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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是我。”

徐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向前走了两步。

孙大庆立刻回过神来,连忙迎了上去,脸上的严肃化为关切。

“川娃子,这……这到底是咋回事?”

徐川没有急着辩解,只是平静地伸手指了指瘪下去的车胎,那枚硕大的三角钉在光照下反射着森冷的光。

“有人在路上撒了钉子,想逼我们停车。”

“然后,他们不仅想要钱,还想让我这位朋友,留下来陪他们玩玩。”

话语平淡,却字字诛心。

在场的村民都是人精,一听这话,再看看地上哀嚎的那几个泼皮无赖是什么德性,瞬间就明白了七八分。

孙大庆更是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回头,大手毫无征兆地甩出!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那个告状的男人脸上!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还敢在这里颠倒黑白!”

孙大庆怒吼着,指着那人的鼻子破口大骂。

“去年你们几个就是用这招,讹了人家过路司机两千块钱,在派出所蹲了半个月,这么快就忘了?!”

一句话,直接定了性。

徐川心中了然,看来这伙人是惯犯了。

孙大庆没再理会那个被打懵的家伙,转过头,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和尴尬。

“川娃子,让你看笑话了。这几个村里的混小子,不好好干活,净学些歪门邪道,我回头一定好好收拾他们!”

他叹了口气,随即对身后的村民挥了挥手。

“行了,都别看了!先把这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抬回去,找村医看看,别真给打出个好歹来!”

几个村民应和着,七手八脚地将地上哼哼唧唧的李二狗等人抬走。

“你的车……今晚是走不了了。”

孙大庆看着那破损的轮胎,有些犯愁。

“先跟我回家住一晚,明天我帮你找人来修。”

“那就麻烦孙村长了。”徐川客气地点了点头。

跟着孙大庆走在回村的土路上,李晨曦紧挨着徐川,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让她在经历了一场打斗后,感到一种莫名的心安。

“川娃子,你这几年在外面,是做什么大生意了?”

孙大庆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地打探着。

“看你这派头,可不像个普通大学生啊。”

徐川含糊其辞,笑容温和。

“没做什么大生意。就是运气好,跟朋友合伙做了点小买卖,挣了些辛苦钱。”

他不想过多解释,在这些淳朴的村民眼中,金融、资本这些东西太过遥远,说自己挣了点辛苦钱,反倒更让他们容易接受。

很快,就到了孙大庆家那座朴素的二层小楼。

进屋落座,孙大庆的老伴端来热茶。

寒暄了几句后,徐川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放在了桌上,拉开拉链。

下一秒,在孙大庆夫妇震惊的目光中,他从中取出了一沓又一沓用牛皮纸捆扎得整整齐齐的红色钞票。

整整十沓,十万块现金。

“孙村长,当年我考上大学,学费还差一大截,是我爸妈求上门,您二话不说,带头帮我凑齐了钱。”

徐川将钱推到孙大庆面前,眼神真挚。

“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这点钱不多,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务必收下。”

对这个一年到头也攒不下几个钱的农村家庭来说,这笔钱,无异于天文数字。

孙大庆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几乎是本能地从椅子上弹起来,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将那扇老旧的木门死死关上,还不放心地插上了门栓。

堂屋里的气氛,瞬间从温情变得凝重起来。

“川娃子,这是干啥!”

孙大庆转过身,声音都有些发颤,他没去看那堆钱,而是死死地盯着徐川的眼睛,浑浊的眼球里充满了惊疑和担忧。

这个点,村里静悄悄的,儿子儿媳早都睡下了。

可他这心里,却像是被人擂起了鼓,咚咚作响。

他老婆更是吓得手足无措,一个劲地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啊川娃子!这钱我们说啥也不能要!”

徐川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了然。

他没有强势地坚持,只是平静地看着孙大庆,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老实跟孙大伯说,这钱到底是怎么来的?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犯法的事?”

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村里的年轻人出去学坏,误入歧途。

徐川可是他们村飞出去的第一个金凤凰,要是折在了歪路上,他百年之后都没脸去见村里的老祖宗。

徐川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哭笑不得。

原来老村长是担心这个。

一股暖流自心底涌起,在这冰冷残酷的重生之路上,这份朴实的关怀,显得弥足珍贵。

“孙村长,您想哪儿去了。”

徐川失笑地摇了摇头。

“您看我外面那辆车,少说也得几十万。我要是真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买卖,还能这么大摇大摆地开回村里来?”

他这么一提醒,孙大庆才猛然想起村口那辆气派的黑色轿车。

是啊,做贼的人,哪有这么高调的?

旁边的李晨曦也适时地帮腔,她翘着二郎腿,语气里带着几分俏皮。

“孙大伯,您就放一百个心吧。你们家川娃子现在可是大老板,挣的都是干净钱。这十万块,对他来说,可能也就是一顿饭钱。”

这话半真半假,却正好敲在了孙大庆的心坎上。

他看着徐川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度,再想想他刚才三言两语就将那几个泼皮无赖的谎言揭穿,心中的疑虑终于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震撼与自豪。

“好,好哇!”

孙大庆眼眶有些泛红,他颤抖着手,将那十万块钱揽了过来,像是捧着一块滚烫的山芋。

“川娃子出息了……那大伯就……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钱的事了了,徐川不再绕圈子。

他收敛了笑容,脸色变得郑重起来,一字一句地开口,“孙村长,其实这次回来,除了看望您二老,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想当面问问您。”

孙大庆心里“咯噔”一下,隐约猜到了什么。

“是关于我的身世。”徐川的声音很轻。

“徐正,他都告诉我了。”

孙大庆闻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都被抽走了大半,脸上写满了愧疚与无奈。

“唉……我就知道,这事瞒不住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