟踪。几次突然回头,却只看到匆匆的行人。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重生这一世,他对危险的感知敏锐了许多。
\"走,回屯子。\"他叫了辆马车,高价包车回草北屯。路上,他把新买的衣服都藏在药材筐底下,只把红纱巾揣在怀里。
马车刚拐上去草北屯的山路,曹大林就发现了异常——路边几丛灌木被踩倒了,树干上还有新鲜的刮痕。
\"停车。\"他低声对车夫说,同时拍了拍装睡的刘二愣子。
两人警觉地下车,曹大林示意车夫先走。马车\"嘚嘚\"远去后,他才拔出五六半自动:\"有人埋伏。\"
刘二愣子虽然脚上有伤,但手上功夫没丢,土枪早已上膛:\"左边三个,右边两个。\"
曹大林暗自佩服这憨货的眼力。他假装系鞋带,实则从靴筒里摸出颗\"震天雷\":\"等他们先动。\"
果然,马车消失在山路尽头后,林子里钻出五个手持棍棒的汉子。领头的是个独眼龙——正是马老大!
\"曹大林,\"马老大狞笑着,\"把卖药的钱交出来,饶你不死!\"
曹大林冷笑一声:\"马叔,这么大年纪还干拦路抢劫的勾当?\"
\"少废话!\"马老大一挥手,五个汉子围了上来,\"昨天你们在县里威风够了,今天...\"
\"今天让你长点记性。\"曹大林突然点燃\"震天雷\"的药捻,甩向马老大脚下!
\"轰!\"一声巨响,硝烟弥漫。马家人被炸得人仰马翻,曹大林趁机拉着刘二愣子钻进了林子。他们熟悉山路,三拐两拐就甩开了追兵。
\"大林,为啥不干他们?\"刘二愣子气喘吁吁地问。
\"没必要。\"曹大林检查了下枪膛,\"马老大只是个棋子,真正的黑手是孙大炮。\"
两人抄近路回到草北屯时,已是傍晚。屯口聚集了一大群人,见他们回来,纷纷围上来问长问短。原来吴炮手带回的钱和药材已经分好了,全屯老少都领到了自己那份,个个喜笑颜开。
\"儿啊!\"王秀兰红着眼圈迎上来,\"听说你们被马家...\"
\"没事,娘。\"曹大林拍拍母亲的手,从怀里掏出红纱巾,\"给春桃的。\"
王秀兰会意地笑了:\"她在药房呢。\"
曹大林把刘二愣子交给张翠花照顾,自己则去了屯里的临时药房。赵春桃正在整理药材,见他进来,眼睛一亮:\"听说你们...\"
话没说完,曹大林已经掏出红纱巾递了过去。姑娘的脸\"腾\"地红了,手指绞着衣角不敢接。
\"拿着。\"曹大林直接把纱巾塞到她手里,\"明天戴给我看。\"
赵春桃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嗯...\"
夕阳西下,草北屯炊烟袅袅。曹大林站在自家院门口,望着远处连绵的长白山。他知道,这场关于血景天的争夺才刚刚开始,更大的风暴还在后头。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挑战的准备。血景天,这种稀有的草药,一直以来都是医学界的瑰宝,据说它具有神奇的疗效,能够治愈许多顽疾。然而,正因为其珍贵性,引发了无数人的觊觎和争夺。
曹大林深知这场争夺的艰难,他明白自己将面临来自各方的压力和威胁。但他心中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要保护好血景天,让它发挥出应有的价值,造福更多的人。
他紧握着拳头,暗自告诉自己,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不能退缩。他要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守护住这片珍贵的草药资源。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映出他坚毅的身影。
他转身回到院子里,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他知道,要想在这场争夺中取得胜利,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和策略。
他决定深入研究血景天的生长环境和特性,寻找更好的保护方法。
同时,他也会加强与其他正义之士的联系,共同对抗那些贪婪的掠夺者。
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曹大林将以自己的方式,为了血景天的未来而奋斗。
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守护住这份珍贵的资源。
夜深人静,曹大林刚躺下,就听到窗外有轻微的动静。
他瞬间警觉起来,轻轻起身,拿起五六半自动,小心翼翼地靠近窗户。
透过窗户缝隙,他看到一个黑影在院子里鬼鬼祟祟地移动。
曹大林打开窗户,大喝一声:“谁!”黑影听到声音,转身就跑。
曹大林果断追了出去,凭借着对村子的熟悉,很快就把黑影逼到了死角。
原来是马老大的手下,被吓得瑟瑟发抖。
曹大林从他口中得知,孙大炮不甘心失败,准备联合其他势力再次对草北屯动手。
曹大林意识到情况危急,连夜召集屯里的青壮年,布置防御。
大家纷纷表示愿意跟随曹大林,守护屯子。
第二天,他们加固了屯子的防线,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曹大林知道,这一仗不仅关乎血景天,更关乎草北屯所有人的未来。
他眼神坚定,带领大家严阵以待,誓要让那些贪婪的人付出代价。
就在大家紧张准备防御时,一辆吉普车开进了屯子。
下来的竟是魏铁军,他带来了一个惊人消息:孙大炮不仅勾结了一些地痞流氓,还联系了邻县的盗猎团伙,准备里应外合抢夺血景天。
情况比想象中更严峻。
曹大林迅速思索对策,他让大家把剩下的血景天分散藏好,又安排一部分人在屯子周围设下陷阱。
同时,他和魏铁军商量,请求县公安局增派人手支援。
夜晚降临,敌人果然来了。
黑暗中,喊杀声、枪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撕裂这片宁静的夜空。
曹大林站在高处,目光冷静而坚定,他沉着地指挥着大家。
大家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凭借着对这片地形的熟悉,灵活地穿梭在黑暗中。
他们巧妙地利用提前布置好的陷阱,给敌人造成了一次次的阻碍。
敌人在黑暗中摸索前行,不时被陷阱绊倒,发出痛苦的呻吟。
而曹大林和他的伙伴们则趁机发动攻击,让敌人陷入混乱之中。
喊杀声此起彼伏,枪声在夜空中回荡。
每一次的射击都带着致命的威胁,每一次的呐喊都充满了勇气和决心。
曹大林身先士卒,带领着大家奋勇作战。
他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他的指挥果断而准确,让大家的行动更加协调一致。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曹大林和他的伙伴们展现出了顽强的斗志和无畏的勇气。
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证明,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战斗结束,草北屯保住了血景天,也让那些贪婪的人知道,这里不是他们能随意侵犯的地方。
曹大林望着疲惫但坚定的乡亲们,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知道,未来的日子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