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杨坨大队,第三生产队,赵家。
郑文山在四合院做笔录的时候,赵家姐妹已经做好了饭菜。
没有糖,红烧肉是没法做的。
赵青禾做了自己的另一道拿手好菜——回锅肉。
菜刚一出锅,赵青苗就急不可耐地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香!”
一块肉咽下去,赵青苗揉了揉胳膊上刚才被姐姐打的不存在的疼痛,
“姐,我看你就是口是心非,回锅肉这么费事,一边说不愿意,一边又做你的拿手好菜,我肚子都要饿bia了,是不是准备等会顺便请他吃个饭?”
“赵青苗!”
赵青禾想要好好收拾妹妹一顿,但赵青苗早有防备,说完这话就直接跑向厨房外边。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将盛出来的菜拨一些到碗里,放在后锅热着。
又将刚才切好的肥肉放进锅里准备炼猪油。
厨房门口,赵青苗正跟小白说话:“小白,来个后空翻。”
小白歪着头“汪汪”两声,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听她的话。
“小白,你要是翻一个,我就给你吃一块肉!”赵青苗诱惑道。
小白眼睛一亮,后退几步,猛地一个起跳,然后——
啪叽!
又一次四脚朝天地摔在地上。
“哈哈哈!”赵青苗笑得前仰后合,“小白,你这后空翻也太标准了吧!”
小白委屈地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土,冲着赵青苗“汪汪”叫了两声,似乎在抗议她的嘲笑。
“姐,我发现小白好像也能听懂我的话了!”赵青苗对房间里的赵青禾道,“不知道郑文山这家伙究竟做了什么?现在我都有些不舍得把小白给他了。”
“汪汪汪……”
小白冲着她一阵犬吠,赵青苗只好揉了揉它的狗头,“行了行了,没良心的,养了你整整三个月,就见一面你就叛变了!哼!肉没了!”
“汪汪汪……”
等猪油炼好,郑文山也还没回来,虽然天还没黑,但姐妹两个中午在山里也就吃了点干粮,这会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两人也不再等他,哪怕勉强算是客人也不行。
一顿香喷喷的饭吃完,
大黄和小白虽然没吃到肉,但骨头总算是啃到了。
赵青苗摸着吃饱的肚子,突然问道:“姐,他都进去这么久,天都快黑了,你说……他会不会迷路啊!”
……
医院里,李所长被阎解成和杨瑞华的争吵给搞懵了。
阎解成:“李所长,郑文山家的鸡啄瞎我爸眼睛在先,又害得我爸被假公安打伤,必须得赔偿!”
杨瑞华:“你闭嘴!李所长,这事就是个意外,我们不追究。”
阎解成不明就里,急得直跺脚:“妈!你糊涂了?爸都成这样了,怎么能不追究?”
杨瑞华的手指绞在一起,她也不想说出这么违心的话,但现实不允许她放肆啊!
“解成,听妈的……咱不追究了!”
“安静!”李所长只好阻止了他们的争吵,“追究与否你们自己想清楚了,不过既然你们提出来了,这事我也会去重新调查的。”
眼看他们还要继续争吵,连一旁的护士都看不下去,“病人需要休息,你们要吵去医院外边吵去!”
……
李所长离开后,护士警告一番后也跟着离开了。
阎解成正要继续跟母亲争论,问问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病床上的阎埠贵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阎埠贵仅剩的右眼缓缓睁开。
眼睛里满是血丝。
“老阎!”
“爸!”
阎埠贵想要动右手,发现毫无知觉,扭头看去,这才想起刚来医院,医生拍醒他给他检查时说的话。
他又看了看包成粽子的左手。
想到伤心处,不禁老泪纵横:“解成,听你妈的,这事就这样吧!”
“爸,你怎么能这样,你教我们的算计……”
阎解成还想继续劝劝他爸,毕竟受伤的是他,如果他坚持不追究,阎解成还真没办法。
就在这时,却见一旁的母亲猛拍大腿:“糟了!”
说完她环视一下病房里的其他人,拉着阎解成两步出了病房,找到一个角落,低声跟阎解成道:
“解成,咱家的‘小业主成分’,还有私藏的那些黄金,郑文山都是知道的,李所长去找他,他肯定会把这些说出来的!到时候那些黄金必然保不住……”
杨瑞华的话还没说完,阎解成撂下一句:“妈你怎么不早说!”然后就没了人影。
……
郑文山从天落下,虽然引起了他们三人的注意,但还是成功将他们收进了空间里。
有着神一般的速度,要是再搞不定他们,简直可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不着急审他们,郑文山在空间里把衣服换成他去军庄公社时穿的那身。
再次起飞,朝着西山的方向进发。
十分钟前,西杨坨大队部。
小杨队长正跟大队长在那侃大山。
聊着郑文山进了赵家这么久还没出来,肯定不用再操心了,结果赵家姐妹全副武装地跑了过来,把郑文山独自进山找东西,去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回来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本她们姐妹倒是也不怎么担心,今天郑文山的身手他们已经见识过,连箭都能接住,林子里正常的野兽根本给他造不成什么麻烦。
但赵青苗说得对,天快黑了,迷路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她们只能来找大队长帮忙。
很快,大队长亲自带领几个民兵,拿着大队里唯一的手电筒,跟赵家姐妹一起进了山。
……
四合院里,秦淮茹将傻柱给的饭盒拿回去后,心里想着早上发生的事情,不给傻柱的戾气消除下去,对棒梗来说,迟早是个隐患。
她跟贾张氏交代了句后,推开了傻柱的房门。
……
郑文山离开的时候是因为时间紧迫,他才会进了林子几十米就匆匆起飞。
此时回来,虽然天快黑了,但为了稳妥起见,他特意在距树林边缘约五公里处就提前降落。
给自己施加了一个向上的力,像片羽毛般“慢慢地”向着山下走去。
双方在距离林子边缘几百米的地方相遇,跟下午小杨队长带民兵进来找他的位置差不多。
率先发现郑文山的依旧是大黄,隔着老远就吠叫起来。
不过跟下午那次不一样,下午那次是警惕的低吼,这次——郑文山虽然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但明显是有些欢快的。
大黄一个箭步冲上来,后腿着地前爪悬空,尾巴摇得能发电。
郑文山摸了摸它的狗头,“大黄真机灵!”
心中却不由发笑:“原来狗子也是会被威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