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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沐恩被扶了起来:“我说了,我无处发泄,给你磕两个我能舒坦点。”

十公主认真的看向裴沐恩,道:“漱阳,你别真疯了。”

裴沐恩不置可否:“疯了有什么不好?不用管别人怎么想,也没有那么多的精神压力,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就算杀人放火,最后也会因为我是个疯子而不跟我计较。”

十公主:“…………”

十公主无语了片刻,还是道:“我知道,自打你被赐婚给太子,又经历种种事,你也很艰难,所以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别为我担心,不过就是嫁的远了点,以后若有机会,还是可以见上一面的。”

裴沐恩皱皱眉:“十姐姐,你不用这么勉强自己……”

十公主挺起胸膛,瓜子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定:“谁说我勉强自己了?你裴沐恩能通过改制度,让女子穿上棉衣棉裤,办女学而名垂青史,我李婉音为国家做出应有的奉献 ,从此周国的史书上,更会记载我的名字。”

裴沐恩皱皱眉,没再说话。

她摸不清十公主的真实想法。

名垂青史?或许十公主有这个想法,但一定不是全部,但是现在看她嘴硬强撑的样子,她们多说什么都没有用。

裴沐恩也不再说什么,姐妹几个安安静静的用了一顿午膳。

都是她们自己点的爱吃的,但午膳结束后,菜却没动几筷,然后就各自回自己宫中了。

寿宁宫的人来传裴沐恩过去。

这个时辰太后一般在午睡,传她过去就是有要紧事说了。

裴沐恩猜到是和十公主有关,她换了身衣裳就去了。

太后近日的气色比前阵子好了许多,可能是天气逐渐凉爽下来,胃口上来了所以气色也好了许多。

她坐在裴沐恩给制作的轮椅上,正在鱼缸边喂鱼,旁边的檀木桌子上还放了一沓子银票。

裴沐恩上前给太后请安:“太后安好,怎么您今天没午睡呀?”

太后放好了鱼食,慢条斯理的擦了手之后道:“为了等你。”

“哦?”裴沐恩给太后奉上茶:“那漱阳可太荣幸了。”

太后接过茶水,用眼睛瞥了一下银票,道:“这些是给你的。”

裴沐恩一怔:“给我?”

太后拍拍轮椅,道:“哀家觉得这轮椅不错,便命官署开始制作,投入民间,很不错,这些银票是你应得的,收着吧。”

裴沐恩嘻嘻一笑,谢礼道:“多谢太后!太后娘娘最疼漱阳了,知道漱阳缺钱,这些银票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

太后哼了一声:“你少来这一套,你缺钱?”

裴沐恩把银票收起来,嘿嘿笑道:“谁会嫌钱多嘛。”

太后道:“你这些巧思,哀家觉得甚好,也是你聪明的体现,还有一颗爱国爱民的心思,实在难得,现如今开了个书院,反响也不错,你能把心思用在这些事情上,对你以后的路也有帮助,但是你须谨记,过犹不及的道理。”

裴沐恩眨眨眼,果然没那么简单,她就知道。

于是裴沐恩道:“漱阳不懂,还望太后娘娘解惑。”

太后看着她,道:“你哥哥,裴将军现在出征在外,你和裴家更要平平安安,才能让你哥哥安心不是?”

裴沐恩点头答是。

太后继续道:“所以你也该低调些,哀家知道你这个性子安静不下来,但是为了裴家,为了太子,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守好自己的分内之事,明白吗?”

裴沐恩顿了顿:“太后指的是十公主和亲之事。”

太后没否认,她道:“哀家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是这件事已成定局,你若不想惹皇帝厌烦,就不要管,你也管不了。”

裴沐恩低下头:“太后娘娘看事情真是洞若观火。”

太后笑了笑,说不上是自嘲的笑意还是什么:“洞若观火?不过是了解皇帝,了解你,所以才说了这些话。皇帝很宠爱你,可是漱阳,哀家跟你透个底,你觉得这宠爱里,全是真心吗。”

裴沐恩道:“您知道漱阳向来大胆,这话若换了旁人必不敢答,可是我敢。我当然知道陛下胸怀天下,即便宠爱我,疼我,也含了利益在的,我也好,哥哥也好裴家也好,都是陛下朝堂之上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陛下需要我和哥哥这样的人,当然了,这里面也有陛下真心的疼爱,所以漱阳明白。”

太后定定看着她,浑浊的双目里情绪很是复杂。

裴沐恩道:“漱阳心里都清楚,但是更不敢欺瞒太后,就是因为什么都知道,漱阳更清楚自己对陛下的真心敬爱,只是敬爱和任性里,也要把握分寸。”

裴沐恩说完了都十分佩服自己睁眼说瞎话的能力。

太后叹了一声道:“也就是你,能这么直言不讳的说这些掉脑袋的话。”

裴沐恩:“真话听起来往往都有些刺耳。”

太后话锋一转,道:“你既然知道,就更应该明白,皇帝对你除了疼爱,还有忍耐,现在他对你的忍耐,远远没有从前多了。”

裴沐恩沉默一瞬,道:“漱阳知道。”

太后道:“那你就安静些,可懂。”

裴沐恩一个标准的少先队敬礼:“懂懂懂,保证安安静静!”

太后有些无奈的道:“皇帝近两年的举动哀家也是看不懂了,不过淑妃之事,皇帝似乎对你不是很满意。”

裴沐恩眼角一抽:“可能,淑妃娘娘和漱阳说的那些话,让陛下觉得……有些难堪,都怪我,嘴太快了,不该说的。”

太后皱了皱眉,猜也猜的差不多了。

她道:“也不能全怪你,皇帝和淑妃之间的事就连哀家也不清楚,有时候哀家甚至觉得,淑妃是不是个妖孽,迷惑了皇帝的心智去,可是看在老十二是个好孩子的份上,总觉得淑妃也不至于如此,可如今……竟然不声不响的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真是岂有此理,皇帝的病,有一部分也是来源于此,只是他不说罢了。”

裴沐恩听着太后一直在叨叨叨,她也只能静静听着。

听到后来她回过味了,老太太叮嘱她是真,没人聊天也是真,现在她回宫里了,太后逮着她可劲儿的说心里话,总算有个能说话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