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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前男友其实也想复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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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困兽犹斗

空从混沌的梦境中挣扎醒来,喉咙干得像吞了一把沙子。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他辨认出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卧室里,手腕上连着静脉输液管。窗外雨声淅沥,给玻璃蒙上一层水雾。

\"醒了?\"

多托雷的声音从房间角落传来。空转头看去,科学家正蜷在一把对他来说太小的椅子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镜片反射着幽幽蓝光。他看起来疲惫不堪,蓝发凌乱地散在肩头,白大褂皱巴巴的,显然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我在哪?\"空试图坐起来,一阵眩晕立刻击中了他。

\"安全屋。\"多托雷合上电脑,走到床边检查输液袋,\"研究院被袭击后,我们转移到了这里。\"

记忆碎片逐渐拼凑——红色警报、多托雷拽着他穿过紧急通道、一辆等候在巷子里的黑色轿车。空记得自己在车上失去了知觉,毒素发作的痛苦吞没了一切。

\"多久了?\"空问,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28小时。\"多托雷的手指轻轻搭在空的手腕内侧测脉搏,\"你错过了三次用药。\"

空这才注意到自己穿着陌生的黑色睡衣,布料柔软得可疑。他猛地抽回手:\"你帮我换的衣服?\"

多托雷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红瞳闪过一丝玩味:\"怎么,害羞了?你身上哪处我没——\"

\"闭嘴。\"空抓起枕头砸过去,被多托雷轻松接住。

\"自己换的。\"科学家把枕头放回床上,语气恢复了专业冷静,\"我只是把你搬上床而已。现在,喝药。\"

他递来一杯冒着热气的黑色液体,气味刺鼻得让空皱眉。多托雷早有准备似的又拿出一个小瓶子:\"浓缩咖啡因,抵消镇静副作用。按你喜欢的比例加。\"

空接过杯子,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立刻被苦得五官扭曲:\"操!这比K组织的吐真剂还难喝!\"

\"良药苦口。\"多托雷嘴角微扬,\"记得你以前感冒时,连板蓝根都要加两勺糖。\"

\"闭嘴。\"空又喝了一大口,强忍着没吐出来,\"荧的消息呢?\"

多托雷的表情严肃起来:\"我的人已经和她接触了。她现在很安全,但拒绝撤离,坚持要完成调查。\"他顿了顿,\"你妹妹和你一样固执。\"

空松了口气,把难喝的药一饮而尽。多托雷适时递上咖啡因补充剂,两人的手指在杯沿短暂相触,又同时迅速收回。

\"躺下。\"多托雷拿起床头的听诊器,\"我需要检查肺部功能。t-307第二阶段会影响呼吸肌。\"

空不情愿地躺平,看着多托雷俯身将听诊器贴在自己胸口。科学家的呼吸声近在耳边,带着淡淡的咖啡和化学试剂味道。这种熟悉的气息让空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深呼吸。\"多托雷指示道,声音因专注而低沉,\"...再一次。\"

听诊器的金属头在皮肤上移动,冰凉触感让空微微战栗。多托雷的手突然停在他左胸上方的一道疤痕处——那是去年在开罗任务中留下的刀伤,几乎擦着心脏。

\"差点要了你的命。\"多托雷轻声说,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道疤。

空抓住他的手腕:\"专心检查,医生。\"

多托雷抬眼看他,两人的脸近得能交换呼吸。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空能清晰地看到多托雷虹膜中的每一条血丝,以及镜片后那双红瞳中闪烁的情绪——担忧、愤怒,还有某种更深、更热切的东西。

然后多托雷直起身,摘下听诊器:\"肺功能下降20%。今天加一剂支气管扩张剂。\"

空松了口气,同时又莫名感到一丝失落。他坐起来,看着多托雷在药柜前忙碌的背影:\"我什么时候能恢复行动?\"

\"一周。\"多托雷头也不回地说,\"如果你乖乖配合治疗。\"

\"太久了。\"空掀开被子,\"我今天就要去璃月。\"

多托雷转身,手里拿着一支准备好的注射器:\"以你现在的状态,连我都打不过,怎么对付K组织的杀手?\"

空冷笑:\"要不要试试?\"

挑战的话音未落,多托雷突然扑上来将他按回床上。空本能地反击,却被毒素影响的左臂拖了后腿。多托雷轻易压制住他,双腿钳制住他的腰,注射器抵在他颈侧。

\"看,\"多托雷俯在他耳边说,呼吸灼热,\"你连我都反抗不了。\"

空怒视着他,突然屈膝顶上多托雷的腹部。科学家闷哼一声,手上的注射器差点掉落。空趁机翻身将他反制,用膝盖抵住他的胸口。

\"再动手动脚,\"空喘着气威胁,\"我就让你尝尝特勤处的审讯手段。\"

