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宁佯装不高兴的蹙了蹙眉,“爷爷,你是我们的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再说了,我和娘出去进货,给家人带礼物不是应该的吗。”
苏美娟闻言,出声附和道:“宁宁说的对,你是我们家的一份子,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沈万山听了两人的话,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原本他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住在孙子的丈母娘家里就是在麻烦人家,没想到小唐一家压根不是这么想的。
“我知道了,以后我就把这里当成我自己家。”沈万山笑的见牙不见眼,“不过东西已经买了,你们就收下吧。”
唐晚宁看着这重达70克的花丝镶嵌金手镯,不禁感觉一阵头疼。
收下没问题,她就怕爷爷让她带出去,这岂不是要命?
70克的镯子整日戴在手腕上,一来她怕被抢劫犯盯上,二来耽误事。
想到这儿,唐晚宁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爷爷,收下可以,不过我可以不戴出去吗,您也知道,我和娘在羊城,亲眼看到抢劫犯因为一对耳环,将那个女人拖行好几米,耳垂都撕裂了......”
“东西送给你了,怎么安排它你自己决定,哪怕拿去卖了,我都没意见。”
“那哪能的,这是爷爷送给我的,我肯定好好收着。”
沈万山闻言,笑着将另外两个盒子递给了苏美娟,“亲家母,这个是你的,还有一个是早早的。”
苏美娟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两个40多克的纹丝镯。
这工艺、这重量,得花多少钱啊。
虽然单个没唐晚宁的那个重、可这是两个啊。
苏美娟忙不迭将盒子递还回去,“亲家爷爷,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沈万山故意板起脸,佯装不高兴,“刚刚你还说咱们是一家人呢,现在就跟我这么见外。”
苏美娟:老爷子学的可真快啊。
她有些无奈的望向唐晚宁,见闺女朝她点了点头,她便也不在推拒。
“既然是您老的一番心意,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您以后也不准再说那么见外的话,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安心住下。”
“好勒。”
见母亲和爷爷谈妥后,唐晚宁笑吟吟的开口,“既然人都回来了,那我们开饭吧,下午还要去火车站接二叔和舅舅他们呢。”
饭后,一家人麻利的打扫卫生、收拾房间,准备迎接两家亲戚的到来。
将屋里屋外收拾妥帖后,休息了一会儿,唐晚宁便招呼着父母去了火车站。
与此同时,从怀仁县哐当哐当出发的火车,也已经进站了。
封义兵一手牵着唐秋霜、一手拎着两袋行李,嘴里还不忘招呼道:“叔叔、阿姨,一会儿你们跟着我走,千万别走散了。”
钟继英望着封义兵,关心的问:“行,不过你拿着这么多东西,方便吗,要不还是让你叔叔拎一个吧?”
“没事的,阿姨,我能行。”
哪怕不行也要行,这可是他第一次和丈母娘一家出行,可不得好好表现表现吗?
火车停稳后,封义兵便带着一家三口冲出人群,顺利的抵达了马路对面。
不过他在看到唐晚宁的时候,还是有一瞬间的心虚。
可对方是秋霜很重要的人,他要和秋霜结婚,就迟早要面对这一天。
“大伯、大伯娘、堂姐,下午好啊。”
苏美娟望向封义兵,脸上满是笑容,“这就是小兵吧,我听他二婶提起过你,长得还真是一表人才。”
听到苏美娟的夸赞,封义兵的脸上瞬间炸开一抹笑容,就连眼睛也变得亮晶晶的。
唐秋霜压根顾不上在心里偷着乐的封义兵,直接快步走到唐晚宁的身旁,“堂姐,我和封义兵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
“嗯,我听娘提起过。”唐晚宁笑的眉眼弯弯,“你们打算结婚了?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见唐秋霜表情认真,唐晚宁疑惑地问:“婚姻大事,不该自己做决定吗,为什么要问我?”
“我觉得堂姐比我聪明,想的肯定更周到些。”
唐晚宁听了,不禁苦笑一声。
她聪明吗,并不,只不过是比别人多活了一世。
吃的亏多了,便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罢了。
收回思绪,唐晚宁望向唐秋霜,语气严肃,“你喜欢封义兵吗?”
唐秋霜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喜欢。”
话一说出口,她的脸颊便涌上一抹粉红。
然而唐晚宁并没有给她害羞的时间,而是接着问道:
“你觉得和他在一起快乐吗?”
“快乐,”
“他尊重你吗?”
“他很尊重我的想法,也很尊重我爹娘。”
“既然如此,那就结啊。”
唐秋霜闻言,不禁愣住了。
这么草率的吗?
心里这么想的,她便这么问了出来。
看着唐秋霜一脸懵逼的模样,唐晚宁的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这还草率吗,已经很慎重了,因为婚姻本来就不复杂,更重要的是,你现在有犯错的资格,不是吗?”
对哦,她现在有钱了,和以前不同了。
虽然钱不是万能的,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有了钱,她就有了底气。
哪怕封义兵以后会变,她也不用担心,因为她有为自己兜底的能力。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想通后,唐秋霜倏的笑了起来。
“堂姐,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另一边,封义兵看到唐秋霜笑了,整个人就像是被电了一下似得。
啊啊啊,秋霜笑起来也太好看了吧,不愧是他媳妇。
几人闲聊间,又一趟火车顺利抵达。
秦慧茹看到唐晚宁后,直接给她来了一个爱的抱抱。
只是惯性太大,差点将她给扑倒在地。
“宁宁,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舅妈,你快松开我啊~~我快要被你勒死了。”
“哎呀,不好意思,太激动了。”
唐晚宁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心有余悸的望着舅妈。
哎,这太热情了也招架不住啊。
好在这时,苏美娟的声音在他们耳畔响起,“你们坐了这么久的火车,肯定累了吧,要不我们回去再聊?”
唐德厚听到媳妇的话,忙不迭开口,“我去拦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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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边的其乐融融不同。
深山老林中,沈辞年带着一个小队和受伤的郝教授,正艰难的躲避着敌人的搜查。
关键这还不是最严重的,眼下最揪心的是,教授的状况危在旦夕。
江建华看着他们花了巨大代价救出来的郝教授,马上就要一命归西,不禁急的嘴角都冒出一个燎泡。
“年哥,现在怎么办,郝教授看起来撑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