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噗——”
“哇哦——”
三声不同程度上的惊呼在包间内同时响起。
花筱筱没想到彦钰竟能直白到这种程度,一时间感觉尴尬地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
南宫霖枫则是对彦钰的少年勇气感到震惊,一向玩世不恭的他下意识发出玩味的感叹声,开始默默观察花筱筱的反应。
令他惊讶的是,花筱筱竟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淡定自如,换而言之她似乎对感情上的事情并没有很随意。
南宫霖枫眯起眼睛,一个不好的念头自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他又恢复如常,笑脸盈盈地看向两人。
最先打破僵局的是妘沁,她先是将唇边的茶水擦干净,随后大骂起彦钰。
“彦小六,是老娘提不动刀了,还是你小子飘了!竟然敢打花姐的主意,你小子是不是找揍!今天晚上我就带花姐去金皇会所点个荤场happy,让你小子死了这条心!”
随后就是一段混乱且短暂的你追我打画面,好在两人顾及是在蓝湾上,并没有过于放肆。
随着优雅曲调的结束,一位穿着粉蓝色旗袍的司仪小姐来到一楼站台的中央位置。
“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很荣幸今晚大家能齐聚在这里为我国受灾害影响的地区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今晚,大家的爱心会由南宫家与魔都爱心基金会共同捐赠给我国常年受灾地区,为灾后重铸家乡工作添砖加瓦……”
紧接着就是重要政务机关来宾和举办方致辞。
“那是你父亲,看着好年轻。”
花筱筱自顾自地将刚才的小插曲抛之脑后,无视彦钰幽怨的眼神,和南宫霖枫找话题闲聊。
“不,那是我的叔伯。”
“哦……”
见南宫霖枫没有细说,花筱筱自然不会继续问下去。
台下的流程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二楼包厢的气氛一度陷入沉默。
直到一件件慈善拍品开始摆上一楼站台时,包间里的气氛才有所缓和。
“接下来,是魔都南宫氏二夫人王婉霞女士捐赠的十九世纪欧洲古董珠宝,钻石镶嵌老坑翡翠项链、耳饰一套。这套翡翠首饰据说是几十年前南宫氏大少爷与大夫人定情之物,起拍价十万。”
随着楼下司仪小姐的声音响起,南宫霖枫面前的茶盏“嘭”的一声碎掉。
再看南宫霖枫此刻的脸色可以用冷若冰霜来形容,一向唇边爱挂着浅笑的他此刻已是嘴角拉直,眼神中透着杀意。
大家对这件没有提前收录在册的拍品有些疑惑,但碍于举办方是南宫家并没有多说什么。
就在众人以为这是一场自拍自卖的拍品时,自一位中年女人喊出二十万后,木锤接连两次落下,一时无人竞价。
大家才反应过来这似乎是正常竞价的拍品,开始窃窃私语。
其中和南宫家相熟的人,这才认出竞价的中年女人正是王婉霞的亲妹妹王婉晴!
在场诸位并非傻子,这王婉霞就是和娘家人在赤裸裸地偷天换日啊!
就在大家局着面子不好意思拆穿彼此的遮羞布时,花筱筱狂按桌上的加价按钮!
“十万第三……一百万第一次!”
女司仪紧急撤回一个“第三次”,改口道。
南宫霖枫猛地转头看向花筱筱,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
“你……你……”
南宫霖枫几次欲言又止,被花筱筱打断。
“喜欢这套翡翠首饰吗?送你。”
然后花筱筱在南宫霖枫诧异的目光里再次按下加价键!
一楼,王婉霞亲妹王婉晴刚将一百万追平,花筱筱再次开出五百万!
这次一楼的客人忍不住纷纷看向二楼包厢的方向。
毕竟,这种行为无异于打脸南宫家。
同样朝他们这边看来的还有彦瑾,他没想到今晚还能吃到瓜。
“五百万第一次!”
“我们王家出五百五十万!”
王婉晴不再按加价键,而是直接出声道。
那“王家”两字的音被咬得极重。
“呵,这种加法得加到什么时候?五千五百万。”
“嘶——”
这个价格一出,一楼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
王婉晴不再出价,王婉霞则是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众人见其丝毫没有竞价的意思,开始跃跃欲试。
“六千万。”
“六千五百万!这可是老坑玻璃种的翡翠,那水头真不一样。”
“切,这点钱你们打发谁呢?市场价可不止这个价格。司仪小姐,我们韩家出价八千万!”
包厢里,花筱筱见楼下众人纷纷竞价,她倒是一时间不再着急竞价,等楼下竞争出结果后,她直接兜底就好。
坐在她一旁的南宫霖枫则是一改往日的从容,大家的每一次竞价,他的目光皆是跟随过去。
直到楼下的价格来到一亿一千三百万的第二锤时,花筱筱慢悠悠扬声道。
“一亿五千万。”
全场哗然!
又是这个年轻的女人!
每次加价都取整!真是太狠了!
众人疑惑她到底是哪家千金,探究的视线自四面八方而来,却因为光线的缘故只看到了一个朦胧的倩影,以及他身旁的南宫家老爷子指定的下一任继承人。
大家神色逐渐奇怪起来,在南宫霖枫和王婉霞的身上来回游走。
一时间众人的议论主题从南宫家夫人正大光明偷天换日,变为南宫家叔父叔母和侄子的南宫家权力之争。
“那个年轻的女人不会是南宫家小少爷为了把他母亲嫁妆夺回来特意安排的女伴吧?”
“看着像,不过最近魔都不是传言出现一位来势汹汹的富家千金吗?听说之前为了彦家六少爷一掷千金!”
“诶,你看包厢里靠墙站着的男人是不是彦六少?”
“还真有点像!嘶,这女人什么来头?竟然能将彦家六少爷和南宫小少爷尽收囊中,这左拥右抱的还真是刺激啊……”
议论声越来越大,彦瑾将下面的议论隐约听了一个大概。
坐在包厢里的彦父彦靖远脸色沉沉。
彦瑾见状打算宽慰彦父两句,生怕把人气出好歹。