多托雷居然笑了,蓝发散乱在枕头上,眼镜歪到一边:\"这才像你。\"

空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他跨坐在多托雷腰间,睡衣领口大开,而科学家的白大褂早已散开,露出里面的黑色衬衫。多托雷的手还扶着他的腰,热度透过薄薄的睡衣布料灼烧着他的皮肤。

空立刻松开他,退到床的另一边:\"注射。\"他简短地说,拉起袖子露出手臂。

多托雷坐起来整理眼镜,表情恢复了专业冷静。他拿起掉在床单上的注射器,排尽空气:\"可能会疼。\"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空肌肉紧绷。多托雷皱眉:\"放松。你以前从不对我设防。\"

\"以前你也没瞒着我跟恐怖组织做交易。\"空尖锐地回应。

多托雷的动作顿了顿,缓缓推入药剂:\"那是为了保护你。\"

\"我不需要保护。\"空盯着药液慢慢进入自己的血管,\"尤其是你的。\"

注射完毕,多托雷用棉球按住针眼,动作意外地轻柔:\"你知道吗,\"他低声说,\"你这种该死的英雄主义差点害死你三次。\"

空抽回手臂:\"我活得好好的。\"

\"孟买那次,你失血过多昏迷两天;柏林仓库,子弹离心脏只有两厘米;还有最后这次——\"多托雷突然抓住空的手腕,将他拉近,\"如果不是我提前换了你的毒素样本,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空睁大眼睛:\"什么?\"

\"你以为K组织会只用半剂量?\"多托雷冷笑,\"我的人在注射前替换了药剂。否则你根本撑不到回国。\"

这个信息让空的大脑短暂空白。他回想起那个恐怖的夜晚——K组织实验室的刺眼灯光,首领狰狞的笑容,注射器刺入颈部的锐痛...然后是莫名其妙的减刑,从死刑变成现在的慢性中毒。

\"为什么...\"空的声音哽住了。

多托雷松开他,站起身整理白大褂:\"吃饭。你需要补充蛋白质。\"

他转身离开卧室,留下空一人在床上,手腕上还残留着科学家手指的温度。

接下来的三天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日常。多托雷每天准时给空检查、用药、准备特制的营养餐;空则一边配合治疗,一边通过各种加密渠道收集荧和K组织的情报。两人默契地避开私人话题,交流仅限于医疗必要和任务信息。

但有些东西是无法忽视的——比如多托雷每次弯腰检查时擦过空脸颊的发丝;比如空半夜因药物副作用发冷时,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为他盖毯子并停留许久;再比如今早空无意中看到多托雷在厨房,对着手机里一张旧照片发呆——那是他们三年前在研究所年会上拍的合影,空穿着可笑的圣诞毛衣,多托雷一脸嫌弃却仍搂着他的腰。

第四天早晨,空醒来时发现输液已经结束,左手的麻木感减轻了许多。他尝试下床,双腿比前几天有力气了。卧室外传来多托雷的声音,似乎正在和人通话。

\"...样本分析完成了?...不,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是的,和荧小姐的基因序列匹配...\"

空悄悄靠近门缝。多托雷背对着他站在客厅窗前,手机贴在耳边。

\"父亲的目标一直是她...空只是诱饵...是的,计划照旧...周五之前必须拿到最终数据...\"

空退回床上,心跳如雷。多托雷到底在隐瞒什么?荧的基因序列?父亲的计划?他想起U盘里那些被修改的文件,以及多托雷与K组织不清不楚的关系...他还能相信这个人吗?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多托雷端着早餐托盘进来,看到空坐在床边时挑了挑眉:\"看来恢复得不错。\"

\"多亏你的'精心照料'。\"空意有所指地说。

多托雷放下托盘,上面是煎蛋、全麦面包和一杯...热巧克力?空惊讶地抬头,多托雷假装没注意到他的表情。

\"今天开始物理治疗。\"科学家公事公办地说,\"先吃早餐。\"

空拿起热巧克力抿了一口,甜度刚好是他喜欢的。这个细节让他胸口发紧——三年了,多托雷还记得他喝热巧克力要加多少糖。

\"苦吗?\"多托雷突然问,指着餐盘上的药片。

空把药扔进嘴里,做了个鬼脸:\"苦死了。\"

\"你以前明明会吻掉我的苦味。\"多托雷脱口而出。

两人同时僵住了。空记得那个\"习惯\"——每次多托雷熬夜做实验后喝黑咖啡,总会抱怨太苦,而空会用吻堵住他的抱怨。那是他们之间的小游戏,甜蜜得现在想起来都心痛。

多托雷清了清喉咙,迅速切换话题:\"吃完去客厅。物理治疗设备已经准备好了。\"

