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的故事,某些原因无法发布了,太过血腥番茄的给我的提示是太过血腥,无法提交。所以只能搁置到那里了,只能来用日常小故事来补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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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使的馈赠与醉酒的旅行者
蒙德的黄昏总是带着风的气息。
夕阳的余晖透过彩色玻璃窗,在\"天使的馈赠\"的木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酒馆里人声渐稀,大多数客人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家享受晚餐。只有几个常客还坐在角落,低声交谈着近日的见闻。
空趴在吧台上,下巴抵着手背,百无聊赖地看着迪卢克擦拭酒杯。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酒杯在他手中转动,被擦得晶莹剔透,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你的小家伙呢?\"迪卢克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空眨了眨眼,金色的睫毛在灯光下像是镀了一层蜜。他微微低头思考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你说派蒙吗?她在尘歌壶里睡觉呢。\"
迪卢克终于停下手中的工作,抬眼看向空。旅行者双手托着下巴,正带着灿烂的笑容注视着他。那笑容太过明亮,迪卢克不自觉地别过脸去,假装整理身后的酒架。
\"需要什么?\"他背对着空问道。
\"嗯...\"空歪着头思考了一下,\"能给我来点酒吗?\"
迪卢克的手顿了一下。他转过身,红眸微微眯起,上下打量着空:\"你还没成年吧?\"
空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他歪着头,像是在计算什么。实际上,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他旅行过无数世界,每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真要算起来,他至少已经活了几百年。再加上在提瓦特沉睡了五百年,还有他故乡的年龄计算方式...
\"我成年了。\"空挺直腰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服气,\"真的。\"
迪卢克挑了挑眉,显然不信:\"你看起来像未成年。喝果汁吧。\"说着,他从柜台下取出一瓶苹果汁,推到空面前。
空撇了撇嘴,有些泄气地接过果汁。他想起第一次和派蒙来这里时,迪卢克也是这么对待他的。那时候他满脑子都是寻找妹妹的事,根本没心思喝酒,也就没在意被当成小孩子。但现在,他只是想尝尝蒙德的美酒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看起来我们的荣誉骑士遇到麻烦了?\"一个轻快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空转头,惊讶地发现温迪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他旁边的座位上。吟游诗人冲他眨了眨眼,绿色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
温迪瞥了一眼背对着他们整理酒架的迪卢克,凑近空小声道:\"想尝尝酒的味道?\"
空眼前一亮,也凑近了些:\"你有办法?\"
温迪神秘一笑,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瓶苹果酒,悄悄递给空:\"小心点喝。\"
空接过酒瓶,眼睛亮得像星星。就在这时,迪卢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来。两人立刻坐直身体,装作无事发生。
\"你什么时候来的?\"迪卢克皱眉看着温迪。
\"诶嘿,\"温迪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除了喝酒,还能来干嘛?当然,也可以在你这儿卖唱嘛~\"
迪卢克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空趁机把苹果酒藏进怀里,假装拿起果汁准备离开吧台。他得找个角落偷偷享用这来之不易的美酒——离迪卢克太近的话,以他对酒味的敏感度,很可能会被发现。
就在空转身的瞬间,酒馆的门被推开了。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他差点把酒瓶掉在地上。他转过头,看到凯亚正倚在门框上,那只独眼带着笑意注视着他。
\"哎呀呀,我们的荣誉骑士回到蒙德,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凯亚故作委屈地说道,完全无视了迪卢克和温迪投来的目光。
空干笑两声,把酒瓶往空间里一塞,手上只拿着果汁:\"怕打扰你们工作嘛...\"
凯亚捂住胸口,做出受伤的表情:\"那可真是让我寒心啊。\"
空顿时慌了神,连忙把果汁放在最近的桌子上,上前安慰凯亚。骑兵队长顺势继续装可怜,完全无视了身后两道越来越冷的视线。
