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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要么替本王办事,要么去收拾烂摊子

尚国公府门前,昭王仪仗在雪中透着威仪。

绣着蟒纹和瑞兽的青缎云幡开路在前,其后紧随八名手持礼器的高壮力士。

黄金翠盖罩定一驾朱轮宝辇,辇车两侧各有十名星罗卫,银白轻甲被雪水浸染,愈发显得森然肃冷。

尚国公懵了一下。

这么大阵仗,到底干什么来了?

心底涌起各种猜测,尚国公面上堆起得体的笑容,将惊疑和戒备一同压下,行至阶下,大开中门,将昭王迎入府中。

轩辕璟身着暗色常服,九染而成的深青在灯光下泛着鸦羽的冷泽。

通身无绣,只凭缂丝暗纹压出气势巍然的山石云海,垂顺如瀑的厚料,将笔挺的身姿衬得颀长利落,透出几分不怒自威的沉凝气度。

“王爷亲临,寒舍蓬荜生辉,不知有何谕示,臣谨当聆训。”

二人来到沉檀氤氲的正厅,尚国公恭敬开口。

轩辕璟双手负在身后,看了眼厅前的下人,皮笑肉不笑,“国公爷就打算在这儿听本王谕示?”

“这……”尚震扫视宽阔肃静的正厅,装傻,“王爷可是觉得有哪里不妥?”

明面上他和永昌侯一样,在朝堂上没有归附任何党派,实际早就暗中投效了太子。

昭王这么大张旗鼓的来,他必然得坦荡一些,若是密谈,万一让太子知道了岂不生疑?

“并无不妥,那就在这儿吧。”轩辕璟阔步上前,坐到椅子上,“本王此番来,是想同国公爷聊一聊尚世子去年秋狩淫秽一事,想听听国公爷——”

“王爷!”尚震屁股还没完全落到椅面,就立马弹起来,“银雪落地,春寒乍盛,还请王爷移步书房,臣让人备足炭火,免得寒侵贵体。”

尚震将神情控制得极好,只语速快了两分,顿了顿又道:“臣新得了一幅字画,也想邀王爷一同品鉴。”

轩辕璟嗤笑一声,拂袍起身,从善如流,“行,那本王就客随主便。”

二人移步外书房,下人已经提前点好了炭火,只是暖意尚未充盈起来。

轩辕璟携星岚入内,尚震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什么。

轩辕璟落于宾座,尚震拿出一幅字展开呈到他面前,待下人奉茶离开,关门时,门外已然多了几个护院打扮的人守在两边。

尚震将字画平铺在轩辕璟面前的桌上,端身拱手,垂眸间掩下戒备,只将恭敬又加深了三分。

“臣愚钝,不知王爷今日过府有何要事,还请明示。”

轩辕璟一来便点出秋狩淫秽一事,尚震大概猜到恐怕是自家那个孽障没把事情料理干净,落了什么把柄被对方拿到了。

当下情形不明,不能自乱阵脚,尚震镇定下来,打算先探探虚实。

轩辕璟往后仰靠在圈椅里,面上凝着薄冰般的平静,也不说话,光是望着他。

尚震被他那双眼睛盯得发毛,甚至头皮发麻。

某一刻,轩辕璟忽然牵起唇角,像是要笑,却反而扯出一抹刀裁似的冷峻弧度。

指尖叩在扶手上的轻响应和着轩辕璟低沉平缓的声音,“太子想让本王长眠南州,有去无回,尚国公可知晓此事?”

尚震惊得瞪大眼睛,嘴巴张开又合上,好半晌才发出声音,“王爷慎言,太子殿下他……”

轩辕璟不想同他废话,“你只需回答本王是否知晓。”

尚震目光坚定,语气郑重,“臣不知。”

可知晓?他当然知晓。

太子原本还打算让他在轩辕璟回京途中动手,直至后来闹出胡人潜境一事,商议后便换了策略,打算把此事栽到轩辕璟头上。

谁料这家伙跟只油耗子一样,不管什么罪名落到他身上都坐不实。

圣上本就偏宠他,又得监察御史严狄鼎力维护,折腾一圈,反倒自己这边折了不少人手,太子气得嘴角都起燎泡了。

轩辕璟犀利的目光带着审视。

紧闭的门窗将风雪挡在外头,空气似乎在此间凝固,书房内弥漫着墨、蜡与书卷的沉郁气息,静得仿佛都能听到梁上落灰的微响。

尚震实在有些摸不准他的脉,心里七上八下,面上还得装出镇定坦然,掌心间一片濡湿。

终于,轩辕璟挺直腰身坐起来,“你是太子的人?”

尚震眉头一皱,转身对着虚空中的皇城方向一拱手,声如金石般铿锵。

“王爷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蒙陛下天恩,此身此心,自当谨奉君主,忠勤王事,除此之外,岂有他念?”

轩辕璟轻嗤一声,伸手将桌上的字画随手一卷,又随手一扔。

“既然你不是太子的人,那就替本王办件事吧。”

尚震垂眸拱手,“请王爷示下。”

轩辕璟将尚震的茶盏往他面前推近一寸,“听说太子皇兄有位心上人,本王希望国公爷能助他二人得成眷属。”

尚震假装震惊,“太子殿下有心上人?”

轩辕璟没工夫欣赏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演技,伸手从星岚手中接过一卷文书,再转手递过去。

“本王只给你十天时间。要么,你花心思替本王办事,要么,你花心思去收拾烂摊子,横竖国公爷这段时间是得不着空闲了。”

那文书,正是尚怀瑜秋狩淫秽被抓现行的供词。

尚震拿过去,一目十行的看完,瞳孔剧颤,太阳穴跳得几乎快要炸开。

这回反应完全真实了。

他啪的一声把文书拍到桌上,指着下方尚怀瑜三字,“王爷,这供词是假的,这不是犬子的笔迹。”

“是假的啊。”轩辕璟剑眉微抬,下方深不见底的双眸中透出不加遮掩的狡黠。“这是本王让手下人仿写的一份,拿来给尚国公过目,真的在本王那儿收着呢。”

直入虎穴,他怎么可能把真东西带在身上?

尚震宽大的手掌按在供词上,喉结动了动,态度无比坚定,“王爷,犬子虽非旷世之才,却也是自小受臣夫妇二人悉心教诲,行止有度,沉稳知礼,臣相信他绝对不会行此糊涂混账之事。”

他知道尚怀瑜确实做了这种事,但不信那孽障会蠢到留下口供。

轩辕璟抬手,“尚国公大可将世子叫来,一问便知。”

尚震胸口一梗。

都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是真有供词了。

轩辕璟摆出开诚布公的姿态,“本王不光有三人落名捺印的供词,还有人证。当时一起进营帐的那几个夜巡队官兵如今在替本王办差,除了本王,谁也不知道人在哪儿。若是国公爷想了解更多细节,下回本王叫一个来,让他仔细说说。”

灯光将轩辕璟的影子投到地上,如同一只潜伏的猛兽,果断亮出他锋利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