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明德从医多年,过年的时候才听其他亲戚说他已经是某个医院有名气的专家教授了,还时常有患者给送锦旗呢!
陈有龙当即就抓着医院的电话,连哭带求得连夜给人喊了过来。
“三爸,你快看看,现在医生说打针太多了已经有耐药性了,青霉素都不管用了没办法了!咱陈光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能看好,只要你能救救咱家孩子,我给你跪下了!”
陈有龙咣当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贾明德赶紧拉住人。
“快起来,像啥样子!现在啥都别说了,我先看看孩子情况!”
贾明德抓紧时间先去了医生办公室,看了病例和用药情况,跟医院这边沟通了之后很快就提出了一个新的治疗方案。
“有龙,三爸肯定尽心治陈光,但是这次确实也是病耽误得太久了。
我提的治疗办法也不一定就能治好,但是现在陈光情况不太好也没有时间再等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还是试试。
要是实在不行你也不要怪三爸......”
作为医生,贾明德还是要跟陈有龙讲清楚的。
“好,三爸,我相信你!只要你尽力就行,剩下的就看咱陈光的造化了。”
他还能怎么办呢,现下贾明德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陈有龙也只能相信他!
贾明德给出的治疗方案还需要按血型配合提供血液。
为了救自己的儿子,陈有龙毫不犹豫就同意了,一管管的血说抽就抽。
连着两天的血液输送配合药物治疗观察,陈光的情况也慢慢好转了起来,大家都跟着松了口气。
“有龙,你放心,陈光可能再住院观察个两天就差不多了,三爸也不能请太长的假今天就得先回去了,但是有几句话还是要叮嘱你一下。”
陈有龙也不好多留,这次人能过来就是帮了大忙了。
“三爸你说。”
“陈光就是体质太差了,回去以后家里也改善下伙食,吃好点,营养不够体质只会更差,稍微见点风受个凉就不得了。
牛奶羊奶鸡汤啥的该花钱就花钱,也不要舍不得那点钱,再费钱总还是比来医院花钱强吧。”
贾明德语重心长拍了拍陈有龙的手。
待着的这两天吃饭都是王家丽从食堂打上来的,给他的倒是荤素还好。
可两口子自己吃的也太素了,都是什么萝卜青菜的,可想而知平时在家的伙食了。
“三爸说句你不爱听的,陈光体质差应该也是娘胎里带的,这家丽身体本身也就没养好,这两天看着人都有点浮肿了,这是缺乏蛋白质呢!
你们年纪轻轻的还非要急着生这个老三……哎,现在已经这样了也没办法再后悔了,只能在后期慢慢补上来了。”
陈有龙连连点头,跟着把人送到了医院门口才再回了病房,看见王家丽就一脸不高兴。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那么抠抠搜搜的!咱三爸大老远过来是救咱儿子命来了,食堂的饭要是实在不行,你就不能在外边餐馆炒两个好菜带过来?
我也抽了两天血了,顺带补一补行不行嘛?就非要抠着那点钱,刚刚三爸还特意提醒我要给陈光补一补,那就是点我呢!丢人的很!”
“咱三爸亲口给你说嫌这两天吃得不好了?”
王家丽思量着这两天打的菜色,并不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看陈有龙又不马上接话茬就更不信了。
“我觉得不会,我还专门给咱三爸另外多打了一道荤菜呢!
肯定是你想太多了,陈光补营养没啥好说的,医院附近能有啥好炒菜,就住这几天回去了吃啥炒菜都行。
知道你这两天抽血身体吃了亏,回去给你补补,也不差这两天。”
“你就是听不懂人话!我说了半天你是一点没听明白!”
陈有龙叹了一口气,烦躁地去了医院楼梯间,掏出一支烟默默抽了起来,还没抽一半就把医生发现喊着赶紧熄了,只能坐在原地叹气。
人吃五谷难免会生病,陈月放学回家突然觉得有些发热,在家里翻了翻退烧药也没了,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直接去找陈宏才。
“爷爷,我发烧了,你这里有退烧药吗?”
陈宏才伸手过去,手背贴了贴陈月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没有吧,肯定是上学回来太热了,多喝点水就好了。”
“行吧,那你有退烧药吗?万一我等会真的烧起来了就自己吃了。”
陈月本来也没指望他能照顾一二,只是一颗药的事,有就有,没有就算。
“吃啥药,摸着就温温的,就没发烧,喝点热水睡一觉也就好了。”
陈宏才说着就去后院忙活着他的菜去了。
白浪费口舌!
陈月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刚刚量了体温也才三十六度九,确实不一定就需要吃药。
要退烧药不过也就是预备着防止高烧,现在没有的话那就先喝点热水也不是不行。
一晚上过去,陈月明显感觉温度上来了,早上醒来就觉得浑身没劲,一量体温就到了三十八度九了。
这下是真发烧了,就不得不拖着绵软的身体再找陈宏才要退烧药了。
“还剩最后一颗阿司匹林你吃了吧。”
陈宏才捏着一颗巨大的白色药片递了过来,让她整颗药都吞了。
“爷爷,这药我能吃一整颗吗?”
“我跟你奶奶要是发烧了就吃一颗,见效快得很,吃了马上就能退烧。”
陈月盯着陈宏才的眼睛,他还真就眼都不眨一下!
不在乎的人自然不要想着他能有多少用心的成分,根本想都不会想。
“爷爷,瓶子去哪了?可以给我看看说明书吗?”
家里的孩子真就活着就行!
退烧用阿司匹林也行,不过这个年代的药成分和用量,陈月一下也不好估量,保险起见还是得看到说明书才行。
“不用看说明书,你就听爷爷的,吃了就好了。”
陈宏才一脸老成打着保票,要不是陈月不是个孩子差点就信了,说不定瓶子已经丢了又懒得麻烦。
算了,陈月也不想跟他争辩,应声握着药就去厨房倒水了,也只能以通常的用药量来推算符合她年纪的药量,随即费劲地就开始掰药片。
这硕大的阿司匹林是真硬啊,真要掰得时候又显得有些小了。
陈月手提着菜刀哐哐就是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