迪卢克和温迪对视一眼。最终,迪卢克先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抓住凯亚的肩膀:\"凯亚,你...\"
\"哎呀,这不是我们亲爱的义兄吗?\"凯亚转过身,脸上挂着假笑,\"怎么,今天不忙着清理酒窖了?\"
两人立刻陷入了一场幼稚的唇枪舌战。温迪趁机溜到空身边,冲他眨了眨眼。空会意,悄悄从空间里取出苹果酒,两人躲在一边开始小口啜饮。
\"干杯~\"温迪轻声说道,举起并不存在的酒杯。
空抿了一口,苹果的香甜和酒精的微辣在舌尖绽放,让他不自觉地眯起眼睛。这味道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妙。
\"怎么样?\"温迪小声问道。
\"好喝!\"空点点头,又喝了一口。温迪看着他满足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着那瓶酒,一边欣赏迪卢克和凯亚的\"兄弟情深\"。酒馆里的其他客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一幕——只要荣誉骑士在蒙德,这两位总会找各种理由斗嘴。他们识趣地留下酒钱,悄悄离开了酒馆。
当迪卢克和凯亚终于说得口干舌燥时,才发现酒馆里只剩下他们四人,而空和温迪正在分享同一瓶酒。
迪卢克眯起眼睛:\"温迪...\"
\"诶嘿,\"温迪举起酒瓶,\"要来一口吗?\"
迪卢克刚要说什么,突然听到\"啪\"的一声——空手中的酒瓶掉在了地上。旅行者的脸颊已经染上了明显的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空?\"迪卢克皱眉。
空抬起头,金色的眼睛水汪汪的,他盯着迪卢克看了几秒,突然\"嘿嘿\"傻笑起来。
\"完了,\"温迪小声嘀咕,\"没想到他酒量这么差...\"
迪卢克狠狠瞪了温迪一眼,上前想要扶住摇摇晃晃的空。凯亚也反应过来,正准备帮忙,却见空突然扑向迪卢克,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迪卢克...嘿嘿...\"空蹭着迪卢克的胸口,像只撒娇的小猫,\"你好暖和...\"
在场所有人都僵住了。迪卢克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拿这个醉醺醺的旅行者怎么办。
\"看来有人喝醉了更粘人呢~\"凯亚酸溜溜地说道。
空似乎听到了凯亚的话,突然从迪卢克身上弹开,摇摇晃晃地转向骑兵队长。
\"凯亚...\"空歪着头,好奇地盯着凯亚的眼罩,\"你为什么总是戴着这个?睡觉的时候也戴吗?\"
凯亚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逗笑了,他正想凑近好好\"解释\"一番,空却又一个闪身,扑进了温迪怀里。
\"好舒服...\"空在温迪的披风上蹭来蹭去,发出满足的叹息。
温迪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狡黠的笑容,轻轻搂住空:\"喜欢吗?\"
\"嗯!\"空用力点头,然后突然抓住温迪的手,\"温迪,你的神装...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问题让酒馆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温迪的笑容僵在脸上,迪卢克和凯亚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空果想知道的话...\"温迪很快恢复了从容,他凑近空的耳边,压低声音道,\"我们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让你好好看看?只给你一个人看哦~\"
空迷迷糊糊地点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提出了多么危险的问题。温迪趁机将他打横抱起,冲另外两人眨了眨眼:\"这位小醉鬼就交给我吧~\"
\"等等!\"迪卢克和凯亚异口同声地喊道。
但温迪已经抱着空化作一阵清风,消失在了酒馆中。只剩下迪卢克和凯亚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苹果酒香和未说完的话语。
\"那个酒鬼诗人最好别做什么出格的事...\"迪卢克捏紧了拳头。
\"同意。\"凯亚难得地站在了迪卢克一边,\"要去找他们吗?\"
迪卢克沉思片刻,摇了摇头:\"空明天还要去璃月,让他好好休息吧。\"
\"去璃月?\"凯亚挑眉,\"你怎么知道?\"
\"他之前提过。\"迪卢克简短地回答,转身开始收拾酒馆。
凯亚看着迪卢克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拿起空留下的那杯没喝完的果汁,轻轻摇晃:\"看来我们的荣誉骑士很受欢迎啊...\"
与此同时,蒙德城的高处,风神像的手掌上。
温迪抱着空出现在这里,夜风轻拂,带着蒙德特有的自由气息。空在他怀里动了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这是...哪里?\"空的声音因为醉酒而软绵绵的。
\"能看到最美风景的地方。\"温迪轻声回答,将他小心地放在风神像的手掌上。
空摇摇晃晃地坐起来,夜风吹乱了他的金发。他望向脚下的蒙德城,万家灯火如同星辰般闪烁。
\"好漂亮...\"空感叹道,然后突然转向温迪,\"你说要给我看神装的!\"
温迪失笑:\"这么执着啊?\"他站起身,在月光下转了个圈,\"想看吗?真的想看吗?\"
空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完全不像个喝醉的人。
