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明确的线索。
探寻起来就容易多了。
秦阳和张茹冰找到小溪的上游。
经过再三的排查，将目标锁定在阳泉县的一个名叫盛泰的大型化工厂上。
因为两人发现这个化工厂有个隐秘的排污管道泄露，里面的‘工业’废水恰巧流进小溪。
根据秦阳的吩咐，张茹冰立刻找到当地的有关部门，让对方送来盛泰化工厂的详细资料。
趁着这个空当。
秦阳和张茹冰找了间特色餐馆坐下。
“秦阳，你真是辛苦了，多吃点羊蹄，好好补补解解乏。”
张茹冰不断往秦阳碗里夹菜。
秦阳看着堆成小山的大碗，苦笑道：“够了，够了，你自己吃。”
张茹冰撅着小嘴傲娇道：“哼！我服侍你还不乐意，你知不知道杭城有多少人想让本小姐给他们夹菜，本小姐都不稀罕。”
“听你这意思，好像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秦阳哭笑不得道。
“对，你就是占了很大的便宜。”
秦阳识趣地闭嘴，在这个时候跟女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不知过了多久。
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
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张警官，你好，我给你送化工厂的资料来了。”
“嗯，谢谢。”
男人打开包，从里取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张茹冰，恭敬地问道：“张警官，你还有什么吩咐？”
张茹冰接过，立刻将文件夹推到秦阳面前：“没了，但你记住，此事是高度机密，不能泄露半点。”
“嗯，我知道。”
男人退下。
秦阳认真翻看资料，皱眉沉声道：“这盛泰化工厂主要是生产化肥、农药的，可排污管道里的废水，里面含有大量的医疗用品所需的原料。”
张茹冰脸色一变再变，问道：“秦阳，你的意思是盛泰化工厂挂羊头卖狗肉？让毒蛇产生变异的毒源很有可能在化工厂里？”
秦阳沉呤着回答：“嗯，从资料上来看是这样的，不过具体是不是还得实地考察。”
张茹冰刚要开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一看号码，对着秦阳说了句就走出去接通。
“爸，你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茹冰，你是不是在查盛泰？”
听见这个问题。
张茹冰脸色一变再变，脑海中快速想过多种念头，咬牙道：“爸，是不是有人把电话打到你那里，希望我放弃调查？”
“茹冰，这案子受上面高度重视，又事关广大民众的人身安全，爸怎么可能会让你做这样的事？”
张茹冰松了口气，又问：“那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多了几分凝重。
“茹冰，这个盛泰化工厂的背景不简单，爸希望你在调查过程中一定要小心，没有实质的证据绝对不能鲁莽行事，否则出了事，爸也很难保你。”
张茹冰知道这句话的分量，坚定有力道：“爸，我是个人民警察，不管盛泰的背景有多大，只要做了犯法的事，我都会一查到底。”
“唉！我就知道你这个丫头会这么说，总之，你做事多加小心，爸会在暗中给予你们帮助。”
“多谢爸。”
张茹冰挂了电话，走回包厢，没有任何隐瞒地将刚才的通话内容跟秦阳说了一遍。
秦阳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想来也不奇怪。
盛泰化工厂既然敢挂羊头卖狗肉，生产的某种东西的废料让毒蛇发生了变异，背后的能量肯定大得惊人。
张茹冰见秦阳沉默不语，生怕他误会，赶紧解释：“秦阳，我爸打电话过来只是提醒我们注意，没有半点阻拦的意思。”
“我知道。”
秦阳陷入沉思。
不用问，也知道张茹冰的父亲身居高位。
对方能打来这通电话警告，说明其严重性。
有时候人心往往比刚经历的跟蛇王的生死大战还要危险。
张茹冰看出秦阳在想下一步的具体行动，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打搅。
过了十几分钟。
秦阳看着张茹冰一本正经道：“张警官，这件事我必须调查到底，非常危险，你现在可以退出，我不会怪你。”
张茹冰用力拍了下桌子，沉声道：“秦阳，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如果我是贪生怕死的那种人，根本就不会当警察，从我穿上警服那刻起，我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我现在跟你表个态，不管盛泰化工厂有什么背景，背后站着谁，只要它犯了法，我都会一查到底。”
秦阳暗自点头，他刚才这么说不是看不起张茹冰，而是不想连累对方。
毕竟继续搜寻毒源是他提出来的。
“秦阳，你就说吧，怎么干？”
“我一定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跟着你干。”
秦阳瞥了眼张茹冰，意味深长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张茹冰浑身猛地一颤，问道：“你是说我们暗中潜入盛泰化工厂展开调查？”
秦阳夹起一块羊蹄吃了两口，摇摇头：“不是暗中潜入，而是光明正大地前往调查。”
“啊！”
张茹冰嘴巴张得大大的。
秦阳好笑道：“据我所知每个化工厂都会存在很多安全问题，有关部门会定期率队前往抽查，你可以联系上面找个由头成立抽查小组，我们混入其中。”
听完，张茹冰双眼猛地一亮，看着秦阳称赞道：“哇！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这种办法也想得出来。”
“张警官，你谬赞了，你可能是关心则乱，没往这方面去想。”秦阳一脸谦虚的说。
“你这话我爱听，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吃完饭我立刻联系上面，这等小事，相信明天就能办到。”
“嗯，那我们今晚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打一场恶仗。”
“好。”
张茹冰用力点头，浑身充满了斗志。
参加工作以来，经历过无数大小恶仗。
她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般热血过了，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哼！盛泰化工厂，不管你背后站着的是谁，只要你违法犯罪，一定让你受到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