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诚还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贾当会说让他救命呢。而且看着眼前的贾当,和自己的大女儿王安安年纪相仿,一股恻隐之心油然而生。他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听到王诚这句话,小当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说道:“王叔,我妈要逼我嫁人,可我,可我不想和旧时代的女人一样,面都没见过,就要结婚!我,我想要自由。”小当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无助与迷茫,她紧紧地盯着王诚,仿佛王诚就是她摆脱困境的唯一希望。
小当这一席话,让王诚深深地理解了,在这个时代,对于一个年轻女孩来说,自由是多么宝贵且重要的东西。不过,王诚心里也清楚,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想考验一下这个小当是否值得帮助,于是神色平静地说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王叔,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您是干部,又走南闯北的,见识广,求您给我指个明路!”小当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让王诚给她一个工作的话。她心里明白,自己和王诚非亲非故,能依靠的唯有王诚的同情而已,贸然提出过分的要求,可能会适得其反。
王诚听到这话,仔细打量了小当一番,从她的眼神和话语中,看出了这孩子不是一个贪婪之人。他思索片刻,缓缓说道:“能救你的人,不是我!也不是远在天边,而是近在眼前。”
“什么意思,王叔?”小当一脸疑惑,她实在不明白王诚话中的深意,歪着头,眼睛里满是迷茫。
王诚看着小当懵懂的样子,笑了笑,耐心地解释道:“你家隔壁,何雨柱!或许能帮你!”
“傻叔?他,他,他已经不愿意帮助我们贾家了,我!”小当一听是何雨柱,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起这些日子何雨柱对贾家的态度,心里满是担忧,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王诚只是笑了笑,继续说道:“你都说了,何雨柱不愿意帮助的是贾家,而不是你!何雨柱和你父贾东旭虽然没有八拜之交的关系,但是情分也不浅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王诚便扭头走了。他觉得这小当是个聪明孩子,自己话都已经点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她还不明白,那就只能说她活该被秦淮茹嫁出去了。
小当这次没有继续喊着王诚,而是站在原地,仔细地在脑海中咀嚼王诚的话。她紧锁眉头,眼神中透着思索的光芒。突然,她的眼睛一亮,脑袋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一下子就想通了。“对啊,傻叔讨厌的是奶奶贾张氏、妈妈秦淮茹,还有哥哥棒梗!而不是我!而且王叔刚刚又特意提到了爸爸贾东旭,这不就是示意我去傻叔面前打感情牌吗?爸爸和傻叔那可是如同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想到这里,小当像是重新燃起了希望,她伸手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朝着何家坚定地走去。
“笃笃笃,笃笃笃!”小当来到何雨柱家门前,抬手轻轻地敲响了门。那敲门声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仿佛也敲在了小当紧张的心上。
何雨柱正在屋里,听到敲门声,下意识地问道:“谁啊?”何雨柱一直很寂寞,尤其是自己妹子何雨水出嫁后,这种感觉愈发强烈。平时这个时候,鲜少有人来敲他家的门,所以他对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充满了疑惑。
“傻叔!是我,小当!我,我有事和您讲!”小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但还是忍不住带着哭腔。她心里既紧张又害怕,不知道何雨柱会不会像之前一样直接拒绝她。
何雨柱听到是贾家的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直接吼道:“滚蛋,贾家的白眼狼们!”这些年,贾家的所作所为让他失望透顶,一听到贾家的人,他心中的怒火就忍不住往上冒。
小当听到这话,心里一紧,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得更凶了。但她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哭泣,那哭声越来越大,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来。这哭声引来了院子里众人纷纷看了过来,不过好在秦淮茹刚刚吃完饭,这会已经回屋睡着了,小当也不用太担心母亲会出来干涉,这让她稍微安心了一些。
何雨柱听到这哭声,只觉得心烦意乱,心中的怒火更是被勾了起来。他大步走到门口,猛地打开门,想要把小当赶走。可当门打开的那一刻,小当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何雨柱。何雨柱看着这张八成和贾东旭相似的脸庞,心中不禁一震,原本愤怒的神情缓了缓神。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皱着眉头说道:“你在我家门口哭什么啊?秦淮茹,秦淮茹,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在他心里,还是下意识地觉得这是秦淮茹指使小当来的。
可小当根本没有接这句话,而是深吸一口气,祭出了一个“王炸”。“傻叔,我爸临死前跟我说,小当啊,你要是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就去找傻叔,傻叔是爸爸的好兄弟,和爸爸是一样的!他会帮你……呜呜呜!”小当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痛哭起来。其实贾东旭根本没有和小当说过这种话,但小当聪明啊,她敏锐地察觉到这或许是能打动何雨柱的关键。这话一出,何雨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直接愣住了。
刹那间,贾东旭的面庞仿佛和小当的面庞重叠了。何雨柱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和贾东旭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上班、一起聊天,一起说笑的画面如电影般在眼前闪过。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一股子同情心、愧疚感纷纷袭来。自己大哥贾东旭真的对自己的孩子说过这种话?这让何雨柱的内心掀起了一阵波澜,原本坚定想拒绝小当的心,开始有些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