温迪叹了口气,表情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他伸出手,轻轻抚过空的脸颊:\"那么,作为交换,空也要告诉我一个秘密哦~\"
\"秘密?\"空歪着头,\"什么秘密?\"
\"比如...\"温迪凑近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空的皮肤,\"你为什么会来到提瓦特?你的妹妹在哪里?你...到底多少岁了?\"
空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迷茫,他低下头,金色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我...我不记得了...\"
温迪愣了一下,随即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没关系,不想说就不说。来,看好了——\"
一阵强风突然袭来,温迪的身影被青色的光芒包围。当光芒散去时,站在空面前的已经不再是那个穿着绿色披风的吟游诗人,而是一位身姿飘逸、背生双翼的风之神。
空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月光下的温迪——不,应该说是巴巴托斯——美得不可思议。白色的神装随风飘动,青色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那双翅膀看起来柔软而有力。
\"怎么样?\"温迪——现在应该称他为巴巴托斯了——笑着问道。
空没有回答,他只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伸手想要触摸那对翅膀。巴巴托斯没有躲闪,任由他的手指穿过羽毛。
\"好软...\"空喃喃道,整个人几乎贴在了巴巴托斯身上。
巴巴托斯轻轻搂住他,防止他掉下神像:\"小心点。\"
空抬头看着他,金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清澈见底:\"温迪...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巴巴托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柔的微笑:\"因为你是特别的,空。对你来说,这个世界或许只是旅途中的一站,但对我们来说...\"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空已经靠在他怀里睡着了。旅行者的呼吸均匀而平静,脸颊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
巴巴托斯叹了口气,轻轻抱起空:\"晚安,异乡的旅人。\"
夜风轻拂,带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蒙德的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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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当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空的脸上时,他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他立刻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空转头,看到派蒙飘在旁边,双手叉腰,一脸不满:\"空!你居然背着我偷偷喝酒!还喝醉了!\"
\"我...\"空试图辩解,却发现自己的记忆只停留在和温迪分享苹果酒那里,\"后来发生了什么?\"
\"哼!\"派蒙气鼓鼓地飞来飞去,\"是温迪把你送回来的!他说你喝了一小口就醉了,还...还...\"
\"还什么?\"空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还对着迪卢克和凯亚撒娇!\"派蒙大声说道,\"整个蒙德都知道了!琴团长早上还特意来问你需要不需要解酒药!\"
空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发出一声哀嚎。这下可好,他作为荣誉骑士的形象全毁了!
\"对了,\"派蒙突然想起什么,\"温迪让我告诉你,他在风起地等你,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空抬起头,疑惑地眨了眨眼:\"重要的事?\"
\"谁知道呢,\"派蒙摊手,\"那个不靠谱的诗人神神秘秘的。不过他说,是关于你妹妹的线索...\"
空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头痛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我们走!\"
他急匆匆地收拾好行装,带着派蒙冲出房门。昨晚发生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他可能终于要找到关于妹妹的线索了!
蒙德的清晨阳光明媚,风中有蒲公英的香气。空跑过街道,没有注意到酒馆二楼窗口,迪卢克正注视着他的背影;也没发现城墙上,凯亚正把玩着一枚摩拉,目送他离开;更不知道教堂的钟楼上,温迪——或者说巴巴托斯——正微笑着看他奔向风起地。
新的旅程,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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