物理治疗比空想象的更折磨人。多托雷设计的复健方案精准而严苛,每一组动作都针对他受损的神经肌肉群。两小时后,空浑身被汗水浸透,瘫在训练垫上喘气。

\"再来一组。\"多托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里拿着记录板。

\"去死。\"空对他比了个中指。

多托雷蹲下来,用笔尖轻戳他发抖的腹肌:\"特勤处的王牌特工就这点耐力?\"

空抓住他的笔:\"你试试被神经毒素折磨一周再来做这些动作。\"

\"我经历过比这更糟的。\"多托雷突然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在你离开的那三个月。\"

空松开手,不知该如何回应。多托雷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这个罕见的脆弱动作让空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他转身离开时,多托雷眼镜上的水珠,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继续。\"多托雷重新戴上眼镜,恢复了冷静面具,\"还有三组。\"

训练结束后,空勉强冲了个澡,出来时发现多托雷正在客厅沙发上处理文件。科学家示意他坐下,然后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左腿放在自己膝上。

\"干什么?\"空条件反射地要抽回腿。

\"肌肉按摩。\"多托雷已经挤了一团药膏在手上,\"除非你想明天走不了路。\"

空犹豫了一下,还是任由他去了。多托雷的手掌温热而有力,从脚踝开始向上按压,精准找到每一处紧绷的肌肉结。药膏的气味清凉,混合着多托雷身上特有的化学试剂味道,莫名地令人安心。

\"这里,\"多托雷的拇指按在小腿某处,\"是毒素沉积最严重的地方。\"

空咬住下唇忍住呻吟。多托雷的手法专业中带着一丝不该有的亲昵,让他想起以前每次任务归来,科学家也是这样为他处理伤口的——只是结束后往往会发展成更亲密的行为。

仿佛读懂了空的想法,多托雷的手逐渐上移,来到大腿内侧。空的呼吸一滞,下意识夹紧双腿。

\"放松。\"多托雷低声说,声音比平时低沉,\"只是治疗。\"

但当他手指划过某个敏感区域时,空猛地用另一只脚抵住他的腹部:\"再往上就废了你。\"

多托雷挑眉:\"这么狠心?\"他的手却老实地退回安全区域。

\"对你够仁慈了。\"空冷哼,\"换别人早被我踢断肋骨。\"

多托雷突然笑了,那种发自内心的、空三年没见过的笑容:\"这才是我认识的小刺猬。\"

按摩结束后,多托雷去厨房准备晚餐,空则躺在沙发上查看手机。安柏发来加密消息,说总部已经知道他的位置,但尊重他\"自愿接受治疗\"的决定。空苦笑——\"自愿\"这个词用得真妙。

晚餐是煎三文鱼和蔬菜沙拉,比前几天丰盛许多。多托雷甚至开了一瓶白葡萄酒,给空倒了小半杯。

\"庆祝你恢复70%行动能力。\"科学家举杯。

空警惕地看着酒杯:\"下药了?\"

多托雷翻了个白眼:\"如果我想对你做什么,过去三天有无数次机会。\"

这倒是实话。空小心地抿了一口,酒液冰凉清爽,带着柑橘香气。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慢点。\"多托雷提醒,\"以你现在的代谢能力,半杯就够你晕了。\"

空挑衅似的又喝了一大口。多托雷摇摇头,没再阻止。

酒足饭饱后,空感到久违的放松。或许是因为酒精,或许是因为身体好转,他甚至主动帮多托雷收拾了餐具。厨房空间狭小,两人不时擦肩而过,却都默契地保持距离。

直到空转身时不小心撞进多托雷怀里。

科学家的手臂本能地环住他的腰稳住他。两人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呼吸交错。空闻到了葡萄酒和自己沐浴露混合在多托雷皮肤上的味道——这混蛋肯定用了他的浴室。

多托雷的目光落在空的嘴唇上,喉结滚动。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应该推开,应该像之前那样威胁,但酒精和某种更深的情感麻痹了他的反射神经。

就在多托雷即将吻下来的瞬间,空的手机响了。特殊铃声——荧的紧急联络。

空如梦初醒,推开多托雷接起电话。荧的声音带着静电杂音,但足够清晰:

\"哥,别相信多托雷!他和父亲是一伙的!他们想要的从来都是——\"

通话突然中断。空再拨回去,只有忙音。

他缓缓转身,看向站在厨房门口的多托雷。科学家的表情晦暗不明,手里拿着一支已经准备好的镇静剂。

\"抱歉,\"多托雷说,声音冰冷得陌生,\"但我不能让你破坏计划。\"

空最后的意识是多托雷接住他倒下的身体,以及落在额头上那个近乎虔诚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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