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粉撒完之后,沈景昭感觉一阵眩晕,等到醒来的时候。
顾清时温柔地看着她:“侍卫汇报,你这里有人吵闹,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怎么说,墨枭去哪了?
“没事陛下,只是大家在一起聊天声音大了些?”
沈景昭现在心里最担心的就是柳雪,不知道她的药效过了吗?
“你还在怪朕。”顾清时说着将沈景昭拥入怀里。
“星雨,那个孩子对朕来说太重要了,容不得一点闪失。”
沈景昭躺在顾清时怀里,感受夜晚有些清凉的晚风,孤独感袭来,天气好像没有那么热了,又到了那个萧瑟的季节。
“陛下,臣妾明白。”
凉意总是容易让人贪恋温暖,夜晚的寂静像是黑暗笼罩内心,让人害怕、让人寂寞。
明知道不该如此,还是紧紧抱住顾清时。
“朕已经说过她,不会再来烦你,就等着这孩子平安出世,一切都会回到往常。”
往常?是和白婉莹的往常,还是和宋星雨的往常。
夜晚的孤枕难眠不只有沈景昭一个,还有杨飞找到的同门。
“大师兄,真的,师门被灭的那一天,有个拿着药箱的女子出现。”
即使这样也证明不了什么?
“师兄,你放心,我看见了那女子的脸,再见面一定能认出来。”
杨飞有些害怕,他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柳雪,他在心里祈祷柳雪来得慢一些。
房间里,柳雪懊悔地对着镜子流泪,自己怎么就说出来了,那些事情怎么就说出来,杨飞会知道吗?
可他的师门,的确是墨枭杀的,毒王死了,柳雪这次下山的任务还有一个把墨枭带回去成为新的毒王。
就算这件事,和她没关系,可自己要护住墨枭这个事情就解释不清,血海深仇,他怎么可能放过墨枭。
可药王谷也需要毒王,想到自己这几天做的事情,柳雪恨不得服毒自尽,怎么就和墨枭说,可以给他自由。
长夜漫漫,沈景昭一直无心睡眠,想到过往重重,心里难免悲凉,翻来覆去。
“怎么还没睡?”顾清时被她弄醒了,可语气还有一丝无奈。
想要把她再次拥入怀里,沈景昭往后一躲:“陛下,要不臣妾去睡脚踏,以免打扰陛下圣安。”
顾清时对她不能说没有感情,只是她太像沈景昭。
“我想你了,很想很想,好像已经过了好多年一样。”沈景昭还是宋星雨,顾清时分不清,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沈景昭心里早已无波无澜,只是哄着顾清时早些入睡,自己则是想墨枭到底会做些什么?
柳雪和杨飞互相牵扯,要是杨飞放弃柳雪,自己则是失去一个心腹,凭借自己,柳雪肯定不愿意留在宫里。
要是能好好聊聊,知道柳雪心中所想也好。
翌日,沈景昭就给王岩传信,让他看看禁军营有没有什么异常,一边还给杨飞传信,看看两边谁会说谎。
王岩道:“他们只是正常排练,一切都很正常。”
杨飞:“一切如常。”
不对,沈景昭问了好几次传信的暗探:“真的只有这一封吗?没有给其他人带的。”
“回娘娘,真的只有这一封。”
杨飞怎么会不给柳雪传信,沈景昭也试探柳雪,有没有信要给杨飞,正好给暗探传过去。
柳雪兴致勃勃写了好多思念的话,渴望等禁足过了之后,俩人再次见面。
书信传过去之后,很久没有回信,柳雪有些不相信,是不是传信的暗探,没有把她的信传过去。
“娘娘,我想出去看看杨飞,万一那个传信,真的是别人找来的细作,可就坏事。”
沈景昭不知道怎么说,她写给杨飞的信,杨飞都回了,在信中说起柳雪,让杨飞回个信。
他却总当做看不清,经历顾清时,沈景昭觉得世间感情,唯有爱情最难长久,因为亲人可以有很多,友情也有两三知己,只有爱情容不得其他人。
可能具有一对一才难以长久,柳雪不相信,一定要问个清楚。
“那他要杀墨枭,你会帮他吗?”
沈景昭一句话,让柳雪停住脚步,药王谷养育她数十载,她所有的本领与荣誉皆来自于此。
要真是如此,她可能会带着墨枭离开,可若不是如此,她不想因为别人就失去杨飞。
有些人不撞南墙不回头,怎么说都不如亲身经历,柳雪易容成经常传信的小太监。
满心欢喜来到禁军营,杨飞正在和一个小兵聊天,柳雪就在外面等了一会。
可也聊得太久,她慢慢靠近,就听见那小兵说:“师兄,师傅们被墨枭的蛊虫吸干了精血,这个仇,不能不报。”
竟然真的是因为墨枭,柳雪往后退的时候,被白三发现:“你怎么鬼鬼祟祟。”
听到声音的杨飞,赶了过来,柳雪低着头,不与他相认,白三把刚才情况一说,就问柳雪:“你这个小太监是那个宫的,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柳雪压着嗓子:“是柳姑娘,让我来找杨飞统领,问问,为什么不回她的信?”
一听到柳雪,白三来劲了:“柳姑娘就没说别的?比如,她什么时候来?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
柳雪一直摇头:“柳姑娘只让我问杨统领。”
白三还有些失望,转头质问杨飞:“你为什么不回信?”
“我没什么想和柳姑娘说的。”他这一句话,让柳雪身形一颤。
杨飞眉开眼笑:“我就话,想和柳姑娘说,你等会,我去写信。”
说着就跑去自己的房间,其余人也就算了,杨飞看着离开的小太监问:“你不等白三的信了吗?”
柳雪还没说话,杨飞师弟就感觉这小太监不对,耳朵后面好像粘着什么东西,趁柳雪不注意,直接撕下来。
“就是她,师兄,那个拿药箱的姑娘就是她。”
柳雪没有反应过来,疑问开口:“我见过你吗?什么药箱?”
杨飞师弟明显很气愤:“我亲耳听到,你和墨枭说,你们才是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