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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沈语凝的眉间由伤心转变到狐疑,“您,答应了?”

乌溜溜的眼睛带着水汽,忽闪忽闪地看着他,看起来可怜又妩媚。

萧翊寒忍不住轻嘶一声,性感的喉结几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

“再不答应,孤怕别人说我欺负弱小,毁孤名声。”

沈语凝连忙擦掉眼泪,站起身福礼:“多……多谢师尊,多谢太子殿下!”

她的表情重新恢复严肃,与萧翊寒保持一步之遥,既然事情已经办成,自己就要注意君臣之礼了。

萧翊寒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玩味,薄唇轻启:“不喊孤太子哥哥了?”

“唰——”沈语凝的脸上瞬间升起两团红晕,她咬了咬唇:“以后…再不敢了!”

表情难得羞赧,很是可爱。

萧翊寒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奸臣就是会利用人啊。”

沈语凝低着头,眼看顺安公公小跑着上来,在他跟前附耳倾听片刻,又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接下来,就听到顺安高声宣布着赏花宴的头筹得主。

毫不意外,是她自己。

今日下午要与萧翊寒同游东湖的人也是她。

令沈语凝意外的是,自己只是献了一次舞,并没有参加另外四项比赛,萧翊寒堂而皇之地把头筹给她,明显有失公允,居然没有任何人非议?

底下沸腾声不断,除了掌声,还有各种恭维和道喜声。

也对,他是大禹国最尊贵的男人,权利无边,武功盖世,又有谁敢质疑他的决定?

“来,凝儿,为孤布菜。”

他朝她挥了挥手,又将她喊回自己身边。

沈语凝乖乖地拿起筷子,随意夹了块点心放入他碗里。“太子慢用,您,您以后喊我名字就好。”

凝儿二字太亲密,她实在当不起。

萧翊寒未置可否,只将桌上的云锦膏、霓裳卷、桃花酥和浮玉羹推到她面前,“吃点。”

沈语凝眼睛一亮,这才发现,这些点心都是自己儿时最爱的吃食。

不仅淋上了甜甜的桂花蜜,还点缀了竹叶图案。

她的眼里很快涌上一股雾气,心中感动。“师尊,谢……谢谢你。”

她想师父了,想念那个鹤发童颜的老顽童了。

定是师父在萧翊寒面前狠狠提过自己,让他关照自己,所以太子殿下才会知道自己的喜好。

“啧,有事师尊、太子哥哥,无事就太子殿下。”萧翊寒揶揄道:“沈语凝,你还真是孤的奸臣啊。”

“我……”沈语凝语塞,好像他说的也没错。

“喊孤什么?”磁性的嗓音再次响起,他打量着她的脸。

“师……太……太子……”

墨羽在后面狠狠共情了沈语凝一把,可怜的沈大夫,她被主子逼得连‘师太’都喊出来了。

“唤孤太子哥哥!”

萧翊寒替她答了出来,后看到她为难的表情,又改口道:“或者叫翊寒哥也行!”

沈语凝松了一口气,低低地叫了一声“翊寒哥”,便没再说话。

萧翊寒的眉头倏地舒展开来,嗯,确实好听。

顺安面色一怔,连忙在旁边提醒道:“殿下使不得,您是储君,您的的名讳不能被人随意称呼啊。”

萧翊寒还没有回话,小太监顺安就被墨羽拎了出去,“有你说话的份吗?主子高兴,想怎样都行。”

“你无事就去边上打瞌睡,少给主子扫兴!”

顺安努了努嘴,灰溜溜地走了。

墨羽回来时,萧翊寒正在往沈语凝的碗里夹菜。

沈语凝正要道谢,却听萧翊寒不紧不慢地说:“亲也认了,人也喊了,是不是该给孤报酬了?”

“报酬?”沈语凝放下筷子,认真地为问他,“殿下,您想要什么报酬?”

萧翊寒蹙了蹙眉,啧,又是殿下了。

“那凝儿觉得孤会缺什么呢?”他语气慵懒,有些不悦。

沈语凝挺直了身板,“我暂时想不到您缺什么,但倘若殿下需要沈氏医馆的药材或者想让我帮您治病,我都可以……”

没办法,她也只有这点看家本领了。

“七千六百三十二,孤的身体壮着呢,重新说!”

沈语凝低头思索了一番,“那要不我送太子殿下一些兵器或者……”

她想送萧翊寒一些兵器或者剑谱,却听墨羽突然插嘴道:“主子,您忘了?您有寒症,每月都会复发!”

“太医们虽能压制您体内的寒毒,但治标不治本。既然沈大夫医术高明,不如让她一起想想办法?”

萧翊寒英俊的凤眸瞥了墨羽一眼,“胡说什么,孤的寒症只能在温泉中医治,沈大夫一个姑娘……”

他面露厉色,似乎像动了怒。

“我愿意!”

沈语凝立马表态:“殿下,我愿意帮您试试!”

“您是梅山派掌门,今日又帮了我,我无论如何都应该报答您。”

“而且,我是大夫,医者眼里无男女,只要能够治好您,即使在温泉里…也可以!”

她曾经听坊间悄悄传过,东宫太子萧翊寒,打仗时伤了根本,所以才会断情绝爱,习得盖世武功。

所以,既然无法人道,那也不用在乎男女大防了。

那厢她已经将他脑补成宦官,这厢萧翊寒在听到沈语凝愿意帮他在温泉里疗毒时,修长的手指骤然一颤,险些失手打翻了酒盏。

他沉默良久,开口时唇角又扬起那抹邪肆的笑意,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孤的奸臣所言极是,孤…允了!”

狭长的眼睛望向一旁的墨羽,“对了,孤的寒毒,本月什么时候发作?”

墨羽脱口而出:“禀殿下,还有十五天!”

“嗯?”他扬了扬眉。

墨羽慌得舌头打了结:“是五天!殿下,您的寒毒只有五天便要发作了!”

萧翊寒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望向沈语凝。

沈语凝立刻会意,识趣地表态:“殿下,五日以后,我一定带上药箱到您的东宫去!就是……”

她咬了咬唇,小声问道:“就是殿下能不喊我‘奸臣’了吗?”

“我和我们沈家都对您忠心耿耿……”

萧翊寒眼底泛起一丝玩味,“那沈大夫自己说说,你先要唤孤什么呢?”

“翊……”沈语凝刚吐出一个字,便觉察到失仪。于是,万般无奈下,只能逼着自己唤了声:“太子哥哥。”

“嗯!”萧翊寒眉眼一弯,唇角翘了起来。

——

赏花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趁有人向萧翊寒禀事时,裴砚舟连忙拽住沈语凝的衣袖,将她带到了角落的位置。

“沈语凝,表哥不适合你,你离他远些!”

他双目猩红,脸上的表情像极了受伤的兽,难过极了。

方才沈语凝帮萧翊寒布菜,萧翊寒又为她夹点心,他在台下看得一清二楚。

不仅如此,表哥还将他带有蟒纹的披风披到了沈语凝身上,这种事情是不合规矩的。

但,越是如此,就越能看出来,沈语凝已经入了萧翊寒的眼。

他定是贪图凝儿的美色,走心了。

裴砚舟几乎是带着颤音:“表哥是大禹国的储君,他总有一天要登上宝座,到时候你若入宫,便要和一众女人分享丈夫……“

“语凝,你的性格不适合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